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也柔和了许多,随即向阿夫洛道歉说:“抱歉,首领,都怪我们一时疏忽,让狄安独自落单了。”
“落单?狄安,你真的只是落单,而不是自己偷偷溜出来的吗?”阿夫洛的严厉而了然的神色令狄安赶紧低下了头,这里离学校虽然很近,但绝对不在学校规定的活动范围之内。
“狄安,向喀修斯和欧尼道歉,如果下次再犯,就不准你参加今年的试飞节。”
一听说不能参加试飞节,狄安眨巴眨巴眼睛几乎又要哭了,但还是拼命忍住,赶紧向喀修斯和欧尼小声说:“对不起,喀修斯老师,欧尼老师,我以後一定做个乖宝宝,再也不乱跑了……”
这景象,连田川都要看不下去了!这孩子真的是你的亲骨肉吗啊喂?阿夫洛你是後爹吧?没了妈妈就够可怜的了,老爹还这样子,难怪比一般的小孩更缺爱啊。
阿夫洛是丧偶多年的鳏夫这件事,的确值得同情,但,终究还是改变不了他性格变态的事实。
更可气的还是,这鸟人此时化身为至高无上的首领,从始至终没有拿正眼瞧过田川一眼,似乎就当不存在。直到那个叫多玛的美貌少年飞到他身边,添油加醋地说田川如何要对狄安不利,他才微微一扫,不屑地冷冷道:“不过是驯养的食物而已,没那个能力,更没那个胆量。”
哼,就算是有意帮忙开脱,就不能换个动听点的说法吗?
这让田川心里仅存的一丝感激都消失殆尽,这就是种族之间的鸿沟吧,看来真的很难跨越……
多玛似乎对这个说辞并不满意,指著田川继续对阿夫洛说:“他才没那麽无害呢,刚才欧尼射出的箭,明明用单手就接住了!阿夫洛,你要小心你的‘食物’!”
阿夫洛这才注意到,“浆果”的一只手中还攥著一支羽箭,指缝间正缓缓渗出血红的液体。美味的汁液就这样浪费了,阿夫洛隐隐觉得有些心疼。但泰尔长老果然没有骗他,几日不见,被“放养”的“浆果”气色好了很多,看上去更加饱满了,也,更加可口了。
阿夫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强迫自己从“浆果”身上收回目光,对多玛沈声说:“你说得对,这种食物,确实有必要带回去好好惩罚一下。”
说完就大步走向自己的“浆果”,将他扛到自己肩上,然後径自飞回了自己那位於树堡顶端的树屋,只留下晚一步赶到现场的泰尔长老,负责向各位不明真相的族人解释状况。
这场惩罚的结果就是──虽然田川受伤的手掌被仔细地包扎好了,但刚刚恢复正常的肌肤上又新添了许多嫣红的痕迹,看在眼里又是一番令人浮想联翩的旖旎,害得他又难堪了好几天。
这个星球上大多都是常绿植物,温度也变化不大,四季并不像地球那样分明,但是当火红娇豔的羽磷花无声无息地开满大地的时候,就意味著,羽族人的繁殖季节到来了。
虽然羽族人已经进化到繁殖不受季节的局限,不过在原始血脉的支配下,平时会显得比较清心寡欲,到了繁殖季的时候,会更有求偶和交配的冲动,而这个季节的产卵率也是最高的。
田川的身量看起来就像羽族未成年的少年,加上东方人的面孔本来就不显年龄,很容易被误当作求偶的对象。
经常在他埋头认真工作的时候,突然警觉地感到几道炙热的视线,一抬头,才发现是泰尔长老的其他助手们,正红著脸慌忙移开视线。在繁殖季节里,时刻跟这样可能成为雌性的对象待在一起真要命,可惜全族上下都知道这个浑身散发著诱人香气的小个子,早就已经是阿夫洛首领的人了。虽然首领坚称只是把他当作“食物”,但从来不肯把“食物”拿出来分享,个中原因就不言而喻了。
在这重要的繁殖期,身为羽族首领的阿夫洛却有些莫名的积郁。
在这个繁殖期让多玛成为自己的雌性,这是阿夫洛一直以来的承诺和打算。多玛很美貌,而且正当要成年的时候,犹如将将初绽的花蕾,吸引了大批垂涎的求偶者。按理说阿夫洛应该抢先一步摘下这朵美丽娇嫩的花蕾,而花蕾也时刻期待著他的采撷。
但,不知道为何,阿夫洛非但没有下手,反而处处有意避开多玛。
大概是由於多玛跟亡妻狄娜是一母同胞,自己一直把他当小孩看待,还没有做好与之交配的心理准备吧,阿夫洛在心里这样为自己开脱。
他也极力不让自己去品尝“浆果”,不是不想,而是,怕那鲜美的味道和诱人的躯体让自己把持不住,一时冲动让“浆果”成为自己的雌性。
理智是一回事,行动又是另一回事。
忍了许多天不见,再次偶然路过泰尔长老的研究室的时候,阿夫洛终於忍不住驻足,然後不由自主地停落下去。
他悄然无声地走进研究室,却看见偌大的研究室里只有“浆果”一个人,正俯身在桌上专心致志地写著什麽。
桌子的高度对“浆果”的身量来说有点高了,所以他只能站著,刚刚盖住白皙後颈的黑发,晶莹剔透的耳垂,随著呼吸缓缓起伏的肩背,还有微微抬起的腰身和臀部,都在柔软贴身的布料下线条毕露。
一进门就看到这番可口的景象,阿夫洛的呼吸顿时急促,意识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走过去从背後紧紧抱住了“浆果”。
“啊……阿夫洛!”
毫无防备的田川显得惊慌失措,刚一转头,淡绯色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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