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个什么年终聚餐,俩人作为被邀嘉宾参加,所以匆忙结束了行程。
许家父母的玩心比承殷都大。一般只须五天的行程他们硬生生地可以在那里呆上俩星期,除了必须参观的景点名胜外,他们对本地的小巷或是不知名的野地更加感兴趣,大有不走遍每一个角落就不甘心的架势。
父母提前回来,承殷自然不能再住在何宵家里,只能让他开车把自己送回去。
何宵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也是依依不舍,盘算一下再要见面的话恐怕是过了年以后,他心里就难耐得想哭。
承殷坐在车上哼着不成调的歌:“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要见到许久未见的父母,他自然心情愉快。
可是一旁开车的何宵心里泛堵,自己的心里沉闷得压抑,这小子却乐呵呵得跟要去福彩中心兑换彩票似的,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地叩着车门的把手,但却在好像敲着何宵的心脏。
何宵伸手在承殷头上虎摸一把,郁闷地说:“能别唱了么,噪音污染啊,心情都被你唱郁了。”
承殷咧嘴笑得灿烂:“哈哈,我的歌声可是能跟海妖塞壬相媲美的,美丽动听。”
何宵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说:“是啊,凡是听到歌声的人都不会遇上好事。”
承殷心情好,不跟何宵争辩,继续唱他的《常回家看看》,直接把何宵唱得脸色发青,骂他聒噪。
到了家门口,承殷丢了声“拜拜”就下车往家跑,何宵本来有话要跟他说的,他却一下子跑到了十米开外。
何宵赶紧下了车喊他,他站在原地回头大声问:“干甚麽啊?”
何宵招手让他过去,他又蹦蹦跳跳地跑了回去。
“急什么急,我还有话没跟你说呢。”
承殷挠挠脑袋,说:“开车的时候怎么不说呢,沉默得跟哑巴似的,我还以为你没话要说了呢。”
何宵想要去拉承殷的手,被他躲开了:“唉唉,注意点啊,大庭广众之下呢,要是让我爸妈看见了怎么办啊。”
何宵悻悻地收回了手,从口袋里摸出烟,沉默地点上。
承殷看见他一句话不说,开始抽烟,问道:“你不会是叫我回来欣赏你抽烟的吧?”
何宵吐了嘴里的烟雾,说:“你啥时候再过来住?”
“这可说不准,我爸妈说不定要在家呆到开春呢,在你那长住几天是不可能了,但是我要是说我去找何牧玩的话,住一晚是没问题的。”
何宵听了承殷的话皱眉,但是他也没有权利不让人家全家团聚。
“不能一起过年了啊……”哑哑的嗓子轻声感叹,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又像是说给承殷听的。
少年听到这样的话,略微有些发愣,他小声嘀咕:“何牧这不是刚回来吗,你们也好好聚聚吧。”
何宵轻笑了一声,把手里的烟头扔到地上用脚捻灭,点着头说:“是呀,今年他又把井泽带回来了,在我表演面前亲亲我我,可怜我只有一个人……”
承殷知道他在装可怜,不过心弦还是轻颤了起来,手不自觉地向何宵伸过去,想要给他些安慰,但是这个动作却停滞在空气中,原因是听到了有人在他身后唤他的名字。
“儿子——真的是你呀。”远处的许妈妈乐呵呵地快步走了过来,许爸爸由于手里提了大包小包的货物而步伐略显缓慢。
承殷看到父母的出现有些吃惊,抽了口冷气,同时又在心里庆幸着,幸好没跟何宵做出什么暧昧的动作来。
许妈妈因为今天在超市抢到了限量特价羊排,开心得笑了一路,她看到何宵,热情地问道:“儿子,这位是谁啊?送你回来的么?快给妈介绍一下。”
承殷让自己尽量显得平静:“哦,他是何牧的哥哥,我刚才去何牧家了,然后他哥送我回来的。”
许妈妈拍着何宵的肩,忙不迭地感谢:“谢谢你啊,大老远的让承殷自己打车回来就成,还麻烦你多跑一趟。”
何宵表现得十分绅士:“没事,本来大家都比较熟,承殷是我弟弟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弟弟。”
许妈妈拎起手中装着蔬菜的塑料袋,说:“你们肯定还没吃饭吧,来得正好,到家里来,今晚要做小羊排吃,一块儿吃个晚饭。”
承殷悄悄踢了下何宵让他别答应,省得跟爸妈聊起来言多必失,何宵心里有数,当然也会客气一番。许妈妈见用劝的不行,索性上手抓住何宵的袖子,一个劲儿往楼里拉,嘴里埋怨道:“客气什么啊,你既然把承殷当弟弟,那就是我干儿子,自家人不许客气!”
承殷在一旁满脸黑线,还干儿子呢,哪有这么大年纪的干儿子啊!当你干弟弟还差不多!
被热情的许妈妈拉回了家,许爸爸从柜子中拿出从云南买回来的普洱茶招待何宵。
何宵主动要求泡茶,承殷跟许爸爸坐在一旁看得仔细。
从茶饼上先剥下一块茶,放入茶壶中,先注水进行第一道冲洗,凝结成块的茶饼在水的浸泡下逐渐舒展松散开来,将茶汤倒掉之后,在进行第二道冲泡,沿着壶壁缓缓将水注入,茶沫在栗色的茶水中旋开又沉落。
何宵倒了两杯茶,推到了承殷和许爸爸面前:“尝尝。”
许爸爸端起茶杯一口一口地品,承殷却跟和白开水没两样,一饮而尽。
何宵自己也倒了茶来喝,喝的时候还不忘评价几句:“普洱茶降压抗癌,老人喝了抗衰老,女人喝了能美容,性温味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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