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春被这一摇更加清醒了,在确信这不是做梦之后,紧紧抓住了阿四的手。
“跃春,你怎么样了?怎么弄成这样?”
阿四心疼地望着一脸疲惫的跃春,腮帮子上还有些红肿,还留着少许鼻血的痕迹,看起来憔悴得很。
“阿四……”
夏跃春委屈地抿着嘴唇,感觉阿四伸手理着他凌乱不堪的头发。
“谁打你?谁欺负你?”
阿四的拳头瞬间就握紧了,无论是谁,让他知道,他决不轻饶。
“很多人……”跃春说话有气无力,阿四不扶着就快倒下去一般,“你们查到什么了没有?”
“老板和二爷一直在努力,你放心,我们一定救你出来的。”阿四像是在安慰他一般,让他放宽心,“哦,对了。”
他偷偷摸摸地把手伸进大衣里,从大衣最最内侧的里袋里拿出了还有些热的葱油饼。
“跃春,你快吃,老板特意做的,说是让我带来给你吃。”
这是?葱油饼?刚才还虚弱万分的跃春,这一刻看到食物就突然来了劲,躲在阿四身后开始狼吞虎咽。说起来他都快整整两天没吃东西了,从知道会被人毒死开始,他就什么也不敢吃。
要不是昨夜下了场雨,他靠在那小窗子边,凑着勉强喝了些雨水,估计都快渴死了。
葱油饼带着阿初的关心和阿四火热的心,跃春边吃边感动着,阿四一边看着一边还说慢些吃别噎着。
“老板做好我就拿出来了,可惜已经不是很热了,天冷了凉得太快。”
阿四解释着,跃春却丝毫没介意什么。
“而且,好像这样也不是很保温,不过好在带进来了,你吃到了就好……嘶……”
阿四伸手去理衣服内侧的袋子,却不知触碰了什么眉头一皱。
跃春立刻紧张起来,他看看手里的饼,又看了看面前的阿四,瞬时就猜到了原因。
他二话不说掀起阿四的衣衫,果然靠着内侧袋的那块,有一些类似烫到般的泛红。
“笨蛋!你干什么啊?”跃春咆哮,心中一酸。
“我……怎么了?”阿四不明所以,眨巴着眼看着跃春。
“你把刚炸好的饼就这样贴身放着,不烫到才有鬼了!”
“我没事,真的,跃春……”
阿四抓住了他伸过来的手,冰冷的,冷得让他忍不住用自己的手去温暖着,然后想了想,赶忙脱下自己的衣服,就要披挂在跃春身上替他保暖。
然而狱齤警走了过来,态度强硬的嚷嚷:“干什么干什么!不许有肢体接触,不许留下私人物品!”
本来还没披上跃春身体的衣服,只能被迫远离。
探视的时间限制到了,狱齤##警又轮番催了几次,阿四这才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的被带离。
跃春吸了吸鼻子,唇齿间还留着葱油饼的香气。
这也许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葱油饼了。有挚友的关心,有爱人的疼宠。
但是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立刻就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
他是清白的,他要坚持住。
阿四走后,跃春蹲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重复着。
医院科研室
他忘记了,走的时候,没有将脖子上的围巾还回去。
不经意一同带了回来。
他鬼使神差的没有摘下围巾,而是将它拢在了衣襟里,就这样坐下来开始看文件袋里的资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寒冷的,静默的实验室,像凝固了似的。
桌上的纸质资料和演算稿堆在一起,子腾一个人在白炽灯下仔细看着杨慕初交给他的资料。
他没有料到竟然有这么一个人可以在十多年前就将这种细菌研究的这么透彻,从病理描述分析到生物体基础组成,甚至连实验过程都写了。
只差最后疫苗的实验成果和化学方程式没有披露。
这……也许就是那个人留的最后一个诱惑。
不得不说,实在太有吸引力了。
子腾默然,英国皇家医学院的博士果然厉害,在当年条件远不如现在的情况下,虽然第一次变异的病毒没有现在二次变异以后形成的特异性,但是其性状其实是相差不远的,也就是说,如果他想要在短时间内克服困难做出成绩,若是拥有那个人剩下全部的资料,可能一个月之内他就能完整整个研究项目。
而如果没有他的话,他需要的时间可能是一年,或者更久。
这对于任何一个研究人员来说都是不可小觑的诱惑。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会被称之为“胜利女神的橄榄枝”。
任何人都不可能当真傻到放弃眼前如此的捷径。
他到底该不该做出回应呢?
文献上的东西显示着这事件最初的起源是由于日军运用于二战中的细菌战略,那么这一次的变异细菌,也许同隐秘的战局也同样有关系,如果他参与进去会不会,也被搅入复杂的阴谋中。
子腾犹豫着。
………………舌尖上的初boss………………………………………………
阿初的家
清晨,阿四一早又带足了清水干粮去看跃春。阿初配合的一早准备好了点心蛋糕之类的,自从出了教堂事件以后,他开的所有的蛋糕店是没有人敢再去了,甚至连他家门口走过路过的人都回避着匆匆而过。
阿次面露担忧,而阿初却是坦然自若,像是趁机找到了休息的理由,分发了遣散费,感谢过所有员工以后,索性将所有店面都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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