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我一次,你还想再毁一次吗?”杜玉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的声音淹没在嗡嗡作响的人潮里离她最近的姜烨听的一清二楚。
她眼里的目光开始变得怨恨,当年杜玉恨他的存在,让他做不成张海峰的第一任妻子,在外面委曲求全很多年。他恨张家毁了他的人生。
“这一次我什么都不做,你继续享受你梦寐以求的人生。”姜烨将手里的就被放在桌子上,准备离开。
“姜烨,张家养了你这么多年。”杜玉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话出口之后,看着姜烨猛然锐利的眼神,自知失言。
“你也知道,我十八岁之后就姓姜,不姓张。”姜烨冷漠的声音在突然安静下来的大厅里显得有些突兀。
一群穿着警服的人,走进了灯光辉煌的大厅,每个衣着光鲜的人,都面露惊色。
他们不知道警察是朝着谁来的,都不敢轻举妄动,像被定格的木偶人。
一切仿佛都被按下了快捷键,姜烨看着眼前发生一幕,这应该是三个月后,张杨母亲离婚案后发生的场景。
不过,这样也好,他们怎样,与他何干。
夜色笼罩着城市上空,在西南方向的一处宅院里,林森披着外套坐在门槛前的台阶上,脚下全是烟头。
他母亲最讨厌吸烟喝酒的男人,他不孝的把两样全都占了。
看护母亲的女人孩子病了,晚上不能在这边留宿,他要在这里守着。
拿出手机,他取消了去北城的车票预订。他就像被一根无形的线栓在南城,哪里都去不了。
她的母亲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一个安静祥和的老太太,除了看到他的时候。
姜烨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朝着住的地方走了一段之后,又在十字路口调头,朝着城市的西南方向开去。
张杨以谋杀嫌疑人的身份被带走,张宛阻止警察正常办公,也被带走。张海峰被气的住进了医院,他就那么一个侄子,就那么一个女儿。
他作为张家默认的家用律师,被杜玉要求去带张宛出来。她的母亲总是对张宛有着迷一般的慈母情怀,好像没有他,张宛就应该是她的亲生女儿似的。
助理打电话说,是死者的妻子举证,说是张家谋害了她丈夫,还拿出了他丈夫手里捏着的有关张家的黑账。
警察局里,张杨隔着铁栏杆,拉着他的衣袖,痛哭流涕的说他是冤枉的,让姜烨救他。
“姜烨,你要救张杨,他不可能杀人。”张宛在走出警察局门口之后,一直压着的脾气就腾的一下窜了上来。
“张宛,你凭什么觉得我欠了你们张家?”姜烨冷冷的看着张牙舞爪的张宛。
“你吃我们张家,喝我们张家的。”张宛脸色被气成酱紫色,恨不得上前挠他两把。
姜烨当然是不会给她这个几乎的。
“严格说起来,我吃的,喝的都是我父亲的赔偿金,你怎么不去问问张海峰,当初他为什么要与你母亲离异,娶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
“姜烨,一定是你对不对,这么多年,你心里都在恨我们张家,我知道一定是你。你会后悔,我要杀了你。”张宛被跟过来的张海峰秘书带走。
他的脑子里一直回荡着张宛张着血盆大口说要杀了他的情景。脑子一团浆糊,他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
有粘稠的液体从他的鼻子里流出来,他抹了一把,是血。
他想起了林森,上一世那个挡在他面前,温热的鲜血溅了他一脸的林森。
此时他急切的希望见到林森,车身在转弯的时候,碰到护栏上,他都没注意到。
与地面紧急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变得特别刺耳,满手是血的姜烨,看着车载显示器上十一点五九分的时间。
解开了安全带,朝着一处紧闭的门户,身形有些踉跄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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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敲门声,开门的是林森的母亲,她的神色清明,声音里带着责怪,“你怎么才回来。森森都睡着了。”
林母说着伸手去拉姜烨。
“林森呢?”姜烨心中不安,他的目光越过林母,看向亮着旧黄色灯光的客厅,其他房间都是漆黑一片。
“都说了,森森睡着了,你说话小声点,会吵着他。”林母脸上伪装的笑意变得冷漠,她松开拉着姜烨手臂的手,一个人径自朝屋子里走去。
愣了片刻,姜烨突然三步跨作两步跟了上去,林母正端庄的坐在沙发上,保持着一个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的动作。
姜烨直接越过客厅,凭着感觉去推开一扇扇关着的门。月光照亮的房间里,林森正安静的躺在哪里。姜烨心里突然松了一口气,他走过去,看着床上的人。
安静的林森,有一种脆弱的,吸引人的魅力。
“林森”姜烨轻声喊他名字,既不想打扰他,又想得到回应。
房间的门突然被从外边关上,等姜烨折回门口的时候,林森的母亲已经从外边把门杠上。
“你们不要怪我,我也不想这样的,是你们逼我的。我苦心经营几十年,这个家就是我的命,如今你们却要把这个家拆散了。”姜烨听到重物拖地的声音,有什么东西被泼到了门上,沿着缝隙,姜烨靠近一闻,是食物油。
“林森,林森”姜烨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他两步跨做一步,倒回到林森的床边,去喊睡着的人。
林森的头在姜烨碰到的时候,歪到一边,枕头上,后脑勺的地方有粘稠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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