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之前没有发现,经过潘西提醒之后,发现男孩的确是瘦了不少,下巴都尖了许多——而且可能是个子已经开始长起来了,显得男孩更加消瘦了。
看他握着魔杖的那只手吧——白的几乎透明,青色的血管微微凸出来。
路易斯伸手拿过了男孩的皮箱,把他们两个的箱子堆放到行李架上去——行李架离座位稍微有一点远,当他回来的时候,男孩正坐在椅子上发呆。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给他长长的睫毛镀上了一层金色。
等他在椅子上坐下来,潘西就凑了过来,“德拉科这是怎么啦?怎么和中了失魂咒了一样呢?”
路易斯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潘西还想说些什么,但这个时候,校董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阿斯托利亚穿着小西服和小短裙走了进来。她金色的头发精致地卷起来,垂在脸侧,当看到屋内坐着的三个人时,她冲三人甜甜地一笑,然后有些为难地看着自己手中拖着的大行李。
路易斯站了起来,把小姑娘手中的行李也接了过来,收获了小姑娘一个甜美的笑容。
也不知道阿斯托利亚带了多少东西——路易斯不得不借助着漂浮咒,才能让那个箱子乖乖地躺在架子上。
这一次,他回来的时候,德拉科已经不是刚才的状态了,他正在和身边坐着的阿斯托利亚说着话——小姑娘认真地听着,时不时还点着头,而德拉科也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路易斯在潘西身边坐了下来——当他走过来的时候,黑发女孩给他让了让位子。
“马尔福家可能要和格林格拉斯家联姻了。”潘西小声地说,“看阿斯托利亚那个殷勤劲儿。”
路易斯点了点头,“也许。”
没一会儿,布雷斯也拖着箱子进来了,他身后还跟着克拉步和高尔。
“我也总算是体会了一把德拉科平常的感觉啦。”布雷斯开着玩笑,“就差路易斯了。”说着,他在路易斯身边坐了下来——现在路易斯被潘西和布雷斯夹在中间了——“唔,感觉不错。”
德拉科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旁若无人地和身边的阿斯托利亚说话。
“这是怎么啦?”布雷斯和潘西交换着小道消息,“马尔福家看中格林格拉斯啦?”
看着两个小脑袋在自己面前凑在一起真的很有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德拉科总在他身边呆着,他也习惯了——好像他现在对于朋友没有那么抵触了。
就比如说潘西姑娘捅了捅他的胳膊让他发表些见解的时候,他竟然不觉得很反感。
“不知道。”他诚实地说。
布雷斯对他的回答不算满意,又和黑发姑娘嘁嘁喳喳地讨论了一会,期间路易斯一直在看着他们——克拉布和高尔和路易斯打了招呼之后就在潘西和德拉科之间坐了下来——当他们坐下来的时候,沙发一下子就显得满满当当的了。
当列车终于开起来的时候,德拉科停止了和阿斯托利亚的交谈,两个人似乎都对这次交谈很满意,德拉科从他脚下的小皮包里抽出了一本《标准咒语,二级》,低头看了起来。小姑娘就坐在他旁边,也专心致志地拿着一本书看着。
气氛意外地协调。
路易斯合上了手中的《一千个实用魔咒》,窗外的太阳光晒得他的后背暖洋洋的,让他忍不住的想要睡一会。
他把书放在了桌子上。
“怎么啦?”潘西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动作。
“有些困了。”路易斯答道,他看见德拉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又去专心地看书了。
“那你现在是要睡觉了吗?”布雷斯好奇地说,“我还没见过你在外面睡觉呢。”
的确是,路易斯什么时候都保持着良好的姿态,你几乎看不见他有疲惫的时候——就拿最催眠的魔法史来说吧,路易斯绝对是整个教室里坐的最标准的那个——从头到尾——后来就连宾斯老师都注意到他了。
而拿他自己来说吧,睡觉的话,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会流口水吗?
会姿态不雅吗?
然而这一切的问题都在他看见路易斯闭上眼的时候全部消失了。
路易斯趴在了桌子上,规规整整的——说不出来的优雅。
布雷斯简直要为自己的词穷而哭泣了——反正路易斯就是怎么做都好看,而自己就不行——同样是贵族,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难道德国贵族真的和英国贵族的教养方式不一样吗?
布雷斯真切地希望,他下一个继父能是德国人,哦,梅林啊,他现在对这个国家太感兴趣了。
……
不知道睡了有多久,路易斯睁开了眼。
他身上盖着一个黑色的袍子——他把袍子拿到眼前,潘西的名牌在袍子上闪闪发亮。
“醒啦。”黑发女孩很高兴的样子,“布雷斯说你这样睡觉容易着凉——我们又都不会你那些魔咒,就只能用原始的方式来让为你取暖啦。”女孩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也是闪闪发亮的。
路易斯注意到,女孩的头上别着一个绿宝石发卡——是他送给女孩的圣诞礼物。
“快下车了。”布雷斯提醒道,他站了起来,脱下了最外面的大衣,并把他塞回了自己的箱子里去——与此同时,他抽出了霍格沃茨的校服长袍,把它围在了身上。
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亚正就着一个什么问题讨论着。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说~小龙这是怎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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