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子也都是这样要求的。”载堃说道,如果不是勤俭持家,估计他的情况比载渝也强不到哪儿去。
“嗯,谢谢堃哥,我不会让他们浪费东西的,这几年习惯了过穷日子了。”他说完就从口袋里掏出个烟卷,但又没敢点。
载堃笑了笑:“抽吧,我和你一起,来,干脆抽我的。”说完就递给了他一支骆驼,还亲自帮忙点上。
彦霖抽了两口,皱眉道:“洋人的烟太呛了,你在英国都是抽这个?”
“偶尔吧,我还是喜欢吸鼻咽,既然咱们今后在一块儿住,我也给你说说我家里的情况吧,我闺女自己在前门开了家裁缝店,还没嫁人呢,溥瑛和我一起住,我和他额娘分开后,家里也没有别的女人了,老三溥薆还在英国念书,得过几年才能回来,孩子们各有脾气,今后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还请你们多包涵。”堃贝勒怕儿女们给客人冷脸,所以把丑话说到了前头。
拉车的憨笑了一下:“溥瑛比你更俊美,将来定能有个好前途,还可以娶到漂亮的夫人,我还没见过格格,是个美人吧?”
“她确实漂亮,但让我操心啊,多少门亲事都没说成,我觉得对不起九泉下的兰馨,今年一定得把她嫁出去,溥瑛我到是不担心,他特别用功,所以提前从学院毕业了,但那孩子太自负,得多摔打才能成器。”载堃对儿子比对女儿放心,毕竟溥瑛才二十,但箐竺却快二十五岁了,姑娘家这个年龄还没婆家是很丢人的,在西方也算大龄女。
“侄女的婚事要紧,但我帮不上什么忙。”他从前的朋友早就跑光了,现在的友人都是拉车的,做小买卖的,就连给侄女捶背都够不上。
载堃边吸烟边说:“主要是男方家都不同意她婚后继续做裁缝,觉得女人家不应当抛头露面。”
第4章寄人篱下
“这种亲家不要也罢,都民国了,男女追求平等,女子外出谋生是光明正大的,我到觉得没啥,我家的也想外出做工呢,但她身体不好,我就没同意。”他并不反对女人赚钱做事,只是有些男人大概觉得让女人养家丢人现眼吧,但女人总呆在家中会闷得慌,偶尔妻子也会帮着邻居缝缝补补赚点菜钱。
“等你们搬过来,她的身体应该就能好些了,家里有存着的药材,需要的直接拿去吃就成了,周平会给你找的,如果这几个仆人做事不长眼,你就直接和我说,这几年我们都不在家,箐竺也早出晚归的,他们都没了规矩了,之前帮我做事的老周回家乡照顾老母亲了,另一个三泉儿让瑛儿的额娘挖走了,还是他们做事放心。”他说着,如今在府里呆时间最长的人就是周平了,可那孩子缺心眼,没眼力价,也就是看着老周的面子上才留着的。
彦霖听到这儿,只觉得特别失落,原本他的家里也有几十个仆人,甚至还有太监的,但被削了俸禄后,他就再没有余力给这些人发薪了,家产田地,古董慢慢变卖干净,仆人越来越少,最后变成没有,只能是媳妇伺候着额娘,又拉扯两孩子,他卖苦力,五口人租房子度日。
载堃看穿了他的心思,就豁达的说道:“家里的下人你们随便差使,买东西,洗洗衣服,不用客气,他们闲散惯了,该多做点儿事。”在伦敦他只有两个女仆,有一个只是白天过来帮着煮饭,所以回到北京贝勒爷反而不适应家里七八个下人的日子了,觉得雇那么多人多余。
彦霖不好回绝,只得傻笑着点点头。
第二天,彦霖没有像往常一样的去拉车,而是和妻子,母亲一起收拾东西,为了帮忙载堃还特意叫了两个男仆帮着他们一起搬,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往马车里塞,家里的细软只剩下一箱子破衣服和他舍不得变卖的书籍了。
但连人带东西塞不下,他又只得亲自拉车先送母亲过去,然后再来接妻子和两儿子,跑了满身臭汗的彦霖也顾不上周平和姓张的男仆鄙夷的眼神,里里外外的忙活到傍晚,三间房才大概收拾得能让人住下了。
彬卓,彬晴趁大人们忙着收拾细软就一溜烟的跑到后院的花园里去玩耍了,老大彬卓六岁,老二彬晴四岁,正是淘气的时候,他们看到青花瓷大缸里养着的鲤鱼,用木盖子盖住了缸口,只留透气孔,老大就手贱的把盖子拉开了,但老二彬晴个子矮看不到里面的鱼,急得嚷嚷:“哥,我要看嘛,你抱我看吗!”
两个孩子随了父亲一系的人,将来的个头不会太高,因为经常跑出去和胡同里的孩子玩闹,晒得黑黑的,但他们总是被众人欺负的对象,长久以往就不太跟其他孩子来往了。
彬卓努力抱住弟弟的腰,让他能趴在大缸边看鱼,但毕竟个头小,平时吃的东西又不够长身体用的,没有劲力,脚一滑差点把弟弟丢进水缸,还好彬晴扒在缸边才没掉进去。
“干嘛呢,那可不是能玩的!”不远处传来个男人的低吼,吓得兄弟二人跌倒在地,爬起来就逃跑。
来者正是金眼的贝子溥瑛,看到这俩毛孩子捣乱,他的鼻子都快气歪了,这可是阿玛很喜欢的日本鲤鱼,每条都不便宜,足够这俩小混蛋的老子撅着屁股白拉一年车了。
“周平!”溥瑛把男仆叫到身边。
三十来岁的周平点头道:“大阿哥,您吩咐吧?”
“这俩孩子看紧点儿,别让他们乱动家里的东西,尤其是不能进阿玛,我的房间,书房更不能进,没人的时候从外面锁上。”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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