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孔桑姐,所以我没有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孔云轻声道:“但如果,遭遇这一切的,是我的父亲的话,我大概会特别心疼吧。”
“因为……在作为一个背弃家族,理念相斥的人之前――他首先是我的家人,是我的父亲。”
*
“……我明白了。”位于霍格沃兹的校长办公室,此时此刻,那枚已经被彻底破坏的挂坠盒就静静的躺在校长桌上,接受着办公室主人的打量。老人低垂着眼眸,似在思索些什么,好一会儿,他才继续道:“这个发现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得感谢你愿意将这个信息与我分享,西里斯。”
“不……别这么说,先生。”被自己素来敬重的教授如此夸奖,西里斯却只是牵了牵嘴角,露出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容:“事实上,我什么都没有做,在这一点上,我甚至都不如一个一年级斯莱特林做得要多……”
“小马尔福先生的确和他父亲不太一样。”回忆起低年级斯莱特林去年一年的表现,邓布利多教授微一颔首,镜片后的眼睛却愈发深沉起来,他说:“所以,我可能还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事,先生?如果我能为您做到——”
“如果以后有谁问起这件事情,我会告诉他们,是你,西里斯-布莱克,第一个发现了有关雷古勒斯-布莱克的真相,并且毁掉了第一个魂器。”邓布利多平静直视着他,一字一顿:“能做到吗?”
西里斯愣住了。
“可是先生,发现这一切的明明是……”
“即使是斯莱特林,也会有像雷古勒斯-布莱克先生那样的勇者;哪怕是格兰芬多,也会有小矮星彼得那样背叛朋友的懦夫——”邓布利多温和的说:“我很高兴你能明白这一点,但西里斯,你更应该明白,在很多时候,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想法,的确不太一样。”
迎着西里斯茫然的神色,邓布利多轻叹一口气。
“我想,卢修斯-马尔福先生,不会为小马尔福先生擅自做出的决定感到高兴的,不是吗?”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毕竟,这就相当于将原本属于小马尔福先生的危险,转移到了你身上,如果有朝一日,那个人真的回来的话——”
西里斯打断了他的话,男人的眼圈微微有些发红,他闭了闭眼睛,像是在强忍住什么……可他最终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明白的你的意思,先生……我是说,我很乐意帮您这个忙。”西里斯说,他呼出一口气,认真的注视着他敬爱的教授:“我们总不能把那些过于沉重的负担,交给给孩子们来背负,是不是?大人的事情,就应该让大人们来解决。”
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才开口:“你说的没错,正是这个理。”
整个校长办公室顿时又安静了下来,良久的静默后,西里斯站起身:“我想,我也是时候告别了,先生。”
他转过身,慢慢的向校长办公室外走去,就在他即将离开这间小小的办公室之前,邓布利多却又叫住了他。他沉默的注视着这个昔日的学生,犹豫良久,最终还是开口道:“我想你不必为此沉痛太久,西里斯。”
“就像小马尔福先生说的那样,雷古勒斯先生是一位真正的斯莱特林。他拥有自己的爱和信仰,并且和那些试图夺走它的人抗争至死。”邓布利多轻声说:“而这,也正是我们如今正在做的事情。”
无论曾经有过多少冷漠,隔阂与不解,但可以肯定的是,在经过了无数争吵,乃至无尽岁月的冷战和漠视后……
“而伏地魔不懂爱——这就是他命中注定会失败的原因。”
“我明白的,先生。”西里斯说。
他没有回头。
这对从未彼此正视,彼此理解,乃至彼此珍惜的兄弟俩,在对自身信仰的坚持上,对此生所爱的忠诚上,终究走上了同一条截然相似的,艰辛的道路——
“即使再给我一次机会,即使让时光倒流,我也一定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他们有他们必须捍卫的东西,我也有我至死——过去,现在,未来,都要一直守护下去的人。我从未后悔过自己当初做出的选择,并且在往后的日子里,也会一直这么走下去。”
他的声音变得疲惫起来。
“我只是觉得……特别遗憾。”
遗憾什么呢?
西里斯不知道。
回去布莱克老宅的路上,他躺在骑士公共汽车带有黄铜柱的床上,做了一个极浅的梦。
那一年他十五岁,还没有真正逃离开那个他厌恶的家。最好的朋友是詹姆-波特,因为被分到格兰芬多,而和一家人闹得不可开交。他们从未赞同过彼此的观点或看法,可无论母亲如何叨唠着说他是个小混蛋的话,都不会因此让小精灵在布置餐具的时候,少摆那么一样。
那时他与雷古勒斯互不搭理,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俩,却从未像真正的家人那样,道一声早安或晚安这样的话。
汽车摇摇晃晃,他在恍惚之间坠入梦乡。
梦里的母亲还低着头,凶神恶煞却精神抖擞的数落他,他觉得很烦,却到底还是抓了抓头发,默不作声的听完了。晚餐结束后,兄弟俩一前一后走上楼,两人都板着脸,各自将头扭到了另一边,并不说任何搭理对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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