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音,原来在家里做饭的众人都走了出来,一个个眼神兴奋,像是在发着光。
阿孤挑了挑眉,现在的她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小丫头片子了,遇到事情也能毫不畏惧的应对。
不过,一群汉子膀大腰圆的样子,还是让阿孤觉得有些辣眼睛。
一个汉子搓了搓手,“妹子,你是来打剑的吗?我来帮你打吧,我手艺可是妥妥的!”
另一个大汉连忙说到,“妹子妹子,你这么漂亮,肯定也想要把漂亮的剑吧?我的花样可是最多的!”
阿孤还以为这些人是来找茬的,听到这话就是一愣,“我,不是来打剑的。”
一个汉子一听,连忙摇摇头,“这怎么行!你既然能引得这么多剑共鸣,自然和剑有缘!不练剑可惜了,要是没有练法我还可以给你推荐一把!”
“来我家来我家,什么剑谱是我家没有的?”
整个村子的人,都热情到让人手足无措。
终于,一个老者看不下去了,“你们够了,一天到晚不学无术,连这位姑娘身上这么强大的剑气都看不出来,一个个每天都干嘛去了?!”
老者一出声,一个个汉子立刻萎了,虽然眼神很是不舍,还是各自转身回了房间,该干嘛干嘛去了。
人都散开了,老者这才来到阿孤身边,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姑娘,你的剑呢?”
阿孤:“丢了。”
老者一愣,“为何?”
“只会杀人的凶器,留它便是残害苍生。”
老者摇摇头,“姑娘,武器是不会残害苍生的,残害苍生的从来都只有人类自己。”
阿孤一顿,转身,漫天铁剑发出叮铃铃的声响,悦耳动听。
不知道为何,阿孤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这些剑都在向她述说着什么,小小声的,不耐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说着什么。
可是到底是什么呢?阿孤忍不住想要倾听,可是无论怎么听,她也听不清楚。
或者,她觉得这对她来说很重要。于是,她并没有离开村子,而就坐在村头那棵挂着最多铁剑的巨木上,低头看着整个村落。
若是不算上这漫天的铁剑,这真的是个非常普通的村子。
村子里的人每天早上早早起来,天还没亮前,就能听到整个村子高低起伏的打铁声,直到夜幕落下,众人才一起收拾入睡。
这个时候,整个村子就会陷入一片寂静,只有被风吹过时响起的叮当声。
这样的日子,可以说是很枯燥,偏偏,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阳光和热情。
一开始,大家还以为阿孤只是一个路过的普通姑娘,吃饭时还主动邀请她,但是都被阿孤摇头拒绝了。
时间久了,大家终于意识到,那个不吃不喝只知道坐在树上的姑娘,怕是和她们不一样。
于是,大家也渐渐习惯了那个美丽的身影,疲劳的时候抬头看一眼,整人都能立刻恢复精力。
阿孤不知道在那棵树上看了多久。看着那些村民每天都拿着铁锤,不耐其烦的一锤锤落下,也看着那一块块原铁,在村民的铁锤下,一点点被锤成铁剑。
那种从无到有的制造,是一种怎么样的感动。
渐渐的,阿孤竟然看的有些痴了迷,再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村里的人似乎都很喜欢阿孤,每当打好了剑,都会开心的拿过来让她鉴赏。
一开始,阿孤是不愿意接触的,但是随着时间的增加,她渐渐的也不太好推却。
于是,她尝试着伸出手。
那一瞬间,阿孤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她像是看到了一块铁石,在黑暗中等待了无数岁月,然后终于在某一日破土而出。在经过铁匠的千锤百炼,被人一点点炼制成绝世宝剑。
那一瞬间的成型,那一瞬间的兴奋,那一瞬间的期待,那一瞬间的感动…
阿孤像是一点一点的,透过这把剑,看到了它的一生。
而她,也看到了它对于这个世界的期待和喜悦。
周围的剑林无风自动,叮叮当当,欢迎着它们新诞生的兄弟。
那样纯粹的感动,谁又能知道,它们其实,是一柄柄为了带走生命的凶器。
“剑,只要在握它的人的手里,才会成为凶器。
因为,它们要为它们的主人披荆斩棘。”
不知道为何,阿孤突然想起,锦瑟当初把木桃放在手里时,那只是一把普普通通,丢在路上都没人捡的木剑。
剑不会杀人,杀人的只有人自己而已。
阿孤忍不住呼吸一滞,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不该把所有的过错都怪在剑上。
一个连自己剑都掌控不了的主人,她也不配拥有她的剑。
阿孤简直想一巴掌拍死自己。
有了这样的念头,她终于坐不住了,她想要回去找回她的剑。
那是她的命,是她的人生。
阿孤想要立刻就走,不过因为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了,得到村长的诸多照顾,于是她想和村民们告个别。
老村长听到她的来意,终于欣慰的笑了,然后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话,“在圣人手里,绝世凶器也是救人的神器。而在恶人手里,就连一把切菜的刀,也能成为让人间变成屠宰场的大杀器。”
阿孤:“……”这话虽然听着和以前那句差不多,但是又觉得哪里有些不一样。
既然告了辞,阿孤就准备离开了,这么久不见,也不知道她的剑怎么样了。
村民也热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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