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哥感觉有点麻烦,这批麻布除了最低端的消费者,无人接盘。
鸡姐的铺子里卖出一点,更穷一些的人,例如流民,根本买不起新布,不论是质量好还是质量次的麻布都买不起。
这批货全部滞销。
晚上,义哥扭着程卫不放,求他给想想办法,如何才能将这些麻布卖出去。
程卫听了笑着摇头:“卖给谁!?你接手这批次货,只图价钱低,却未想过别人为何要这么低价卖给你。你盼着低价接手高价转出,客户定位没找准,不知卖给谁!富人买丝绸,不会买麻布。小富家庭看不上次品麻布,要买品相好的。穷人家自有纺织机能自己织布。更贫穷的饭都吃不起,哪有钱买新布做衣物!这批货你还是分发给穷人,当做善事算了。要你舍不得送人,就屯着堆放在那里,再过几年,这批布更不值钱,到时候送人也没有人要了。”
义哥:“……”
第一次做生意,折腾了前后两个月时间,最终以失败告终。
程卫并未向义哥讨还本钱,义哥也舍不得将这批布送人,只能暂时屯着,不过他心里清楚,真如程卫所说,再过几年,这批布就烂了,到时候送人都没人要。
初次做生失败,让义哥不再这么急功近利,开始真正脚踏实白天学习,晚上陪睡的正常作息生活。
鸡姐有古大叔的陪伴,已经走出了失子之痛,母子俩大多聊些生活上的琐事,大哥的事,都闭口不谈。
程卫开始安排他参与实际商业运作,先到大帐房跟着学习,从低做起。
在这期间,程府开大宴,除了宴请所有程氏族人和朋友,还要搭建简易粥棚,连续施粥三日。
自程家产业交到程卫手里,程卫一边扩大生意规模,一边紧缩大宅的开支,对外的人情往来照旧,对内釆取开源节流的方式。
程府除了年尾全家开宴,既使程卫过生日,也是开小宴,只有高祖皇帝祭日才会举行如此隆重的大宴席。
义哥第一次被委以重任,被分派到粥棚,从釆买到搭棚,都要跟进。
原本程卫想安排义哥跟着管家老五,全程跟家宴,谁知义哥的脑袋猛摇,坚决不去。
义哥初入帐房不久,就接触如此复杂的帐务处理,既费心思又学到很多东西。
帐房要例出预算,以去年的预算基础上需要增加多少!?按每日熬多少锅粥确定粮食数量,根据粮食总量安排栗米,硬米,杂粮等。每种粮食市价多少钱!?以有限的支出购买更多的粮食。
晚上回屋,义哥还报着帐本在翻查。
“椿哥,你看这,三年陈粮栗米全都在柳氏商行购买!而我跑遍长安城,寻到一家同样卖三年栗米的马氏商行,价钱低一成。我回来报告了价钱,帐房却说买柳氏的。我告诉你,千万不要批准这笔钱!”其实这话说得夸张,他哪有时间跑遍长安城,是小卷毛帮他打听回来的消息。
程卫道:“当然要批准,因为柳氏是帐房远亲。”
“什么!?照顾亲戚生意,这就是以权谋私,肯定吃了回扣的。”
程卫笑了笑:“那又怎样!”
义哥大叫:“不是吧!?你明知有人吃回扣,不但不苛责,反而纵容他。”
“水清则无鱼!”
义哥不自然地嘟起嘴巴,上面可以挂油壶了。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若我从中吃回扣被发现,定被你体罚教训,可别人这么干,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程卫坐过去逗他:“你沒吃过回扣!?我记得有人带我去吃牛肉汤饼,四碗八十,然后有人借机收了四十回扣。”
义哥原以为此事做得隐蔽,未料到程卫早就知道了,瞬间就脸红了。
“现在我才知道,比起这次购买栗米吃的回扣,我吃那四十钱只是渣渣。”
程卫点点头:“你能意识到这些,看来眼光放远了些,但还不够远。你,只要事办好,挣到手的钱,远超过回扣的损失。过度苛刻,无人替你办事。”
义哥不甘心,左扭右扭地:“我就觉得椿哥太偏心了!!”
程卫假意拿券起的帐本敲打他的胸膛。
义哥立既捧着心口假装哀嚎:“啊!啊!哎哟!!好疼!!我的心都碎了!!!”
程卫干脆将他扑到,抱着人就开始啃。
义哥被压在下面,己经被亲得失去思考的能力,任由程卫摆布。
程卫将人翻过来,就去探那后面。
义哥只觉得全身一紧,瞬间清醒,身体也紧绷起来。
“你愿意吗!?告诉我!!”
程卫一边咬他的耳朵一边再次确认。
义哥能感受到他每次的渴求,面对不断的试探,他感觉阵地逐渐失守。
心里想着不行,真的不行,回答出来的话却是:“好!”
程卫听到这个回答,双眼放光,看着身下的人,心里的柔软化成一片。
这晚,上面的人极尽温柔,下面的人老掉链子,虽然过程不太顺利,虽然感受各异,但俩人的关系从此就不一样了!益师益友或益父益子的关系,转变为亲密爱人或被包养的关系。
早上睁开眼睛,义哥躺在程卫的床上,俩人相拥而眠,不想起床。
借着清晨的光线,义哥看着身旁的人,确定了自己的心,原来我真的很爱他,当爱这个字从脑子里闪过时,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但他真是这么觉得的。
程卫亲吻着身边的人,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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