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厚重泥土的杏干十块钱一公斤。好点的葡萄干十五块钱一公斤,一般的只要十块钱,都是本地的小红葡萄,俗称“和田红”。
一个裹头巾的老奶奶蹲在篮子前卖蔫了的葡萄,我很好奇,问了价格,竟然十五块一公斤,那葡萄已经蔫的不行了,不知道在地窖里度过了多久的岁月。也有新鲜的葡萄,二十块钱一公斤。可是外地运来的香蕉才五块钱,橘子十块钱,本地的水果竟比外地的贵。
巴扎真大啊,我们没有逛到头,大家心里都有些害怕的。我一直裹着头巾,不知道是我的头巾太漂亮了,还是我的穿着与众不同,所有人都看我,我们一买东西就会围来一堆好奇的老乡。我们这群人有汉族有维族,有男人有女人,很打眼。
有个英俊的不得了的巴基斯坦小伙子在卖首饰,是廉价的仿黄金首饰。他穿着巴基斯坦特有的宽松上衣和裤子,又年轻又英俊。
路上有很多坐马车、驴车和骡子车赶巴扎的老乡,驴子身上一般会有个花纹藤蔓的镂空铁架子,稳稳当当的卡在驴子的腰部。
一匹白马哒哒的来了,又哒哒的走了,它的蹄子雪白,步伐矫健,不似草原上的马那么奔跑,而像皇家卫兵的马,迈着有节奏的经过训练的步子,每抬起一步都像舞蹈,都像庆典。它知道自己的鬃毛被精心修理过,所以它又美又骄傲的在人群中跑着,后面拉了一车老乡。估计这是一种古老的公共汽车,不知道价格多少。公路上也跑着公共汽车,可是远远没有这马车气派。
还有人牵了牛和羊来卖,羊们很漂亮,毛绒绒的弯腿,屁股后面有个超大的盖子。也有老乡抱着自己的鸡来卖。
小许给我看一个穿廉价西装的人,他在路口截住老乡,使劲说着什么,许说他在廉价收购老乡的公鸡和核桃,老乡们朴实,一般都卖给他,他再拿到巴扎上高价卖掉。
有卖粽子的,粽子上面浇了很多金黄的无花果酱和洁白柔软的酸奶,看着人流口水。也有卖整块蜂蜜和各种果酱的,据说到了夏天还有现熬的玫瑰花酱。
中午在镇上吃饭,吃到一种非常好的凉皮,是真正的粮食做的,三块钱一碗。旁边还有个粽子摊,那个白胡子老爷爷把粽子放在小碟子里,用木勺压得平平的,挖了两大勺浓稠的酸奶铺在上面,然后又挖了一大勺无花果酱浇到最上面,味道好的没法说!
后来又逛了一次巴扎,买回了两对耳环,我有买耳环的嗜好。
还记得上次逛巴扎的时候,在一个屋子里吃烤肉。老乡们逛巴扎,中午就在巴扎改善生活,他们通常要上两三串烤肉和一个馕坐在那里慢慢的吃。烤肉的分量很大,吃起来很爽口。我们后面的桌子上有一个戴着头巾的老太太和几个老大爷,年轻人倒不多。
我用北疆维语问:“大哥,烤肉多少钱一串?”经过一番交流,卖烤肉的大哥竟深受感动,专门跑过来说:“我们的安拉保佑你,你说的这么好,我这里有书,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教你学维语。”
每次巴扎日就是节日,于是星期二的巴扎日就成了巴格其镇的盛大节日。大家不约而同汇集于此,几乎所有的人都出动了,就连那些蒙面妇女也不会错过巴扎日。
多少毛驴车拉着消瘦的和田老汉来逛巴扎啊,多少修剪的漂亮的高头大马拉着一车男女老少逛巴扎啊。
有人拉着自己家的两头毛驴,一头牛,几只羊来巴扎卖,更多的人买了东西提回家。真是太热闹了。街上到处是毛驴车和老汉。一个小毛驴拉着一个小车“得得”的跑过来,上面坐着一个笑容满面的瘦小老头,单看那小驴车就想笑,看到那笑容满面的老头便更开心了,那老头好像也在笑自己的驴车怎么那么短,毛驴子怎么那么小,可是跑起来却那么的欢快,得得得——
我买了一顶手工的花帽,要八十块钱,被古丽扎老师和买来老师还到五十,她们陪着我看了三四家,挑了很多帽子,最终选了一个白底红花绿叶的花帽。卖花帽的人竟亲自给我戴到头上,估计他觉得我是外乡人才格外热情的吧。
还买了一把木勺子。一个老汉坐在地上拿把刀慢慢的削勺子,我蹲下来问多少钱,“五块”他说,我就买了一个。不是缺勺子用,而是——他可能不明白,这是一种古老的工艺,一种古老生活的缩影,是风土民情,我不买那些机器压出来的勺子,虽然那样的更好看,更圆润。我喜欢这带有刀刻痕迹的朴实又古老的勺子。他递给我好几个让我挑,我挑了一把中意的,据说是红枣木做的。
没想到巴扎是这么的丰富,往里走,还有卖玉米面烤制的厚馕。闻起来香的得了,才三块钱一个。巴扎上的东西真便宜,大家都能消费得起。
看到一个“酸奶美女”。她们家的酸奶真的很火爆,可能是酸奶刨冰很好吃吧。这个忙的不停的漂亮姑娘只有十七八岁,她叫老板娘“阿恰”,不知道是不是她亲姐姐。
姐姐盛酸奶,哥哥挖冰、盛无花果酱。她就高高兴兴的洗碗,充满活力。她围着头巾,穿着长裙,面孔如花朵般美丽,头发又长又多,粗粗的斜扎在胸前。她看起来像个欧洲少女,看她一眼就会觉得世界真美好。我没心情吃冰凉的酸奶,只挖出白色的奶皮子慢慢的嚼。我想给她拍照片,可是拍了几张都不成功,她离我有点远,没有发现我在拍她。
突然她匆匆跑出去办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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