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踏实。
这次是为了金才弹的,坐在钢琴前面,唐珏委实犹豫了很久。
不想弹琴。
唐珏不想弹琴。
唐珏心慌意乱,自从他接触纲琴的第一天开始,就不曾有这样的情形发生。
他无助的看向金,金仍是半垂著眸子,一手慵懒的支著脸颊,在沙发上斜倚,像只蹲伏的野兽。
正当他心情不上不下的时候,金开口问了:「在想什麽?」
唐珏摇摇头,不敢说实话,他举起手来,搭在琴键上,正准备弹第一个音,就听见金冷不防的挑明自己的心事:「你最近不怎麽弹琴,而且躲我躲的凶。」
他心里一惊,第一个音就弹错了。
从来没有这种情形过……。
唐珏被自己吓著了,难道……。
他的钢琴背叛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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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30
唐珏感觉到背後有一道视线射过来,他知道金查觉到了。
金的耳朵非常的敏锐,像狼一样的耳朵,常常可以听到他细致的多连音,这种几乎是颤动手指的高级技巧,金也能听得一清二楚,金是用敏感的听觉像剥洋葱皮一样,一层又一层的解剖著唐珏的钢琴曲,他读著唐珏的心。
唐珏应该要停下来,从头开始,但他不敢,他只有硬著头皮继续弹下去,一步错,步步错,他这首贝多芬的月光弹的七零八落,别说是他平常的水准,连寻常的秦师也弹的比他好。
但唐珏只是弹著,而金只是听著。
……大白天的,琴房里突然有了夜的凉意。
如水银泄地般的月光铺地,映著人瘦影乱事事荒唐,满天里无声的星光道尽千言万语,也只不过光影交错中的幻觉,放歌乘舟去,万籁俱寂更衬得曲寒心冷,波光粼粼更显得痴人糊涂,苦不过情,涩不过爱,唉,流水载去满腔思怀,且忘,且忘,又何需捞月?又何须神伤?
金拿著酒杯,饮一口,走一步,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暗合节拍,两个人的呼吸融到了曲子里,也只有此刻心意相通的两人,都忘了人间,只有彼此,弹者与听者,这就是音乐的世界。
琴声倏地停了,琴房又是日光普照,只见唐珏慌乱的举起双手,伸到钢琴盖上去捧著金的酒杯。
金这个坏心的浑蛋,居然要将滴著水珠的威士忌酒杯放在这台骨董纲琴上,唐珏弹琴弹到入神,可是却没有忘记要阻止金做这种罪大恶极之事。
唐珏是弹琴之人,自然爱琴,全天底下的坏事也抵不过金做的这件小事,焚琴煮鹤比焚书坑儒更加可恨。
金呵呵的笑著,捏著唐珏的下巴问他:「你弹琴时心里有我没有?」
唐珏回答不出来,他弹琴时满脑子都只有金的身影。
弹琴的唐珏毫不设防,也无法设防,金对他的影响力更是无孔不入的渗透进他的音乐里。
他虽然没回答,但金问这个问题,自然是唐珏弹琴时泄漏了他心里的渴望。
他爱著金,但他想忘记金,他想逃跑,他从来都只想逃跑,直到现在,唐珏还是一个胆小鬼。
他每天看到金就害怕,是害怕金的所作所为,但更害怕自己愈陷愈深。
但唐珏不用回答这个问题,因为琴房闯进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惹得金皱著眉头,把唐珏的下颚捏到近乎碎裂的程度。
唐珏虽然痛到不得了,可也松了一口气。
奇怪的是,金没有对来人发脾气,也没有赶人,只是冷冷的说:「迪亚哥,最好是有重要的事。」
老人神色安详,他什麽大风大浪没见过,金的脸色哪里吓唬的了他,他沉稳的说:「凯斯少爷来电。」
唐珏一听,睁大了眼睛,双手微微发抖,一滴水珠落到了纲琴盖上,他也没发现。
「喔?」金却是被挑起了兴趣,吩咐:「拿来。」
迪亚哥手中的托盘上一只无线电话,佝偻著将电话送到钢琴旁,却不是给金,而是递给了唐珏。
唐珏不知所措的看著这个老人,迪亚哥眼神坚定柔和,也看著唐珏,不知怎麽的,给了唐珏很大的力量,唐珏一手仍然托著酒杯,另一只手拿起了电话,迪亚哥欠了欠身,随即退去。
唐珏看了金一眼,金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他打了一个寒颤,才接起了电话。
「我是唐珏。」唐珏发抖的声音说。
「王王……。」凯斯温暖淳厚的嗓音从话筒里传来,却没有夹带任何生气的意思,忒也奇怪,两个人分开时,凯斯还打了唐珏一拳。
「嗯。」
「王王,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事情,你千万要镇定……。」
「……?」
「我打电话回台湾给品兰,因为不愿你继续沉沦下去,但却意外让我得知,品兰生病了。」
「品兰生病了……!?」
「胃癌,品兰得了胃癌,二期胃癌,她怕你担心,检查出来也不跟你说,你快点回去。」
「……!!!???」唐珏手里一松,匡啷,威士忌酒杯摔在纲琴上摔了个粉碎,纲琴发出几个恶兆似的单音,金黄色的酒液渗进了黑白键里,一滴又一滴的酒水顺著纲琴台面落到地板上。
「王王,王王,你有在听吗?你快点回台湾!我也会过去!」凯斯在电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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