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不甘啊。他没有告诉我他要走,是我自己发觉的。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就想这样一走了之呢?如果我不发觉,那不是就这样……永别了?”
“也许……他在乎你。”
说话的人是阿次,阿初和阿福同时回过头去,只见阿次推开了虚掩的房门,手里还捏着一串已经串好了的装饰条。
“父亲?”
阿福睁大了眼,看着他父亲平静的面容,脑中翻腾着那句话,也许他在乎你。在乎,真的么?
“以你们的交情,以我们的熟悉,也算是他在这里唯一认识的人,又岂有不关照一声的道理?他这个人虽然性格有点孤傲,可看得出来,家教还是不错的,不是这样不注重礼数的人。”阿次缓缓把轮椅摇到阿初身边,和他处在同一位置上。
对面的年轻人望着他们两,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暖意,他们两个无时无刻不在疼爱关心着自己。
“他不想告诉你,只能说明,他心里有疑虑,他不想告别。他不是临时决定来不及告别,而是他从内心不想来告别。”阿次转头看看阿初,“大哥,你说呢?”
“阿次啊,你都快赶上心理医生了。”
“那到不是,揣摩人心,分析事情,本来就是侦缉处里每天在做的事情。”
“可是……父亲……我……”
就算是子腾没给出他想要的回复,他还是鲁莽了点,并且犯下了大错。
“我听见了。”阿次吁了一口气,反倒显得平静,他朝向阿初瞪了一眼,“你都胡乱教他些什么呀?什么结果不满意,就要不择手段……馊点子……”
“阿次,怎么变成我的错了?我怎么知道,他是用在那个小子身上……再说了,我怎么知道他就猴急成那样……喂,阿福,你很爆力?”
可阿初又觉得哪里不对劲,照理说,两个身型相当的男人,若是真要反抗起来,不是挣脱不掉,再说了子腾也有些身手,真的不愿意的话,又怎么会像个小姑娘般任人施爆?
“他……受了点伤……我……”
“那一巴掌算便宜你了,你换位想想,别人要弓虽暴你还弄伤你,你难道不打人啊?”阿初摇摇头,“儿子哟,我真是小看你了。阿次说的对,他要是心里没你一点地位,你这会早成了小福子了!”
阿初边说还用手比了个刀割的动作,正对着阿福身下的位置。
“阿福,再怎么说,你确实有错。诚心诚意地去给他道个歉,这是你该做的。今天圣诞节,他无亲无故的,又埋头实验室里没日没夜的。出了这事儿,怕是你请他来吃饭他也不愿意来。你爸的烤鸡快好了,一会包上,你给他送去吧。”
阿次认真地看着阿福,冲他点了点头。
“那你们……”
圣诞烤鸡是圣诞节不可缺的菜,拿走了,那他爸爸们不就没的吃了么?阿福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有些迟疑。
“拿去吧,我和你爸爸还有别的菜吃。”阿次看出了他的心思道,“赶紧去吧,你就是在家,也想着那事心里不安不是?”
“那……那我去了……阿福不孝,今年不能陪着你们两位过平安夜……”
“好了好了,你就是人在心也不在,快去吧。”
阿初推了他一把,“阿福啊,你确实不小了,一个男人该自己解决的事情,就大胆去解决吧。”
当年那个胖乎乎的小男孩,就这样跟着他们在各种艰难险境中,长大成人。他们对他疼爱至极,不仅仅是因为同情可怜,不仅仅是因为觉得亏欠他的家人,而是因为这些年的相伴,早已经让他们成为了血浓于水的一家人。
本无血缘关系,却亲密无间,更或者说,这孩子是一种心灵的慰藉,他的存在让这个家更有家的感觉。
——初调侃次的日常惯例——
“阿次,今天是平安夜……我们……”
阿福已经带着保温包装的烤鸡出了门,阿初看着硕大的房子里又变成了二人世界,心思瞬时活络起来。推着阿次来到客厅,边靠在他耳边,使坏地去亲吻。
“大哥,平安夜吃苹果。”
谁知阿次顺手从桌上叉起一块果盘里的苹果,猛地转头塞进阿初嘴里,便灵活地转了一下轮椅,绕开了他。
没得逞反而被冰凉苹果塞了一嘴的阿初愣了愣,又像黏糊人的宠物狗一般靠了过去。
“你又胡扯些什么?不择手段,亏你说得出口。”
阿次的眉头皱了起来,让阿初怔了怔,他的记忆里,阿次这样凶巴巴的表情,已经很久不出现了。就算是自己平日里做些惹火的事儿,也最多是让阿次炸毛害羞憋红脸而已。
“有你这样教孩子的么?”
“阿次……我这不是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就说出事儿了,阿福一直很乖,从来都没犯过什么事儿。”
看着阿次生气的样子,阿初不得不软了语气去哄他,其实他本来也就没说错么。
“阿次,不择手段又不是什么贬义词……用遍所有的方法而已么,为什么往坏处想呢?我如果做不到不择手段,我还能是今天的杨慕初么?”
这句话,确实是他的座右铭,是他当年立足上海滩,驰骋金融界,痛打卖国贼,抗击小日本,以及追求杨慕次的制胜法宝。
“狡辩……”阿次低声道,他也明白当年的形势,大哥的所有成就,确确实实是靠了这四个字。
“你都承认了。底气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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