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探究的心思,唐曜昀一边回短信应付着,一边开口道:“挑一个喜欢的,然后过来自己做给我看。”
“做得好的话,这个纹身是摸是亲还是别的玩法,可以随便你动。”
他在心里默数了十秒,在第十一秒刚刚数完的时候手机也随之震动了一下。
戏精:就算是想试试有没有监听器,我也还是吃醋了!
回复:骗人的,不管怎么样答案都是不满意
回复:不过如果面前的人换成你我可以放放水
戏精:什么时候才能当面跟我说话也讲出这些甜言蜜语啊?
回复:你的要求真是比我想象中还低一点
戏精:有没有一点可怜的感觉?
回复:穿着那样的内裤很难说你完全不可怜
房间里逐渐被另一个人愈发明显的喘息声占据,而坐在沙发上的唐曜昀还是一副无动于衷过的模样,似乎对于这种场景已经很是习惯,所以丝毫不受影响。
他仅仅是观赏似的坐在那,时不时拿起手机应付一下江清远,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硬要说有什么苦恼的话那就是江清远比他预想中的还要稍微更容易嫉妒一点,但这姑且也算是个好现象,所以他可以心情愉快地接受。
至于监听器既然江清远本人都不嫌听起来难受的话,那他也实在没必要为此感到困扰。
唐曜昀在三夜待了一天,江清远耳朵上的耳机也就戴了一天。
这次光明正大的偷听其实让江清远得知了一些他很感兴趣的事,比如说唐曜昀接待顾客的方式。他对于这种你情我愿的调.教并不陌生,也知道现在有这种嗜好的人的确不在少数,甚至以前也玩过几次——作为拿着鞭子的那一方。而唐曜昀的处理方式属于比较少见的那一类,比起实实在在的鞭挞惩戒,更多的是精神方面的掌控,也许一方面是受职业影响,另一方面则多半是因为懒得费力动手。
想着这些的时候,江清远觉得自己不知不觉间对于唐曜昀还是有了不少了解的,虽然说这些还远远不够,不过探索未知的过程也是一种很大的乐趣。
真想快点把小公主扒光了扔到床上彻底吃干抹净,味道一定非常不错。
轻微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江清远漫不经心地看着红酒在杯壁上勾勒出的弧度,完全没有把注意力分给餐桌上轻声细语交谈着的“家人们”。
耳机里已经听不见唐曜昀与其他人说话的声音,只偶尔会响起敲打键盘的响声,大概是今天的预约已经全部结束了。
他想了想,装作随意地掏出手机,然后用静音模式给这一桌子矜持优雅的上流人士拍了一张照片,给唐曜昀发了过去。
“清远,吃饭的时候不要总看手机。”坐在他斜对面的中年女人轻声训斥道。
“遵命,江夫人。”他轻快地向自己的母亲应到,“刚才是公司助理汇报了一点事。”
虽然答应得十分痛快,但江清远还是在桌下用拇指隐蔽地打出一串串字符:左边是我祖父,之后按顺序依次是祖母、外公、父亲、母亲、二叔、二叔母、三婶
然后就是我那些亲爱的兄弟姐妹们,这次从右边数吧,第一个就是我亲爱的堂弟,名字还有意思的,叫江南,就是上次跟我使坏的那个第二个是
不知道是懒得用手机打字还是猜到了他现在不方便看手机屏幕,唐曜昀是直接通过监听器与他交流的:“就座顺序很独特。”
像这样一边暗地里与唐曜昀交流,一边挂着笑脸应付桌上的同辈及长辈,还真有点偷情的感觉。
回复:是吧,家里习惯让同辈分的坐在一起。有没有觉得这一桌权贵看起来有点面目可憎啊?
“我没有仇富的习惯,反而你看起来像是会在那中间格格不入。”
回复:怎么会呢,我认真起来的话也是可以非常有贵公子气派的,走在一起会让你很有面子
“贵公子通常不会穿那种内裤出席这类场合。”
回复:为了你什么都可以有例外嘛
是啊,一个沉稳优雅的世家子弟可不会在家族筵席上在桌下偷偷用手机,更不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
尤其是长辈们,要是知道小辈中最优秀的一位现在正被粗毛线扎得下面皮肤发红,大概会惊讶愤怒得说不出话来,然后在缓过神来后让他滚回去换衣服。他的家庭就是这样,在外面玩得再怎么放肆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回了家族里,到了长辈面前,就必须要表现出得体的模样。
回复:都已经七点半了,小公举怎么还不回家?
江清远记得之前还听见温凉进去过唐曜昀所在的房间问要不要送他回家,结果被唐曜昀拒绝了。
“我以为你挺聪明的,结果我不说出来就看不出我在陪你吗?”言下之意是为了屋子里的那个窃听器才留在这的,“家族性质的聚会对你而言很无聊吧,我个人认为无聊这件事是没法习惯的。”
一直缓缓晃动酒杯的那只手倏地停住。
回复:真讨厌,刚才一瞬间又有点心动的感觉(*/w\*)
“从照片上能感觉到那边刻板的气氛。”唐曜昀说话的同时江清远还能听见键盘的敲击声,还有糖块撞击到牙齿发出的细碎而清脆的声音,“看在你今天还算听话的份上,从现在到你们的聚餐结束,我可以提供一些服务,你对电话py感兴趣么?”
“骗你的,目前不开通这项服务。”
回复:真可惜,我还稍微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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