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段寒生大摇大摆踏进登雪楼,欧阳烨鸣才真正相信,他确实未有说谎。
“你你你——!”
段寒生学着他的语气无辜道:“我我我——什么?”
难怪他听闻林三木高升如此淡然,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原来是搭上了钟掌门这条大船!
欧阳烨鸣郁郁寡欢,他们这批人,除去刚入门便被赶下山去的三人,秦隐成了上官离的药童,每日接触稀世罕药,难保以后不会成为制毒制药高手,这段英俊嘛……早听林三木说过,青云游子对他呵护有加,看来为了讨好青云下了不少功夫,本来青云倒台,林三木又攀上了勿须长老这根高枝,要将段英俊踩至脚下绰绰有余,谁料到段英俊棋高一筹,居然转身与钟掌门沆瀣一气,想来,也就他混得平平无奇,没什么出挑之处。
可气!可气!
钟清墨才梳洗完毕,就见门外有轻微响动。
他一拍桌子,七鑫剑腾空而起,直直刺向门外暗伏之人。
段寒生刚想敲门,突觉有剑风袭来,急忙侧身躲过。
他虽躲避了剑锋,欧阳烨鸣却被捆绑着,无法动弹,像只待宰的羔羊,眼睁睁看着七鑫剑插入离自己鼻梁一尺处,两脚一蹬晕厥了过去。
段寒生先探了探欧阳烨鸣的鼻息,还有热气,好在没被吓断气,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假面皮被剑气划出一道破痕:“……”
屋内的脚步声慢慢接近,段寒生眨了眨眼,猛然与正开门的钟清墨来了个面对面接触。
“是你?”钟清墨显然没想到他的动作会如此迅速:“你都收拾好了?”
段寒生捂着脸,大脑放空:“……是。”
钟清墨将七鑫剑提出,不知为何莫名想到“男男有别”这一词,郑重其事地将自己的内衫往里拢了拢,以至于完全没注意段寒生以怪异的姿势捧着半边脸。
他拢完衣衫,觉得不再别扭,便淡淡看了一眼倒地昏迷的欧阳烨鸣,皱眉:“你带他过来做甚?”
段寒生此刻只想赶快告辞,简洁明了道:“……他半路跟踪,可能有所企图。”
“既然他一路跟踪,为何脸部肿胀不堪,皮肤青紫?”
段寒生退后一步:“……他跟踪业务不太熟练,不慎跌倒后,才被在下发现。”
钟清墨:“那为何倒地不醒?”
段寒生再次后退:“……那是被掌门大人您的剑气所伤。”
“既然如此,把他打醒审问便好。”钟清墨抬眸,见段寒生渐行渐远,眨眼功夫已离远十尺,不禁轻轻“哼”了声,问道:“你站这么远做甚?”
第二十九章
段寒生闻言,将脸捂得更紧了:“……在下牙疼。”
“牙疼?”钟清墨狐疑望他:“你睡时不漱口的吗?”
段寒生意识恍惚,出口的话也是胡言乱语:“呃……在下爱吃甜食,所以经常牙疼。”
他正说着,指缝中缓缓流下一道血痕,慢慢延伸到手背下。
钟清墨见状嗤笑一声,嘲道:“你的牙龈是透过脸颊自外流出血的?”
段寒生:“……”
这几日时运不济,怎地好像一说慌就立即会被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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