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事的。”安平把视线从宝宝的小海星上收回,落到罗圣乾身上,“我不会再做对不起大哥的事,不会再让他伤心。”
“这个时候还谈什麽对的不起对不起,不会太见外吗?哎对了,你刚才叫我什麽?”
“罗先生……”
“咦?难道我真的没有听错?”
“啊,”安平羞赧地笑笑,轻声改口,“……圣乾。”
“这就对了嘛,这样才是一家人!”罗圣乾大笑,锤一下安平的肩膀。太阳已经爬到了头顶上,他抬头看了看道:“正午了,回去吧。老怪物忙活了一早上要做海鲜大餐,我真怕他会鼓捣出一顿生化武器来毒杀我们。”
“不会的,大哥做海鲜很拿手。”
“是不是真的?我总觉得他会把炸药当调味料放进锅子里……不对,你刚才说什麽?你吃过他做的饭?该死,这个老怪物,学会做饭居然不主动请本大爷大餐一顿!简直岂有此理!”
罗圣乾一路走一路抱怨。到了家门口旋风般卷进厨房,揪住齐荣钊的衣领怒斥,“你个见色忘义色欲熏心的混蛋!连顿饭都舍不得做给我吃,四十几年的兄弟都是p是吧?!”
齐荣钊舀一大勺刺身堵住罗圣乾的嘴,出来迎接安平。
他衣袖半卷,围裙还没有摘下,一侧脸颊沾了些许淀粉。普通到甚至稍显邋遢的居家装扮,可他昂然挺拔地站在门厅里,闪动的阳光洒在他身上,质朴又夺目,美好得像童话故事里深情的王子──情愿敛尽一身光芒,安心厮守在平凡的灰姑娘身边。
心跳失控了,再多看一眼就要从口里窜出来。
安平佯装镇定,低眉敛容迎过去,帮男人解下围裙,给他擦净脸上的面粉。
“大哥,以後这些事我做就可以。”
“当然是你做,难不成还想让老公天天伺候你。”
男人傲气微扬下颌,一副不屑与厨房打交道的模样。
安平猜想海鲜大餐的打造过程应是不太顺利。憋著笑,牵著男人的衣摆往厨房走。男人却不动。
“真不懂事。”齐荣钊埋怨著,侧过一边脸颊凑到安平面前,“都不知道主动慰问下辛苦的老公吗?”
安平被他唬得一惊,慌忙偷偷往四处打量:罗圣乾叼著牡蛎壳,一双眼滴溜溜直往他们身上转;大厅里,管家在陪美萍搭小火车的轨道;厨房也有几个佣人进出,忙著整理流理台。
安平耳尖泛红,讷讷地祈求,“大哥,等,等晚上吧……”
他低头要走,却被男人牢牢拽住,“等不了了!”
男人的脸堪堪就要贴到他唇上。
美萍开始好奇地不住往这边张望,安平心慌意乱,糊里糊涂就对著眼前的脸庞亲了下去。
齐荣钊飞快按住他的後脑,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对准他的嘴唇结结实实啃了一口。
罗圣乾噗地喷出口里的浓汤,指著他们大喊,“喂,有没有搞错!两个人加起来都要八十岁了,还玩儿这种中学生的把戏。就算恋爱中的人都是傻瓜也不要傻到这种程度好不好!。”
齐荣钊笑的正得意,闻言也不看他,伸手摸过案台上的一只装饰水晶球砸进他的汤碗里,溅了他满头满脸的汁水。
“喂喂喂,丧心病狂啊简直!”
安平羞得往外逃。齐荣钊紧紧攥住他的左手,“怕什麽,现在你是我老婆,亲热点不是理所应当的?”
他牵起安平的手,见他无名指上光秃秃的,眉心不由皱起来,“戒指怎麽没戴?不喜欢?”
“不是的不是的,”安平赶忙解释,“订婚戒指,大都是收藏纪念用的吧。不好一直戴著。”
“话是这麽说没错,可你连一天都没戴足。再说了,我就是喜欢看你戴。”
“大哥喜欢我就戴著,只是……”安平看看男人,为难地笑笑,“似乎是只女戒,戴著不太习惯。”
齐荣钊握著安平的手往餐厅走,闻言侧首意味深长看他一眼,“没关系,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十九
十九
安平的身体过去亏损太多,一直有些这样那样的小毛病。往常他跟在齐荣钊身边,每年都会在罗圣乾家的私人医院做一次健康体检。这三年他独自在外面,生病都是能拖则拖,尽量不进医院,更别提体检了。齐荣钊没眼色地把还是新郎官的罗圣乾抓来,也是想借机给安平做一次全科身体检查。毕竟他们已经订婚,接下来就是结婚生宝宝,势必要把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才行。
别墅中原本就有家庭诊所,只是配置不够完善。罗圣乾随身带来些必用的小型器械,齐荣钊也提前派人采买了不少仪器。大型设备的检查项目,只要采好样本送到附近的医院做就可以。几番置办下来,诊所勉强可以充当小型的保健医院了。
确定下明天体检,晚上安平很早就回房休息。齐荣钊也难得地没有折腾他。但早上起来,安平还是睡眠不足。头沈的发懵,情绪焦躁,不停在房间来回走动。
体检的房间全密闭,连窗子都被临时锁死了。罗圣乾是唯一的检查人,绝对不会有泄密的风险。但即便如此,要在别人面前裸露身体的事实,仍旧让安平痛苦的如在油锅里煎熬。
从懂事起就是这样。体检、打针、洗澡、运动,所有会与展露身体产生联系的事,都会逼得他如临深渊。升高中时有个同学跟他开玩笑,说中考体检参照军检改革,检查是要tuō_guāng衣服。他吓得魂不附体,回到家便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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