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两个小时过后,桌上一片狼藉,空瓶东倒西歪。
老薛躺靠在沙发上,脚搭着茶几,两眼发直。
“你怎么不唱了?继续……继续啊。”
董超嗓子都哑了,摇摇头:“没会的了。”心想人家开演唱会还有嘉宾呢,我连韩国歌都唱了,你还想耗到什么时候?
他站起来把电视关了,点根烟,坐在茶几上看着老薛。
“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跟……跟嫂子……”董超想,站在朋友的立场,该说的还得说,绕不过去:“要不,还是算了吧,你看,她也知道错了……”
他小心地斟酌措词,尽可能公平公正公开,眼睛平视老薛,表示自己毫无邪念。
老薛还是看着黑屏的电视,象是睁着眼睡着了。
“你不为她也得为孩子啊,退一步海阔天空……”
董超搜肠刮肚,劝人把绿帽子戴戴牢这角色他实在不擅长,自己都觉得台词单薄又苍白。
“孩子不是我的。”
那……那尼?
老薛人生中最大的秘密暴露了出来,泥石流一样击中了董超。他张大嘴巴,震惊着石化了。
“但是我不介意,我知道自己不可能有。”
老薛姿势表情都没变化,就象讲别人的事情一样,语气平淡,如在梦游:“我射不出来,……没结婚前就射不出来,……一直射不出来。”
“这……这不可能。”
董超激动地叫了起来,脸上一红。
如果能把自己的切身记忆用usb传给老薛,就好了。那我就可以用身体告诉你,你可以射得多么炙热饱满,汹涌澎湃。
老薛缓慢地抬起眼睛看着他,视线却没有焦点,跟着微微抽起脸颊。
“你们,都背叛了,我。你们,一个一个地,都,背叛,了我。”
“谁?”
董超在老薛和蔼的微笑中,不自觉地心跳加剧了起来:“你们是谁?”
“你,”老薛笑mī_mī地注视着,象跟董超身后的人打招呼一样点点头:“你,你,还有,董超。”
当头一击,董超觉得自己大概快不行了,他狠狠地抽了几口烟,想把心跳平定下来,却反而象是火上浇油。烧着烧着,就有什么东西,忽然断了。
按铃喊了少爷,跟他一起把老薛搭出去,叫了车。报出地址的时候,老薛喷着酒气嘟囔:“不去。”
董超按住他:“人家要关门了,你还真想呆一宿啊?”
“1……168不去”,老薛挥着手:“太次!我要住……5星的。”
我勒个擦,董超想抽他,一边跟司机说:“开吧开吧。”,一边敷衍:“你就凑合凑合吧。”
到了饭店,董超一个没拦住,老薛就踉跄着奔总台去了。他一线理智尚存,心里总觉得危险,掏出卡敲桌面:“开个,开个单人间。”
前台看了看很为难:“先生,我们这今天客满了,再说,我们只接收银行卡,不接收健身卡。”
老薛大声嚷嚷了起来:“你们这种饭店也能客满?骗谁啊?老子……老子有的是钱,给我开个……总统套……”
董超不由分说,连拖带抱地把人拉进电梯。关上门后,一手揪住老薛领口,砰一声把他推靠在壁上,冷冷地说:“我不管你真的假的,现在不早了,你他妈别给我闹!”
老薛视线涣散地看着他,眼睛里慢慢浮起一层忧郁。
“小超,我想……回家。”
叮咚一声,不锈钢门两侧分开,老薛下巴就势搭在了董超肩上,整个人的份量都压了过来,真不是一般的沉。
董超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好半天才挤出回答:“好。”
他咬着牙深吸一口气,趁着膝关节还承受得住,努力把老薛扛回了房间。
这一路折腾回来,出了一身的汗,脱了外套,衬衫都黏在了背上。他也不管老薛,任由他趴躺在地板上,径自取了换洗衣服去冲澡。站在冷水柱下冲了很久,给自己降温。
冷静,冷静,他一边如常地告诫自己,一边抑制不住地心潮起伏。
等到终于下了决定,还是放手吧,他忍着心痛关掉水。把脸上涌出来的多余液体抹掉,才取了浴巾围住,一拉开帘子,就被定在当场。
老薛正单手扶墙对着马桶酝酿呢。
两个人都惊得呆住了,一个酒醒了一半,一个白冲了半天冷水。
董超身体比脑子反应要快,在这雾气蒸腾中迅速欺过去,按住老薛后脑勺,就把嘴唇贴了上去。老薛还处在当机状态,猛地被吻住了,腰重重撞上潮湿的瓷砖,舌头灵活地闯了进来,在口腔里百般试探。董超扑得太激烈,老薛第一反应是牙疼,然后才是恶心。
他捏住对方湿漉漉的肩膀,想推开,却被更用力地吮吸住了。两个人同时唇齿纠缠,有啤酒的苦,香烟的涩,还带着那么一丁点麦芽糖的腻甜。
第三章
董超等这个吻等得太久,不真实地象在做梦。可舌头的热度和嘴唇的触觉,呼吸中从青春期开始就一直让自己迷恋不已的体味,又真实地提醒着他。他陷在其中,不能自拔,脑子里全是老虎机转盘全中之后跑马灯循环闪烁,音乐欢快响起的画面。
终于“喀”得一声,被大力推开,赤裸的脊背拍在盥洗池的大理石上,后心痛得发凉。
“你他妈找别人发情去,我不是你,我不是gay!”老薛愤怒地擦嘴,一脸厌恶。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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