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这个人。他该怎么办?要不要出去揭发他们?打不打得过?此地荒凉,万一被杀人灭口了怎么办?就在他纠结万分之时,不远处的局势又变了。
那名属下刚走,庄少泽就出现了。只听他说到:“哼!果然是你下的手!这么多年,没想到你终究还是下手了。你就当真不顾一点兄弟情谊吗?”
“兄弟情谊?呵呵!可笑,你我之间,何来的兄弟之情?从来,就只有杀母之恨。”庄家大公子说这话时,面目狰狞,倒比庄少泽更像个厉鬼。
“你还在怪我?”庄少泽痛心的说到。
“怎能不怪?此生此世,我所受之苦,哪一件不是拜你所赐?”
“……”
“你回来做什么?来索命吗?冤有头债有主,此事与阿福无关,你要索命也该来找我!”庄家大少爷此话说的掷地有声,完全不像一个面对厉鬼索命之人该有的慌张。
魏庭书想,庄家大公子口中的阿福应该就是那晚将庄少泽推下海里的那个人吧。
“好,好一个冤有头债有主,我现在就要你的命!”庄少泽言毕,双手掐住庄家大公子的脖子,面露狰狞,将他抵在假山上,说到:“我问你,你现在可还恨我?”
“恨!”
“那你记得你今日说的话——冤有头债有主,一切,都与我母亲无关。”庄少泽说完这句话,手上一使劲,一松,庄家大公子便顺着假山倒了下去,没了声息。
只见庄少泽拍拍双手,像是要拍掉手上的灰一样,然后转了个身,对魏庭书所在之处说到:“出来吧!”
魏庭书周身看了看,确定他是在对自己说话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心道,呜呼哀哉,这个不会也是想着要对自己杀人灭口的吧。
他一步一停的缓缓走了过去,直走到庄少泽身边,惴惴不安的闭着眼睛——等死。
庄少泽见他这幅模样,突然就“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刚才那千仇万恨的气氛瞬间消失无踪,他拿扇子重重的敲了下魏庭书的头,说到:“想什么呢?”
“等你——杀人灭口!”魏庭书仍闭着眼睛,老实回答到。
魏庭书等了半晌,除了头上被敲了下之后,再无动静。睁开眼,却见庄少泽以走远,奇怪的大声问到:“你不杀魏某?”
庄少泽微微一笑,心道,这书呆子着实可爱得紧。他一边走,一边说到:“还不跟上?还想不想回去睡觉了?”
“诶!好嘞!”魏庭书喜滋滋的跟上,心道,这鬼算良心了,他命好,又逃过一劫。
那晚,他们两人一边走一边聊。
——你?杀了他?
——谁?噢,你说庄某兄长呀,没杀,他只是晕了而已。
——他杀了庄兄你,你又为何没杀他?
——庄家就庄某与兄长二人,他若死了,谁来为父母养老送终呢?这岂不是庄某不孝?况且,他母亲因庄某而死,庄某这也算是偿命了。
——庄兄你……真大度!
——……
☆、第五章替死的水鬼
自那一夜后,魏庭书又在庄府叨唠了两日。不管是白日还是晚上,庄府总是被一股阴郁的气氛笼罩着,庄家大夫人几乎不出门,庄家老爷和大公子他也仅见过一面,他们待客虽周到,但庄少泽的心愿他已达成,于是,夜间的时候,便对从酒坛中出来透气的庄少泽说:“魏某已叨唠了数日,况庄兄心愿已了,明日魏某便告辞了。”
庄少泽看了看他,没说什么,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第二日一早,魏庭书起了个大早,收拾了东西,便向庄家二老辞行。归途行囊甚少,就几件换洗的衣服,少了盛庄少泽的酒坛和骨灰盒,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暗笑自己,难不成与鬼相处了月余,也能相处出感情来不成?
晚间,魏庭书随意找了家客栈就住下了,睡的正香时,忽感身上莫名多了件寒冷又湿漉漉的衣服似的,眯眼一看,可不又被吓了好大一跳!
“你……你不是留在你京城老家了吗?怎生出现在这里了?”魏庭书鼓着大眼睛吃惊的问忽然出现的庄少泽。
“魏兄好狠的心,竟这样将人家丢下了。”庄少泽做出一副掩面欲哭的模样,好像魏庭书真成了那画本子里的负心汉。
“丢下?魏某已向庄兄辞过行了,怎么算丢下?莫冤枉了好人才是!”魏庭书不服气的说到。
“庄某以为,魏兄之意是一起走!”
“那怎可能?庄兄已回家,心愿已了,自当是留在京城老家,等……”魏庭书本想说,等地府的黑白鬼使带了去,喝了孟婆汤,转生便是。可又觉此话不便说出口,便打住了。
“魏兄有所知,庄某乃是溺死之人,便是凡人口中所说的水鬼。凡是水鬼,都要等三年期限一过,找到了替死鬼,才能去地府投胎转世的。”
“庄兄的意思是?”魏庭书问到。
“正是魏兄所想的那般,庄某无法呆在京城老家,只能呆在那片海域之中,直等到替死之人,方可转生。”庄少泽惆怅的说完这句话,又站好,对魏庭书作揖施礼,说到:“魏兄,以后烦请多多关照才是!”
听完庄少泽这话,魏庭书顿觉一溜大汗滑下额际,呜呼哀哉,这只鬼还得再缠着他几年啊,他这是犯了哪位大神才招惹了这位哟!
“那庄兄刚刚又是怎么跟过来的啊?”魏庭书疑惑道。
“一路飞过来的。”
魏庭书试想了下,庄少泽从酒坛中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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