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郑风啊!郑风在坐公交车!”
车上顿时叽叽喳喳起来,不少人好奇心旺盛的人从座位上下来凑了过去,大妈虽然完全不知道郑风是谁,但一看这情形立刻哀嚎得更加卖力了,一边哭一边拍打着自己的腿,哭天喊地应和道,“就是啊,那个什么风...郑风撞人不承认了啊!”
“我没有。”真到了这时候郑风反而冷静了下来,他看到周围有看热闹的人拿出手机拍照,所以一言一行都有可能通过在场人的口中传播到别处去,他还是皇帝的时候朝堂里的那群老狐狸就转着圈相爱相杀,今天我参你一本奏折,明天你告我表舅一状,坐拥江山这些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郑风太清楚这种时候绝对不能顺着大妈设下的局走。
周围的人你一眼我一语,大妈有了不知情的人撑腰气势也跟着强了起来,“年轻人,说话之前要想好,否则勿开口,我也不想仗着年纪欺负你,看你行色匆匆想来也有急事,不如你把钱交给我,我自己去医院看病,听着是不是很靠谱?”
郑风心里早就憋了先前对李远的一肚子不爽,又想起他不光治理不好大庆的那群老狐狸,现在连诈骗集团都在他面前理直气壮骗起来了,于是看着大妈大声道,“没有关系!我愿意陪您去医院做检查!”
大妈被他突然爆发出来的气势吓得一愣,居然也跟着倔强起来了,“去就去!”
两个人就这样在群众围观和司机协助下下了公交车,郑风气鼓鼓地扶着大妈,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脑袋背后又一一群人开着闪光灯,大妈倒也敬业,慢腾腾地走起来,只留给众人一个夕阳下一老一少缓缓离去的背影...
就这样,走着走着,郑风的后背突然一下子僵硬起来。
先前太过较真,一心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可郑风好像忘了他真的很穷,并且剧组比他还穷,他们还拖欠着他一个月的片酬...
好像有一种没钱去做检查的错觉啊...郑风望着晚风吹过的夏天。
“怎么不走了?”大妈扭过头来看着他。
“我...”郑风一时语塞。
大妈立刻警惕地瞪大眼睛,“难道你后悔了!”
“才没有!”郑风立刻反驳道,自古邪不胜正,他又没做错什么,有什么好后悔的。
大妈这才露出一副放心了的表情,哼着段黄梅戏,继续叫郑风扶着走了起来,看上去心情不错。反观郑风,作为受害人在心里纠结了半晌,脑子里刚一冒出让李远来帮自己付医药费的想法就立刻吓了一跳,赶紧摇头打消了这个想法。
郑风最终在医院门口停下了脚步,决定好好和大妈谈谈,“其实...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就这样,除了对徐子晨以外,郑风第二次诚实地描述了自己目前的惨状,不仅没车没房,还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并且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真实性,郑风还特意翻遍口袋掏出了仅有的三元钱。可大婶也不甘示弱,凄惨地描述了自己失去丈夫,她只剩一儿一女,结果儿子脑子还有点问题的悲凉现状。
郑风说他也很惨,他有结发妻子,结果对方天天给他带绿帽子,两人聊到最后竟然越来越投机,险些抱头痛哭起来。
大妈哭够了,眨眨眼认真地看着他道,“什么生命危险?你有绝症哦?”
“才不是...”郑风想起系统布置给自己的任务,只觉得有苦说不出,悠悠叹了口气道,“大婶,你看,我们都有自己的难处,我也不是没有爱心,可是你真的碰错人了,要不这三块钱你先拿一块,等我将来有钱了你怎么碰瓷都成...”
“算了孩子,你也这么不容易。”大妈慈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这些钱你先自己省着点花,我今天就当行善,提前下班回家了。”
“大婶你真是好人。”郑风感到十分感动,思考了一会之后才真诚地向她提出自己的建议,“你知道吗ks有个股东,他叫李远,他特别地有钱,你下次要碰瓷可以到他车底下去碰。”
“好孩子...”大妈的眼里闪烁着感动的泪花,郑风这才注意到其实她的眼睛非常漂亮,手掌厚实却又温暖。大妈温和地抚摸着他地后脑勺,郑风鼻子一酸,突然感到一种久违的怀念。
仿佛又回到了幼时,黄昏下父皇牵着母后的手,母后含笑看着自己的双目。小厨房端上来热乎乎的定胜糕,刚蒸出锅的香味蓬松地发酵。可后来呢,母后成了太后,郑风成了皇上,父皇却再也不会存在了。
郑风记得最后一次见到母亲,她还是那么年轻,那么美丽,却已经苍白消瘦地不成样子了,只有一双乌黑的眼睛,亮晶晶的,含着泪看向自己微笑。
“好端端地,怎么哭起来了?”大妈吃惊地看着他脸上的泪痕。
“没什么。”郑风吸吸鼻涕,连忙摇头。
“是想家了吧?”对方微胖的脸上浮出一丝理解的微笑,“你想听个故事吗?”
太阳变成了一个红红的圆球,蔓延了半片天空,空气中满着潮湿却清亮的气味。
郑风点点头,“好啊。”
“我儿子小时候啊,所有人都夸他聪明,他很活泼,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我觉得就像老天赐给我的礼物,所以那时候我就许愿,我说不管怎么样请都一定要让他幸福。后来啊,他长大了,像所有人意料之中一样成功,一样优秀...可是渐渐地,他却不再笑了...他活得好压抑,好痛苦,每天都好像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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