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衣闻声立刻往前一扑,整个人都恨不得埋在门里,她手指颤抖的摸着门框,语气有些着急:“阿月,我就是想见见你。”
江月被门外突然扑上来的影子吓了一跳,半晌红着脸骂道:“你有病啊许青衣?咱们两个昨天才见过。”
刘大姐见状忍不住笑了:“这是不是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也亏得你们两个在一块这么多年感情还能这么好。”
“不知道你有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许青衣额头抵着门框,低声说道:“假如你这一辈子,只为一个人活着,心里眼里都是这个人,那么别说一日不见,一秒钟不见,都是一种煎熬。”
“但是即便如此,知道她在想着你,再困难你都活得下去。”
江月站在门口愣了一下,无奈道:“别说那么些个废话,你就真这么想见我?”
许青衣看了看里面,忍不住哀求道:“嗯,就一眼。”
刘大姐来不及阻拦,江月就猛地把门拉开,然后就像许多年前一样,许青衣站不稳身形,一个踉跄就跌在了江月的怀里。
江月这次没有惊愣也没有红着脸忙着推开她,而是红着眼睛把人紧紧的抱在怀里,轻声道:“傻瓜。”
许青衣站稳了反手把人抱在怀里,低着头抱了好一会,才深吸了口气把人放开。
江月一身大红色喜服,就站在她的面前,专注的看着她:“看见了?”
烛火摇曳间,眼前的人一如从前,眉眼娇媚温柔,眼底只见她一人。
许青衣心里忍不住一动,抬手摸了摸她的脸,低声回道:“看见了。”
彼时许青衣已经三十五岁,而面前站着的姑娘,也已经三十一岁。
二十年了。
时光一晃而过,他们竟然已经这个岁数了。
看着眼前爱人眼角的细纹,她只觉得幸福,经历过那样多的磨难,她竟然还能站在这里,抬手摸上这条细纹。
这已经足够幸福了,不是吗?
“你知道吗,我看你第一眼的时候,其实就觉得你这黄毛丫头挺好玩的,说不定,以后关系会非常好,才故意想惹你”许青衣坐在她旁边,握着她的手,看着窗外不远处摇曳的灯火,轻声道:“但是就是没想到,往后关系…会这么好。”
江月抿嘴笑了,靠在她肩头:“我当时可没那么多感觉,只是觉得你长得好看,但是嘴巴太坏,特烦人。”
许青衣忍不住转头看她:“可我怎么觉得你从那个时候就开始…”
江月脸色一红,拿起一边的枕头就给了她一下:“你当真是变态,我那个时候才十岁!你想什么呢?”
“是啊…才十岁而已的小丫头,脑子里就不知道想什么了”许青衣忍不住调侃她。
江月攥紧了自己的拳头,深吸了一口气,忍住了想打人的冲动。
“我今晚能在这睡吗?”许青衣等了好一阵子,确定她消气了才敢问。
江月给她一记眼刀:“你能不能守些规矩?今晚滚回去睡。”
许青衣就是不想走,当下抱着人不撒手:“别啊,一起睡吧,少了你我指定睡不着啊。”
“你烦死了”江月瞪她:“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睡觉多不老实?没了你我才能好好的睡一觉,你赶紧给我出去!”
“阿月,别赶我走吧”许青衣抱着她的大腿撒娇,给江月闹了个大红脸。
刘大姐在外面听到了动静,忍不住敲了敲门:“你们还没睡呢啊?”
“谁要跟她睡?”江月嫌她粘人,拉着她就往外赶:“刘大姐!你快进来,把这粘人的怪物给我押回去!”
刘大姐得偿所愿,立刻跑进来把粘人的大怪物许青衣拉走了,边走还边劝:“往后这日子有的是,你就别坏了规矩,好好回房睡一觉,明天就都会好了。”
许青衣无奈的叹气,站在自己房门口朝着江月那边看了半宿,最后才疲惫的睡着了。
十月三日终于到来。
将于村锣鼓齐鸣,热闹得很,挨家挨户都起的很早,纷纷赶去村东头那里凑热闹。
许青衣一身红衣站在家门口,骑在一头绑了大红花的骡子上往那边走。
李复跟着后面走,因为骡子的事儿笑话了她一路,眼角都笑出了眼泪:“团长是不是埋汰你呢?连头马都没找到,哈哈哈哈…你别说,倒是跟你挺配的。”
“滚一边死去啊独臂侠,今天别找事”许青衣心情好的很,此时此刻可没空搭理他,挑着眉牵着大红花就越下了骡子的身,抬头就看见了不远处的那帮人。
赵忻打扮的挺精神,笑眯眯的拿着一束鲜花站在尽头,朝她招了招手:“来,新郎官儿,先在这儿站好。”
根据赵忻跟她的描述,这个婚礼采用中西结合的方式,但是许青衣强调,喜服是用大红色的。因为她的新娘,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脸用盖头遮好,如花似玉的模样,可不能让旁人瞧了去。
赵忻当时就笑话她:“婆婆妈妈的,江月不嫌你磨叽啊?”
许青衣站在众人中央,眼睛都笑开了花,心说江月当然不嫌她磨叽。
因为江月也一样爱她,爱到在这样的乱世之中,还能为了她活到现在。
爱到跟她一样,相信幸福的那一日,终会到来,而她们也一定会等到这一日。
那么这样的人,如何会嫌弃她呢?
“小明玉呢?”周明原本在她身边好好站着,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样:“这臭丫头,我说让她去找你,指不定又粘着江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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