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灵看着痴痴坐在石边的女子,眼圈很红:“师姐。”
自上次掌门大典后,俞静琬心魔除后,昏迷一月有余,醒来后也只是坐在这瀑布边,一动不动。她身上修为尽失,灵根被废,如今是和常人无异了。
柳无霜蹙了蹙眉,道:“俞师妹,长老们商议决定,雪岚峰日后由答言长老接管,还烦请你交出峰主令。”
俞静琬木然地从怀中取出峰主令,递过去。柳无霜接过令牌,顿了顿,道:“峰主房内若是有什么东西,还请师妹尽早取出来。”
俞静琬眼波微动,柳无霜不再逗留,径直离去了。
赵清灵怯怯唤了声:“师姐。”
俞静琬站起身,低头看着自己素白的手指,当日穿过那人身体的温热触感似乎还弥留在指尖。
“师父的魂灯呢?”
“在密室里。”赵清灵不安地看了她一眼。
“别拘着了,连同另一盏一同放了吧。”
“师姐!”
俞静琬仰头看着天,轻声道:“师父和娘亲分别了这么久,定然很想念了。”
赵清灵看着她的背影,问道“师姐你去哪里?”
“下山吧。”
她想回娘亲的家乡看看,说不准她那孤苦愚昧的祖母尚在人世。
赵清灵已然泪目,这一离怕是永别:“师姐,一路保重。”
俞静琬听完微微一笑,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去。
端阳元气大伤,早已不复当年盛况,新掌门不知所踪,许多长老弟子都另寻门户,一时间偌大的端阳竟显得空旷起来。
季羡鱼心情复杂地看着略显冷清的周遭,谢览扣住对方的手,无声安抚。
门口清扫的弟子看着面前骤然出现的两人,愣在了原地,半天才结结巴巴道:“季师......掌、掌门......”
他又怯怯地看了一眼谢览,想喊什么却又不敢喊。
季羡鱼微微一笑,温声道:“薛师弟在吗?”
“在、在的,您......”
“谁啊?我不是说了要闭关吗?”
薛文川一脸戾气,他沉着脸走出院门,看到门口的人僵在了原地。
“文川......”
薛文川脚下一个趔趄,拔腿朝院外跑,完全忘记自己还有御剑飞行的能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大师兄没死!
季羡鱼一头雾水看着一溜烟跑没影的小弟:他又不是鬼,跑那么快做什么?
不一会儿,就看见三个小弟气喘吁吁地跑来。
张天印大叫:“大师兄,你没死,太好了!!”
薛文川觑了一眼他身旁的谢览,撞了撞张天印。
张天印会意过来,顶着谢览冷冽的目光硬着头皮问道:“大师兄你不会再走了吧?师父自你走后就闭关了,门里的长老也走了大半,掌门之位还空着......”
季羡鱼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在收紧,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谢览,笑道:“这掌门之事本就荒唐,做不得数。这几月,你们修为都长进了不少,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与他们:“如今门中再无内患,我与谢览也不愿再让门中因我们沾惹上是非,你将此信交于诸位长老,自从我们便与端阳再无瓜葛。”
薛文川猛地抬头,不可置信道:“大师兄?!”
张天印和陈文渊也是惊讶地模样。
季羡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只是与师门脱离干系,又不是与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俞师妹如何了?”
“俞师姐自进了雪岚峰之后便不曾出来过,已经有许多门派派人来要人,都被柳师兄挡在了门外。”
何止是要俞静琬,谢览和季羡鱼都赫赫在列,如今端阳不复往昔,那些门派一个一个更是猖狂得不得了。
季羡鱼点头:“无事,稍后我去看看。”
薛文川想要伸手拽他的衣袍,却被谢览一个眼神定在了原地,半天才艰难道:“大师兄还回来吗?”
季羡鱼一笑:“自然,等我们稳定了住处,便邀你们过去同住一段时间。”
薛文川看了一眼气势愈发骇人的谢览,咬了咬牙,道:“大师兄可是被迫......”
张天印和陈文渊闻言纷纷色变。
季羡鱼一愣,旋即反应过来,看着谢览愈发冷峻的俊颜,笑道:“若是,难不成你要替我讨回公道?”
薛文川哑言,如果连大师兄都被迫,他有怎么可能是对方的对手?
季羡鱼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了一圈周围脸色各异的小弟,低咳一声:“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并非被迫。”
说完这句话,本来还没觉得怎么,脸却不自觉地红起来。
谢览心头一颤,扭头看向身旁害羞的男人。
薛文川闻言,心中没有松一口气,反倒更加酸涩:他家大师兄怎么平白被被人掳走了?虽然这谢览长得俊美,但怎么说也是个大男人啊!
这种公然出柜还是让人莫名觉得羞耻,季羡鱼无心久待,匆匆寒暄了几句,便携着谢览朝雪岚峰去。
季羡鱼一边努力平复内心的羞耻感,一边思索着等会儿见到俞静琬怎么说,才发现俩人不知什么时候越走越偏。
季羡鱼顿下脚步,疑惑道:“怎么走这里?”
谢览忽然就吻了上来,他的舌尖缠绕上他,温柔而缠绵。
季羡鱼下意识地张嘴迎合着他的索取,像是被这样的回应刺激道,原本温柔的吻渐渐变得沸腾起来,他用力吮.吸着他,像是要不顾一切地把人吞进自己的腹中。
季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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