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定了规矩,其中就必有门道。
段寒生对此没什么兴趣,便宽慰道:“你莫要着急,早起练功也是一样的。”
林三木本是存有挑唆他带头向青云反抗门规的心思,见他不上钩,便假意叹气:“自小母亲便对我寄有厚望,我只想早日出人头地,不给她老人家蒙羞。”
段寒生打了个哈欠,挤出两滴眼泪,悠悠道:“即是如此,就更不该操之过急,应脚踏实地才是。”
林三木听后便有些不悦,心想这段小兄弟不仅名字取得自恋狂傲,连走个山路都会落单,有什么资格教导他不宜操之过急?
莫不是知道自己资质不好,入不了长老真人的眼就想拖他一起下水?
思及此,林三木失去了聊天的兴致,不言不语地将被褥蒙过头,躺了下去。
段寒生楞了一会,见他突然变了脸,也不想赶着去贴冷屁股,便跟着躺下盖上了被子,闭上眼睛。
熄灯后,整个虞清门笼罩在黑夜之中。
一切都很正常,直到入夜三更,屋外莫名响起似有若无的哭泣声,萦绕于耳,烦不胜烦。
段寒生睡眠极浅,被这恼人哭声扰得难以入眠,翻了几个身依然如此,只得坐了起来。
他将门打开一条缝隙,远眺而去,发现声音的源头正是那西南方向的西南束音楼。
段寒生想起青云游子告诫之事,虽觉得诧异,但也不想惹是生非,正欲关上房门,却见“吱呀”一声,紧接着听到一小声抱怨。
“究竟是门里哪位小娘子哭哭啼啼惹人无法入睡?!”
原来是隔壁屋内新进的弟子薛平,他烦闷地踏出房门,骂骂咧咧地探头,嚷嚷道:“别哭了!吵死了!”
哭声没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像蒙上了薄雾,晃悠悠传至耳内,让人心情烦躁。
薛平暗骂一声,朝哭声的源头——束音楼走去。
承华阁住的都是新收的门外弟子,心态涣散,还未做足规矩,薛平走后,竟又有两人好奇地打开房门,偷偷摸摸想要一探究竟。
段寒生悄悄关了房门,重新躺回榻上。
对床传来林三木响彻天际的打呼噜声,掺杂着外面隐隐的哭泣,整得他辗转反侧,睡意全无。
次日清晨,段寒生顶着一双熊猫眼梳洗。
林三木对昨夜交谈依然心怀芥蒂,见他一脸睡不醒的模样,便取笑道:“段兄难道还有认床的习惯?进了虞清门可不像自己家,小毛小病该统统收起来才是。”
段寒生眨了眨眼睛,沉默了一会,才附和道:“确是如此,虞清门不似家中,遇到打呼磨牙之人应积极适应,我会努力的。”
说罢,悠然自得地朝虞林广场走去。
林三木自是听清了他话中之意,无非嘲讽他睡觉不仅打呼还磨牙,心中怒极,又发泄不出,跺了跺脚,暗暗记下一笔。
虞林广场聚集了众多弟子,段寒生粗略一扫,大多都到齐了,就差昨日半夜出屋的那三人。
秦隐向他招了招手,腿部因上山的酸痛还未缓解,打颤的厉害。
段寒生发现这小孩儿眼下同样带着青黑,于是走近问道:“上官离可有为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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