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卫看了他一眼,赞许道:“这事做得好,继续派人留意他的动向,那座大仓库不能买,他不晓得那块地有问题。”
大勇被唤来,自从义哥走后,府里下人大清洗了一遍,很多人都换了,大勇原以为自己会是第一个被卖掉的,因为他是义哥身边亲信,却没想到,被留下了。
此时,程卫对大勇吩咐:“你去告诉他,那处宅子不能卖,那宅子虽不大,风水却很好,旺财!旺运道!”
大勇自是知道老爷口里哪个“他”是谁,没人敢再唤“义哥”,好像这个名字成了忌讳。
程卫又道:“还有,城郊那边的大仓库,决对不能买,那块土地原本极好,后来变成盐碱地就是不祥之兆!数年前,皇上派东方朔去查看过,东方先生看后说那片地的风水已经改变,不能住人,所以那地契主人建了仓库出租。他买来居住要不得,会有灾难的。”
大勇又应了。
程卫想了想,挑眉道:“刚才那些话,你不要说是我说的!听到什么消息都要回来告诉我。”
大勇心道,这是义哥又要受宠的前兆吗!?当然他也不敢多问,就应了。
义哥正在院子里看孩子们制做新柴,有几个孩子已经操作相当熟练了。
古叔过来找义哥,说是大勇来找。
义哥没料到来人居然是程府的那个大勇,当初他培养的心腹。
大勇抓抓脑袋,给义哥讲述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他在府里被人排挤,过不下去了,不但得不到赏钱,还被人当牛马一样使唤,专干重活累活脏活,今日寻了出来办事的机会,特意过来看义哥。
义哥拍拍他的肩,将他带到院子里,让孩子们喊他“大勇哥。”
大勇又讲道:“自你离开后,府里的下人换了大半,也不知什么原因,有人做得好好的,从没犯过错,居然也被卖掉了……”
义哥心道,那是肯定的,因为府里有眼线,不换才奇怪了。
大勇瞧他神色平静,就将程卫交待的话说了。
义哥默默听完,立即问他:“这话是程老爷让你带给我的!?”
大勇连忙否认。
义哥笑道:“你这点小把戏还能骗过我!?你知道东方朔是谁吗!?见过东方朔吗!?”
大勇摇摇头。
义哥道:“你都没见过东方朔,怎知道他看过那块土地说风水不好!?这应该是直接告诉皇上的话,这些内幕你是如何知道的!?”
大勇低着头,就说不出话来了。
义哥见他不否认,知道猜对了:“你回去告诉程大老爷,城郊大仓库我买定了。这座宅子的地契是我的,全权由我做主,肯定是要卖的!你还不知道吧!?其实我也替人看风水测吉凶,所以风水之说对我来说无所谓。至于无法打井,用水不便的问题,程大老爷就不用操这份闲心了。”
大勇:“……”
程卫坐在书房内,听到大勇来报,沉默半晌都不说话。
大勇道:“老爷,小公子一听奴说的话就知道是替老爷带的话,这事没瞒住。”
程卫叹口气:“摆了,他知道,就知道了吧!今日起,升你做跑街,以后专门替我跑腿。”
大勇感动极了,居然被升做跑街,以后不用再干粗重累的活计了。
……
义哥笑眯眯地与朱氏后人压价格,因为卖家急于出手,价格也是一降再降。
直到价格满意,义哥约了三方同时签约,地段好的宅子卖出,“朱府”仓库买进,同一天交易,约定时间搬迁。
宅院里的孩子们听说有新的安置地点,都积极收拾东西,又分批将货物搬过去,城郊离得远,他们又无马车可坐,搬一趟就要花费半天时间。
此次搬迁,再次体现出人多的优势,蚂蚁搬家一样,折腾数日,就搬完搬干净。
二十间仓库分配居住方案,简直宽松到不行。
孩子们按性别不同分开住,男孩住一间,女孩一间,以前的租户也跟随一起搬过来,库房太大,依然是两家人合住同一间仓库。
义哥带着年纪较大的孩子去二手旧物市场,采购回来几只泥烧大水罐,将水罐埋到地底,就留一只小口露出地面,做了木盖子在旁边固定,水罐装满,不用水时要将木盖子锁上,钥匙挂得高,仿止小童拿到钥匙打开木盖掉到水罐里淹死。
孩子们干劲十足,这里居住条件差,原本双层墙的正屋,换成泥坯单层墙,原本正屋上有碧亮的瓦片,现在是草棚顶。
其实他们真不介意,反而觉得这里更好,因为宽敞,虽然还是睡架子床,却有更多个人空间。
整片仓库只有一间砖瓦盖好的屋子,原主人只盖了一间屋子,就发现地质改变,停工了,于是这间砖瓦房,成了唯一会客区,将来生意做大了,与客户谈生意的地方。
现在生意规模还很小,义哥就暂住在这间瓦房里,他是老大嘛,老大住的地方当然要与众不同咯。
搬家时,大勇又来打探消息,程府的老帐房也来了。
第二天,老帐房就安排工人将义哥的棉花送来,这才算程府正式的全剖割出了义哥的生意。
义哥看到推满三间仓库的棉花直皱眉,现在各行业紧缩,之前还出了点货,其余的要全部砸手里了。
如何消耗这些棉花!?
他觉得可以自买纺线车,从纺棉线开始,绵线卖掉或织布匹,再买织布机
长安城的旧物市场大多以物易物,义哥用棉花换回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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