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被一块白布兜住,季羡鱼扒拉下来,发现是一件月白的长袍。谢览低头整理好略微凌乱的衣衫,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洞府。
季羡鱼看了一眼自己皱巴巴、被扯得七零八落的衬衣,忙不迭换上新的。等他跟着出来,就看见谢览站在洞口背对着他,一左一右拦腰搂着昏过去的秦、卓俩师兄妹。
他忙迎上去想要分担一个,被轻巧躲开:“走吧。”
从始至终,谢览没有再看他一眼。
季羡鱼心里有些发闷,主角肯定是在膈应方才失了心智差点日了一个男人的事实,但这也不怪他啊,明明他也是受害者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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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地下迷宫困住在原地打转的众人看见迎面走来的两人,激动不已。
薛文川领着另外两个小弟飞奔至季羡鱼跟前,眼圈微红,闷声道:“大师兄你可算出现了,我们到处找不到你,还以为......”
季羡鱼摸摸了众小弟的狗头,温声道:“我这不就在这儿了嘛。”
自从季羡鱼和谢览落崖后,海魂真君的洞府就开启了。但毕竟大家都失了灵力护体,从这么高地方摔下去,就算是修士,也恐怕有个三长两短。
为了寻常失踪的师兄,端阳的弟子也一齐入了洞府,却被困在这迷宫里久久不出。
柳无霜见他们两个安然无恙地走出来,悬着的心也落了地,指着谢览手中昏迷的两人:“这是怎么回事?含羽兄呢?”
季羡鱼挠挠脑袋,含糊道:“我也不知道,半路上看见他们晕倒了,就顺手带了出来。”
柳无霜不疑有他,指挥者小弟接过人安顿下来。谢览则安安静静立在离季羡鱼两米开外的地方,半阖着眼睛闭目养神。
季羡鱼暗自思忖,得提前和秦怀和卓舒扬沟通好,最好能捏个把柄,不能让琉璃宗知道是谢览杀了汪含羽。
在众人照料下,昏迷的两人悠悠转醒。
柳无霜一脸凝重地打探里面的情况,卓舒扬轻咬着唇,眼睛却看向那个立在一旁冷冷清清地独立于世人之外的男子,见他半个余光都没有分给自己,失落地垂下眼眸。
季羡鱼将女主的反应尽收眼底,意料之中地暗暗感叹:果然女主爱上男主是亘古不变的永恒定律啊!
“我们入了海魂真君仙逝的遗址,汪师兄走在最前面,在我们没有注意的时候就直接打开了真人的石棺,触怒了真人遗魂,当场陨落了。”
这话真假掺半,虽然寥寥几句,却把汪含羽夺宝心切,死于遗魂下的情景勾勒地一清二楚。
“遗址内的功法和珍宝悉数被毁,真人的遗魂也随着龙吟彻底消散于天地之间。”
原本将信将疑的众人现在信了个七七八八,毕竟那声龙吟他们可是都听到了,只有大能陨落才能发出这样大的动静。
季羡鱼暗暗佩服女主这张口就来的胡编乱造的能力,一边暗自庆幸她的偏袒和隐瞒。
秦怀自醒来后一直寡言少语,众人当他痛失挚友打击太多,也没有产生怀疑。
跟着卓舒扬七弯八拐地出了迷宫,众人前脚刚迈出,后脚就看见方才稳如泰山的洞府分崩离析,化为一片尘土。
众人出了一身冷汗,同时被压制的灵力再次正常运转起来。
站在原地等待的琉璃宗弟子不见自家师兄的身影,焦急地询问道:“卓仙子,我家师兄呢?”
卓舒扬再次将方才的话复述了一遍。
“不可能!一定是你们见宝起意,合谋杀了他!”
琉璃宗弟子纷纷应喝,拔剑相对。
卓舒扬冷笑一声:“我杀了他?他什么品行你们门派自己不清楚吗?若不是他见宝起意,冒犯了前辈的遗灵,我们又怎么会空手而归,还险些丧命于此?”
“不准你污蔑汪师兄!”
一个小少年自人群冲出,利剑直抵卓舒扬胸口。
卓舒扬侧身闪过,那少年动作不停,从袖口甩出一把五菱飞刀,全然不护要害,不管不顾朝她扑去。
饶是卓舒扬修为精进,也招架不住这样不要命的打法。眼看着卓舒扬的剑就要直抵少年咽喉,季羡鱼忙倾身上前破开这两败俱伤的局面。
“卓道友收下留情。”
少年双目通红地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持剑的手微微颤抖,仇恨地目光似乎要把人瞪出个窟窿:“你们......”
季羡鱼避开少年的视线,这少年有三分似若白,他不能视而不见,任由他死在他人剑下。
“此地凶险莫辨,诸位道友还是随我们一同出谷吧。”
柳无霜及时打破僵局,琉璃宗群龙无首,虽忿忿不平,却也只能作罢,随大流退出清风谷。
☆、恶战
刚一出清风谷,就被团团围住,琉璃的弟子纷纷撤回自己的宗门,留下离尘和端阳面面相觑。
江皓寒被琉璃宗奉为贵宾坐在首座,晃着手里的茶盏,闲适得仿佛是在自家后花园。
季羡鱼实在不懂,为什么这个家伙总是阴魂不散!
“就是他们杀了汪师兄!”
少年高亢愤怒的声音盖过了所有人,琉璃宗群情激愤,显然对汪含羽莫名死亡怀着极大的仇恨。
琉璃宗长老杨天宗神情不善道:“诸位可否给个说法?”
卓舒扬依旧是那副冷冷的模样:“晚辈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是汪师兄不慎冒犯了海魂真君遗灵,才殒命至此。”
杨天宗冷笑一声:“含羽已身死道消,如今你们说什么便是什么了,我又如何知道你们说的是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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