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闻讯赶来,看到阿四愁眉苦脸的样子,一边还拿着毛巾在帮跃春擦拭还有些湿的头发。
“跃春掉下河了。”
阿四有些苦恼地按着头,一副埋怨自己的表情,阿初体会这种心情,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了吧?”
心爱的人出事,这种担心和痛心是任何事情无法比拟的。阿初凑上去边询问,边检查着跃春的情况。
“嗯……应该没事了……不过……老板,您还是看一下吧。”
阿四退到一边,虽然跃春已经苏醒过了,这里教会的医生也说没问题了,可他还是最相信老板的医术。
“没事了。放心吧。”
阿初眼里透着一丝疲乏,有些疑惑地看着阿四,“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去了什么人山人海的地方,能被挤下河里?”
“不……”阿四缓缓开口,“那地方很空,我走开几分钟的时间,回来跃春就掉下去了。我觉得……”
“有人蓄意?”阿初接着道。
“嗯。”阿四点点头,“跃春又不是小孩了,怎么会无缘无故往河里跳?”
也是啊,没理由啊,夏跃春一没有自杀倾向,二又没有神经病,怎么可能没事玩跳河?
意外,也不可能,据阿四的说法跃春只是站在桥边等他而已,又不蹦不跳不打架的,又怎么会摔下去?
太奇怪了。
阿初觉得脑子里越来越乱,就好像是膨胀起来的棉花一般塞满了脑壳,让他理不出个所以然。
从第二次蛋糕事件开始他就开始怀疑是有人在针对他,而前几天阿福和阿次遇到的事情让他更确信了这一猜测,才没几天,这又轮到跃春了。
看来,是有人把他身边的底细探查得清清楚楚,正用他看不见猜不到,又防不胜防的手法,在威胁他。
但这个威胁的目的,又到底是什么呢?
他们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了,一直都是风和日丽,怎么近来就一下子冒出那么多事情?自己究竟是结了什么仇家?百思不得其解。
——
阳光,鲜花,郁郁葱葱的树木,这个小镇上原本从未缺少过的安详,如今也染上了一丝诡谲和阴谋的气息。
阿初在清晨的暖阳里起身,穿衣洗漱,用过早餐准备出门继续去蛋糕店里巡查,最近事件频发,他不得不处处留神。准备出门之前,阿初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阿次还在安静的睡着,阿初盯着这张熟悉的脸庞看了会儿,带着怜爱地弯下腰吻了吻额角。
薄薄的额角皮肤浅浅的脉络清晰可见,淤青尚未褪去的伤口叫他勾心,想起前不久阿次给他买了一块手表的路上却遇到了危险,心里总想是梗着什么,特别不好受。
阿初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抚摸了上去,那眼神温柔的似三月里春水浸润的桃花。
“唔……”轻轻地碰触并未将阿次吵醒,不过是转了个位置继续睡了,兴许是昨夜累着了。阿初甜蜜的想着,伸手帮他掖了掖被角,然后才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蛋糕店因为发生过令人担忧的食物中毒事件,小镇上开着的几家蛋糕小店都已经没有从前那么好的生意,不过上门来的顾客依旧不算太少。阿初穿着厨师服仔细的检查着每一个蛋糕师傅做蛋糕的流程,原材料也保证每日的新鲜。
“老板,这两天顾客的反应都很好,没什么异常的情况。”
“那就好。”
阿初认真看着手上的帐本,仔细查完才伸手拍了拍属下的肩膀,“辛苦你了。”
“不敢当。”
“我去下一家门店,你们继续。”
阿初还有别的店要看,检查完也不多逗留,准备离开。
司机已经为他开了车门。
陡然的,一个身影从他身边飞速的窜过去,一边着推开蛋糕店的玻璃门,一边跌跌撞撞地尖叫着:“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蛋!”
“啊……救命!”
“怪物!”
顾客纷纷抱头乱窜,被推倒的陈列架,踩碎的蛋糕饼干和满地的玻璃渣混在一起,整个场面一片混乱。阿初愕然瞪眼,一瞬之间整家店铺的情况都已经不能控制。
突兀冲进去的人手里拿着一把尖锐的柴刀,见人就要砍,见东西就砸,极端的狂暴。
一边嚎叫着一边抓着自己的脸和胳膊,将自己挠的血肉模糊,有几个女性顾客已经被吓傻了,站在原地挪不动步子,只看着那个显得狰狞的家伙哀戚戚的连哭叫都忘记了,不敢发声。“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要杀我!我不要死,为什么要杀我!”
怪人惊恐又疯狂的尖叫着,已经完全没有理智。
阿初扶住一个被动乱的人群差点撞到的老人,顾不得身边人的劝阻,单身冲了进去。
“统统去死吧!”
情绪激动的人正要往一位吓傻了的小姐身上举刀砍去。
阿初急中生智,抓起角落里打扫卫生用的拖把举着一下往那来路不明的疯子身上砸过去。
“嗷!”
被砸中的人努喝一声,停下手往阿初的方向看过来,血红的双眼,满脸血肉模糊的样子,手臂上的伤口和霉斑混杂着流下和血水混合的脓汁。
模样熟悉骇人。
阿初震惊的瞪着眼睛,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疯子,像看到了什么让他根本无法相信的事实。几乎叫他喘不过气来,也几乎无法动弹。
而那像野兽一样的怪人显然对他的阻挠非常生气,狂啸一声,举起柴刀就要像阿初的方向砍过来。
阿初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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