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元菘听上去欣喜至极,“早就听闻合欢派女子,容貌妍丽,善媚术,身段柔软,娇声醉人,于床榻之上,叫人欲仙欲死”。
“元公子难得到此,作为合欢派门主,岂有不好好招呼之理”,红莲夫人笑道,听得两声碰杯声后,红莲夫人压低声音道,“前些日子商讨之事,元公子可曾告之尊师?”,
卫无忧曾听高骆说过魔道聚魔宗分四派,合欢派、血魔教、炼妖门、万鬼谷,她曾见过炼妖门门主元天师,眼前这红莲夫人就是合欢派的门主。
元菘声音迟疑,“家师跟聚魔宗宗主关系匪浅,此事,恐怕..”,“尊师醉心修炼,少有插手派中之事,如今,炼妖门一应事宜不都交由副门主和公子手里”,红莲夫人劝道,
“血魔教原本就是魔宗一手创建,合欢派、炼妖门长期受到魔宗压制,何必甘心低人一头”,
“此事,容我再想想,家师古板,若要背弃魔宗,自立门户,恐怕还得从长计议”,元公子不想多说,三言两语敷衍过去。
红莲夫人不甘,又提起几次,都被元公子带过去了。
卫无忧正凝神听着,就觉耳后拂过一阵气息,顿时汗毛直立,后背发凉。
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声说道,“确是好闻的”,
“嗯?”,卫无忧侧脸,耳朵不小心擦过婆婆的嘴,感觉古怪,她摸了摸耳朵,“公子之香,如同清晨雨露,兰芝芳草”,
相同的话,十四五的绿衣说着是可爱,但若是叫一个苍老、低哑,跟桥头卖花老头相似的声音说来,叫卫无忧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炸起来了。
“谁!”,屋内红莲夫人的声音斥道,卫无忧屏息静气,四周一片寂静之下,倒是听到隔壁的屋子里隐隐传来些声音,
“公子,你,你,可轻些,奴,奴家要死了..”,伴随着床榻吱嘎作响声,有女子喘息着喊道,“老子,今夜偏要,弄死你,个娘们儿”,男子呼吸粗重,每说三两字,就听得那女子哀哀低吟。
元公子轻笑了声,酒杯落案,调笑道,“夫人耳朵可真灵”。
没王法了,敢在眼皮子底下杀人,卫无忧沉着脸,作势要闯进去,被婆婆一把拉住,
“冤家,你掐着我的腰,可是要,折腾死我了..”,那女子娇喘着,娥吟婉转。
“小心肝儿,小宝贝儿,你且把腿抬高些”,男子出言哄道。
床榻吱嘎作响,伴随着男女粗重的喘息和低吟,卫无忧再懵懂,也知恐怕是二人闺房之乐,无伤性命,重新扭过头,凝神听着红莲夫人的对话。
手腕传来的温热,叫卫无忧低头,就见枯瘦的手正掐着她,“婆婆”,婆婆的气息有点沉,她回过神,甩开卫无忧的手,骂道,“你这呆子!险些坏事!”。
元菘呼吸沉重,放下杯子,急色道,“红莲夫人,要事改日再商,夜色正好,快将那两人送来”,红莲夫人沉默片刻,方拍了拍手,就听得门推开,两声闷哼,重物落地的声音。
“红莲背主叛教,若是叫宗主知道..”,“给我堵住她们的嘴!”,红莲夫人怒道,卫无忧心中微凛,原来风四娘和香儿是合欢派的人,魔教的内部争斗,这闲事她要不要管。
“元公子,此二人叛教,点了大穴,今夜献给公子享用,是死是活都听凭公子处置”,红莲夫人娇声笑道,话语是说不出的狠毒。
“夫人这份情义,元某记下了”,“那就不打扰公子了”,红莲夫人转身关上了门,
“美人儿”,只听得香儿一声低呼,“你放开香儿”,风四娘怒斥道,“放心,少不了你的,本公子今晚会好好疼爱你们的”,元菘邪气地笑着。
卫无忧察觉不到元菘的修为,他至少是筑基期以上,除非婆婆出手,卫无忧扭头,发现,不知何时,婆婆悄然不见了。
以她一人之力,打不过元菘,况且,插手魔教的事,让卫无忧很犹豫,可听到屋里风四娘和香儿愈加羞愤的怒骂,她不能坐视不管。
元菘正撕扯着香儿的衣衫,砰的巨响,射出一道黑影,震碎窗户,他转身,双掌伸出,袖袍鼓动,轻易拂开来,是一枚百余斤的流星锤,跟着跃入的小子,身穿青袍,练气期修为。
“不知死活的小子”,元菘好以暇整地说道,他白面细须,嘴角下垂,看上去阴险、好色,卫无忧没搭话,随手甩出另一个流星锤。
元菘知此人修为稀松,加上刚才轻易化解的流星锤,故随意伸出一只手,打算硬接,给小子下马威。
卫无忧默念口诀,她非是元菘对手,只能一击即破。
劲风扑面,元菘方觉不对劲,触手的瞬间,流星锤重逾数千斤,势如破竹,震的他手骨剧痛,元菘大吼一声,退后几步,卸去流星锤呼啸而来的劲力,否则,定会撞上他的胸骨。
脚步在地面陷入,元菘拂袖,流星锤撞碎墙,轰然落地,他冷不丁吃了暗亏,勃然大怒,不待出手,就见鼎中飞出七只火鸟,悄然而至。
丝毫没有热度,手掌般大小的火鸟,就像是孩童玩耍,元菘背在身后的左手,摸出三枚飞镖,泛着幽黑光泽,右手成爪,虚空要抓住火鸟,谁知火鸟骤然爆发,温度剧升,燃出大片惊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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