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离婚谈判,请了位比较有威望的老儒生参加调和,最终两家达成协议,古大叔支付一千钱,毕竟那边养了古妹十多年,虽然古妹做了十多年苦力,但这笔钱,始终是要付的。
昨日,古大叔拿钱,请老儒生当着两家的面写下合离文书,傍晚才将古妹领回狗尾巷,终于是恢复了自由身。
作为鸡姐的儿子,义哥肯定是要出面慰问一下的。
古妹躺在古大叔那屋里的小床上,脸颊还有旧伤,骨瘦如柴,身子极度虚弱,除了流泪,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义哥安慰了她几句,她也没什么反应。
古大叔就坐在旁边不停叹气。
义哥退出来后,回了鸡姐的屋子,鸡姐忙问情况,不停的问义哥怎么样了。
“还能怎样!?至少捡了条命回来,已经不错了……”这是义哥唯一的评价。
鸡姐道:“儿砸,我今日找你回来,并非只是让你去看望一下,而是想问你的意见,你瞧古妹怎么样!?”
义哥没听懂:“什么怎么样!?”
鸡姐压低声音道:“如果把古妹说给你当媳妇怎么样!?”
义哥大吃一惊:“啊……”
“啊什么呀!成不成给句话……”
义哥急道:“这话题一转,怎转到我身上了!?”
鸡姐用了然的眼神看他,一副我懂的样子:“儿砸,你嫌弃古妹。”
义哥想了想,湧起一阵寒恶感:“与嫌弃无关,这事你们问过古妹的意见吗!?她刚被夫家打了,为了和离还赔了一千钱,怀的孩子也没了,受这样重的创伤,娘家的床还没躺暖和,你们就在替她另寻新夫家了!?”
鸡姐缓了缓,摇头:“你别跟我插开话题,我是问你嫌弃古妹吗!?你和她虽然不熟,但却互相认识好多年了。古妹以前回娘家,常给你古叔带些好吃的,她的品性如何,我们很清楚,这个女娃娃从小命苦,给人家当童养媳后,命运就由不得自己。现在好不容易,替她恢复了自由身,当然怕再落到别人家。你若是娶了她,我敢说,她会死心踏地跟你一辈子,这世上还有谁能不嫌弃你的!?”
义哥赶紧道:“我不是嫌弃她,可这事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古妹不是未嫁的姑娘,她曾经受过伤,这样的伤痛哪能立刻全愈再嫁!?”
鸡姐分析给他听:“儿砸,你乎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我朝实行单身有罪制,凡家中有15-30岁未嫁的女子,每个女子要交600钱人头税,是成年男人的五倍。穷人家的女子15岁立即出嫁,也是给父兄减轻负担,若30岁以前做了寡妇或与丈夫和离,家里父兄都很着急,会急着替她寻找下一位丈夫。”
义哥说:“嫁人是为了避税没错,但你们也得问问古妹的意见,时间上还是有余地的,年底征税前再给她说个新婆家也来得及,人昨晚刚回娘家,今天就给她说新婆家,不太好吧!!”
鸡姐道:“儿砸,古妹的消息现在还没传开。待过些时日,只怕上门说媒的人要将你古叔的门槛踏破。我是为你争取时间,我们替你出面将此事说定,她一但认可了你,就不会再有别的心思。”
义哥:“……”
“我的想法是,先将你们的亲事定下来,签一份定亲文书,这样古叔不会被征税,古妹就留在娘家慢慢养伤,身上的伤好了,再养精神上的伤,我们也不崔婚。毕竟你现在正得宠,要是程老爷知道你定了亲,可能会生气。你那个男宠的工作不能长久。待你失宠后再回家娶古妹,这不是两全齐美的事吗!?”
义哥:“……”
鸡姐见他一直不说话,又问:“儿砸,你那里能拿出多少钱来!?钱少了不好看,古叔不会狮子大张口,但不能让他脸面过不去。”
义哥还是很抗拒,事情来得太突然,没有考虑的时间:“那什么,有的钱平日都给你了,我现在没钱!?”
鸡姐道:“上次你不是进了一批麻布吗!?我这里还有些样品布,有个哭丧班主准备把这些麻布改成葬礼用品,那人愿意出两千,将你的布全部买下来。你有了两千就能做聘礼钱了。”
义哥又一惊:“什么!?那批麻布我用五千进的货,现在两千卖出!?这明摆着亏三千,我是吃多了撑的才会同意!”
鸡姐道:“我问你,那批压积的麻布在哪里!?”
“在程府的仓库。”
“你也说了,程府的仓库,那又不是在你家里,那还是程府的东西。既然这五千的货是程老爷赏给你的,就是你的东西,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货不值钱,现金才是王道。你听我的,把货贱卖了,手里就有两千现钱,聘礼钱就解决了。”
义哥:“……”
鸡姐开始苦口婆心道:“儿砸,你现正得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头脑是不清楚的。而我看得明白,你若现在不将此货处理了,他日失宠后,一片麻布都拿不到。现在虽然亏损三千,但至少你能拿两千现金,将娶媳妇的钱给挤出来了。”
义哥:“……”
俩人互相沉默了一阵。
鸡姐换了个沉重的表情,又道:“儿砸,今日找你来,其实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义哥没由来的眼皮一跳。
“那什么……我怀孕了……”
义哥:“……”
时间安静了半晌!!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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