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总是叮嘱他自己不在的时候要替他好好照顾阿次,阿福从小就没忘记这点,直至今日,他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完全也可以担得起这个家的责任。
阿次食不知味地喝了两口汤,还是放下了勺子,推着轮椅转身就去拿外套,身边的阿福忙站起来跟在身后,“不吃了么?”
“我想出去等他。”阿次平静地道,一边已经套上了外套,“我就去门口而已,不走远,阿福你先吃吧。”
“那……那我陪您一起……”阿福随即也放下了碗筷,穿上了外套就跟了过去,冲在前头给阿次开直了门。
“怎么了?要出门?”
不等阿次摇着轮椅出去,阿初就从外头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景察。
阿次打量着他,脸上还有没擦净的血污,虽然看着不是伤势严重的样子,却也是一身狼狈,一只手还让白晃晃的纱布捆着,和他一身名贵的西服看起来甚是不搭。
“你怎么了?打架斗殴了?”
这样子还真是像遇到冲突和人打架了一般,阿次从头到脚看了看,确定没有更严重的伤,才松了口气。
“你还好吧?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
阿初满不在乎,依然两手一摊,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还没事,景察都跟着来了还没事。”
“好吧,有人……在店里闹事,所以我作为老板,自然要配合一下调查。”
阿初简短地解释,他并不想把太多详细的信息透露给阿次。
“闹事?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蛋糕店有点小损失而已。我没事,你放心,我答应你回来吃饭,到点了不回来怕你担心。”
阿初走过去,把阿次的轮椅推回了饭桌边,“赶紧吃饭吧。”
“你呢?”眼见阿初有转身,阿次叫住了他。
“我答应了景察回来打声招呼就去做笔录的。”
“做笔录?你伤都没处理好,还要折腾来折腾去?”
“我……这不是没事么?”
“这是什么?”
阿次一眼就已经看出他手臂的异样,这绝对不是擦伤什么的,分明是骨折了,就这样轻轻一捏,阿初就痛得叫了起来。
“还不好好治疗一下!”
“我……”不等阿初继续解释,阿次便主动摇着轮椅过去,对景察礼貌地开口,“麻烦你们明天再来做笔录。”
“可是……”两名景察对看了一眼,却又被阿次坚定的眼神盯得不知道如何拒绝,还想着找理由希望配合工作的时候,不料阿次吼了一句。
“人都伤了还没包扎好你们没看到么?出了事你们负责么?笔录明天不能做么?人住在这里又不会逃走?不放心的话你们派人守在外面!”
被震住的两名景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得答应了回去向上头报告,看着阿初的伤的确处理得过于草率,还帮着联系了医生。
不一会派遣上门的医生,便替阿初做了进一步的检查,一处处挑出了嵌入皮肤肌肉里的玻璃渣子,手臂也进行了进一步的固定和包扎,并且打上了石膏,好在只是轻微的骨折,修养一阵便会愈合没有大碍。
阿初躺在那里,偷偷瞄着坐在身旁的阿次的眼神,只见他皱着眉头,又回到了当年那个面瘫一样的表情。一边在努力削着一个苹果,可惜技术不怎么好,皮总是转不了一圈就咔嚓断了,反复几次终于熟练了些许,一条宛如小蛇的皮已经慢慢挂了下来。
“阿次……”他轻轻叫了一声。
啪嗒——
阿次手里那根皮又削断了,掉到了地上。
“我说你到底是开店呢?还是经营黑社会呢?”
阿次明显心中由于担忧有些冒火,回过头冲着阿初吼了一句。
“我开店呢。别人闹事,我也没办法不是么?”
“你不觉得最近太奇怪了么?”
“……今天真的是意外啦。”
阿初用讨好的语气,委屈地看着一脸怒气的阿次。
“你要是敢瞒我!我就……”
“哎哟哟……痛痛痛……”
还不等阿次开出威胁他的条件,阿初就开始装腔作势,捂着手臂叫起来。
奇怪,他当然也知道这些天很奇怪,可在一切都没有想清楚之前,他不想让阿次一起担忧。“哪里痛?”
果然阿次一看大哥痛得厉害,心又立马软了下来,眼神也变得温和起来,伸手握着阿初的手,“大哥……我是担心你。”
“我知道……阿次……所以你该相信我,店里的事情,我改天也会找阿四再帮我去处理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你得好好养伤。”
阿次也不再执意要他说什么,大哥的个性他也明白,若是执意不想说的东西,再逼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还不如让他好好休息来的实际。
翌日,等景察做完了笔录,表面上这件事也算是平息了下来,阿初心中自然还有他自己的打算,毕竟昨天闹事的那个人,让他想起了一些不好的过往,却又忍着不动声色,没有向阿次透露丝毫。
捉摸着跃春今日也该出院回来,阿初提前打了一个电话,关照陪在医院里的阿四,多加小心。
“阿初,你又怎么了?”
跃春一进屋,房里就热闹起来,阿四将带回来的行李一件件拿出来,细心整理着。
“店里有人闹事,这不是运气不好,就被殃及了。”
“我说你到底这些年得罪了多少人啊?怎么就有那么多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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