门内放着震耳欲聋的舞曲,偶尔传来鬼哭狼嚎的歌声,宋小月敲了好几下门也没听到回复,只好推着餐车进门,宋小月礼貌的说了声抱歉并目不斜视的将餐车上的酒和食物整理好端到酒桌上。摆好之后穿着女仆装的点歌公主过来拿酒,宋小月说了句请慢用就往门外退,这时房间里传来一声不怀好意的口哨声,宋小月没由来的咯噔一下就听到有人用麦克风说:“别走啊,过来喝杯再走。”
这种情况宋小月也见过几次,基本上赔笑解释就能搞定,碰上难缠的不得已喝一口人家看到他身上起的红疹也就不会再逼着喝了,这次宋小月也预备这样,低眉顺目的说:“对不起先生,我酒精过敏,我以水代酒敬您一杯好吗?”
说话的那人年纪不大,留着个两边剃秃的小平头,眯着看人的小眼睛里闪着幽幽的精光,他回头对一边的大高个说:“他说不会喝酒你信不?”
大高个呵呵哼着,“在这种地方上班的不会喝酒,逗谁呢?”
小平头回过头来看宋小月,“我兄弟说你逗我,你说是不是逗我?”
宋小月心里发毛,解释说:“是真不能喝,整个四楼都知道的,”他看向点歌公主,希望她能帮他说两句,但那姑娘根本不看他,他心一凉指着那姑娘对小平头说,“她也知道的,不信您问她,我不敢骗您。”
小平头看都不看那姑娘,冷哼一声,“难不成我还得拉着你那些同事一个个问啊。”
边上扎辫子的青年不耐烦的说,“那这么多废话,喝一杯,真过敏就算了,敢唬弄我们韦少就洗干净屁股等着吧。”说完就咚咚咚的倒了一满杯酒推来了过来,宋小月还没见过这么倒酒的心里有些发慌,哑着嗓子说,“我喝一口可以吗?是真过敏的。”
小平头吊着眼看着他,“就这杯,不商量。”
宋小月本是不喝酒的,来帝城前从来没喝过,会过敏也是来了海晏才知道的,碰一下就能起红疹,这么一大杯下去说不得都走不出这屋了,宋小月迟疑的看着那杯酒,心里盘算着怎么求救,方才的大高个就起身拿了酒走到他身前,宋小月一看这架势,急忙往后退,还没退开就被钳住了手腕,那人把酒杵到他面前,满脸凶神恶煞,“喝。”
海晏是帝城叫得上号的高级会所,四楼以上的客房基本上都是高端客户,像这样满身煞气的极少,宋小月心知怕是不能善了,心一横拼命挣扎起来,他一动大高个就来气了,直接捏住他的两腮把酒往他嘴里倒,冰冷辛辣的液体直冲喉咙和鼻孔,宋小月被呛得都快不能呼吸了,猛力推开身前的人,大高个见目的达到也松了力,一下就被他推开了。
宋小月想提脚却腿一软半跪在酒桌前干呕起来,不多时就觉得脖子发痒,再一看手臂上已经起了一片红疹,宋小月知道他们若是强留的话自己的状态怕是出不去了,便抱着最后的希望把红疹伸到小平头面前,哀声说:“韦少,您看,过敏了。”
小平头盯着红疹看了一会,又把目光移到他泛红的脸上,一把拉住他往怀里带:“然后呢?”
宋小月脑袋晕晕的,但还撑着一口气,挣扎着要起来,“你们说过真过敏就放我走的。”
小平头嗤笑一声,指着小辫子,“是他说的,我可没说。”
小辫子拜拜手,“韦少别甩锅啊,我可没说放他走,我说的是‘那就算了’,不喝酒了,不喝酒还能玩别的嘛。”
他话音才落,屋里的人几个人就都笑起来,他们身边的公主少爷神态各异却没一个为宋小月说什么,也许在他们看来,都来海晏工作了,还有什么好装的。
宋小月脑袋又晕又疼,他伸手摸腰间的对讲机,却被眼尖的小辫子一把甩开,“哟,这是干嘛呢。”
宋小月知道继续示弱没用,便态度强硬起来,“我只是普通服务生,海晏的规矩各位应该是知道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小平头打断了,“呵,拿规矩吓唬我们?我们干什么了?给你下药了还是强、奸你了?”说着还在他发痒的脖子上轻触着,那感觉就像无鳞动物在身上滑动一下,让宋小月又恶心又害怕,小平头越贴越近手约摸越下,强烈的恐惧和求生欲给了宋小月力量,他奋力推开了压在身上的人拔腿就跑。
小平头没想到隐忍的猎物会突然爆发,被推得差点摔下沙发,他坐稳后骂了一声脏话使眼色让愣住的小辫子去抓宋小月回来。
宋小月一路狂奔,他头疼欲裂看周围的东西都是摇摇晃晃的,身上又痒又痛跟被火燎似的,跑到转角处却看到小安探头探脚,宋小月灵光一闪,一把拉住他,质问道:“你故意的?”小安眼神闪烁推了他一把,“你,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宋小月当下就确定了心中的猜疑,但顾虑着后面追他的人,只能放开小安继续拼命奔跑,他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
海晏虽说会保护他在海晏里的基本安全,但这一路却没有任何人向他伸出援手,更何况若是自己倒下了被带出了海晏那就凶多吉少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小辫子已经过了转角,他望了眼电梯口还在一楼的电梯,偏进另外一条走廊,对地形比较熟悉是他的优势,他现在只能期望西南角的电梯能不用等。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祈求,那电梯正好在六楼,他冲过去死命的按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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