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清墨嘲道:“自然是在床上。”
段寒生微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钟清墨挑眉:“两者相处,互相撞击,最为松懈。”
段寒生脑子卡壳:“撞……撞击?”
钟清墨扫了他好几眼,嘴角勾起微不可闻的轻笑,似是调侃,又似是一本正经的说辞:“你是装的?还是真的不知?”
说完,他看向前方双人交缠地铜像,道:“就是那样。”
铜像上两人耳鬓厮磨,赤身裸·体纠缠在一道,一看便知做得什么事。
勿须长老竟是和九音姑子做床笫之事时,将她整成疯魔的。
想着想着,段寒生耳根红了,好在夜色朦胧,看不清楚,他以前看过那种图册,还算了解,只是不知道做那档子事还会相互撞击。
“咳,我不过一时没反应过来,自是知道那事是如何做的。”他不想被这位儿时玩伴看笑话,胡乱争辩一通后又迅速转移话题:“勿须真是老不知羞,年龄相差那么多都好意思下手。”
钟清墨的目光在他脸颊上流转一番,慢慢接道:“他做的恶事多得去了,不差这一件。”
段寒生被瞧得坐立不安,干脆转过了身,才有心思将钟清墨所有话全部融会贯通一番。
良久,他心中一动:“我明白了,原来这女子是勿须长老派来的。”
钟清墨抬眸看他,不置可否。
不得不承认,这新来的弟子,是极为聪敏的人。
其中缘由只说了一半,便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段寒生还在思考。
案卷中是勿须的罪证,又藏于赵家庄主的暗室里,说明赵云光在暗中调查勿须长老。
女子深夜潜进,钟清墨守株待兔,抓她却不杀她,可见他不仅知道赵云光调查勿须一事,还知道今夜会有人来此地拿案卷,甚至需要留这女子做人证。
那赵家庄的死是否勿须长老有关?
段寒生蹲下身,用折扇柄抬起她的脸,左右端详,又持起她的手臂掀开长袖看去。
“嗯?”
段寒生手指贴着女子的下颚,轻轻一撕,一张薄如纸的脸·皮被扯了下来。
他端详这张脸片刻,笑了:“开始我便觉得她的脸不太自然,觉得是用了假面皮,看来果真如此,这位姑娘不就是欢宜院头牌,牡丹吗?”
钟清墨没有阻止他的动作,也未曾表现出惊讶,应是早已知晓。
牡丹姑娘死在这里,那半月前的牡丹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段寒生回想起当初老鸨来验尸时,牡丹姑娘的脸被划花,几乎看不清原本长相,凭着手背上的红色胎记才将她认出。
钟清墨冷不丁问:“你去过欢宜院?”
段寒生见他一副我原以为你很纯真的模样,磨着牙假笑:“在下只是途径安喜镇时,恰巧路过她的喜轿,轿帘被风吹起,故看到了她的相貌。”
钟清墨半信不信:“习武之人,还是莫要多去那烟花柳巷之地,免得伤了精气,没了力气。”
段寒生装作没听到,自顾自地问:“这女子真是牡丹?”
钟清墨顿了下,眯着眼道:“你不听劝?”
段寒生见他突然动气,条件反射地撇清关系:“在下从不逛青楼妓院。”
钟清墨听到答案,冷冷哼了一声,也没继续追问下去,坦言回道:“她的确是牡丹,成婚当夜混进赵家庄,潜伏几日后才动的手,本座那日恰巧与赵庄主有约,来时和这女子打了个照面,她逃得匆忙,未找到案卷。”
难怪薛万宝起床解手时,看见了钟清墨。
“那所谓的尸体……”
钟清墨冷笑:“自然是欢宜院老鸨串供。”
段寒生一惊,欢宜院,束音阁,这不大不小的地方到处都是些心怀叵测之人。
他观察女子,还有一些细节未明:“你说牡丹屠了赵家庄,但这女子看着不像是能单独杀死赵庄主的人啊。”
钟清墨看了段寒生一眼,似乎并不理解他的困惑道:“很奇怪吗?赵云光好色,这女人又长得漂亮,他必然急不可耐地下手,第一次可能还有所戒备,后面几次一放轻松,给了牡丹有机可乘的机会。”
第十七章
看来赵庄主和九音姑子相同,皆是栽在床笫之事上。
段寒生尴尬地咳嗽,偷偷抬眸扫了眼钟清墨,发现这厮也在用黑漆漆的眼瞳看着他,还一脸坦然。
他在坦然些什么……
段寒生正不知该如何接话,窗外忽然传来闷痛的呻·吟声。
“呜,我的头……”
变故来得真是时候。段寒生暗自松了口气,这诡异的话题也可就此结束。
钟清墨闻音神情微变,但手中反应飞快,此事本不宜打草惊蛇,女人的尸体也不好让这门外护卫过早发现,情急之中,他直接将尸体仍进了暗室,亲自清理了血迹,走上前透过房门缝隙看那声音传来之处,是个年轻矮小的护卫,从一堆杂草中爬起,意识还未清醒。
段寒生跟着一起望去,微讶道:“……他这么快就醒了?”
钟清墨侧身问:“你认识这人?”
段寒生面不改色心不跳,理直气壮道:“没错,我潜进来时,请他带了路。”
钟清墨恍然:“我道是他如何出现在这,原来是你搞出的麻烦。”
段寒生:“……”
……为何他总要做出一副你又捅篓子了的模样?
圆规打了好几个喷嚏,提起裤子,用了七八秒的反应时间,轻声“啊”了下,小跑着就要去告状。
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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