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
虽然光着身子,夜风也很凉爽,但他却感觉到莫名的燥热,甚至有些口干。
他刻意压抑住自己有些急促的声音,放得很轻很轻,轻到似乎能听到剧烈的心跳声。
“你早点休息。”石破天转过身去,用背影掩盖自己微妙的情绪波动。
在那暧昧气氛萌动的时候,他忽然有种冲动,想把眼前这个白玉娃娃给拥进怀里。
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分开了,还要特意找这个借口来看琛儿一眼,就好像如果不在临睡前见他一面,就会睡不安稳似的。
但他也没想到琛儿竟会把自己当成福伯,就这样接近全裸、毫无防备地跑来开门。
虽然他转过身了,但脑海里仍残留方才少年微笑着开门时的影像。
还是回去冲个冷水澡吧。石破天有些无奈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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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两人也就是在睡觉前见了一面而已,但那之后,居然不约而同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赵羽琛躺在床上,手里拽着石破天特地拿来给他的小蚱蜢。
小蚱蜢是用新鲜的竹叶编的,头部还特意做了两条小触须,每次轻轻摆动的时候,小触须会跟着一晃一晃的,特别可爱。
他翻来覆去地看,觉得小蚱蜢的手工真不错,怎么看也不像是几岁大的孩子能编出来的。
“难道,着蚱蜢是将军编的?”
想到这里,赵羽琛就更睡不着觉了。
而石破天则是在冲了冷水澡之后,才稍稍把体内的燥热压下。
这琛儿跟他预计的不太一样。
他从军这么多年,他见过几个被皇上派在一些将领身边的人。那些小厮虽然名义上没有一官半职,但就因为是皇帝身边的人,性格可嚣张跋扈的,就连将领也得让他们三分,更别说是其他人了。
尽管他石破天行得正,坐得端,根本就不担心琛儿会在皇上面前嚼什么舌根,但如果身边跟了个小人的话,多多少少还是会惹出事端来。他孤家寡人是不怕死,却不愿连累手下的弟兄。
他一开始以为,琛儿也是那样的人,所以在他初初入府的时候,才会对他下马威,然而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似乎,琛儿比他想像中的要好太多了。
别说是将军府里,就是大杂院里的老人孩子们,也没有哪个不喜欢琛儿的。
一想到那个小家伙,石破天一时半会的没了睡意,但他把这一切都归咎于刚才洗的冷水澡,然后强迫自己摒除杂念,在床上盘腿而坐,开始运功调息,一直折腾到深更半夜才慢慢睡去。
隔日,石破天破天荒地晚了一个时辰才起床,刚一出房门,就看到福伯捧着筛子在院子里筛绿豆。
“福伯,没事筛绿豆干什么?”
福伯本来做事就挺专注的,再加上石破天是习武之人,走路没声,福伯直到听见石破天的呼唤,才发现自家主子站在自己身后。
“将军,早。”他赶紧站起身来打招呼,“您今天怎么起晚了啊?是不是跟琛儿一样昨个儿累坏了?”
闻言,石破天下意识地追问。
“琛儿怎么了?”
福伯笑道:“也没什么,就是喊着胳膊和腿酸疼得厉害,今早还特地来跟我告了假,我让他今天好好休息,啥都别干了。”
石破天这才明白,原来福伯是在帮琛儿干活呢!
“我筛点绿豆,待会让厨房做点绿豆糕,让将军和琛儿都尝尝。”
石破天点了点头。琛儿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连福伯都“收买”了,看来自己对他有点好感也是很正常的事。
是啊,谁会讨厌一个长得像白瓷娃娃又谦恭有礼的可爱人儿呢?
石破天觉得自己对琛儿的想法应该跟福伯是一样的,心里顿时清明不少,转身往马厩走,打算去看看追风。
福伯看主子转身走了,又坐下来继续筛绿豆,一边筛,还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真是奇怪了,怎么将军和琛儿都一副昨晚没睡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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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破天拉着追风打算出门活动活动的时候,一纸公文送到将军府。
他接过一看,十分讶异竟然是兵部的临时调动函件。
“将军,怎么了,又是什么边关急件吗?”福伯见状立刻上前询问,可是最近边境太平,也没听闻前方有什么战事发生啊!
石破天摇了摇头。
“是兵部的调令,原本负责练兵的冀州统领患病,不能继续执行职务,所以临时把我调任过去。”
“冀州?”冀州其实离京城不算远,以追风的脚程两天就能抵达,只不过一想到将军此次班师回朝,休假尚未结束就又要被调走,向来把他当亲生儿子般疼爱的福伯也难免有些心疼。“将军,此次就让老奴陪着您上任吧!”
看着年过六十的福伯,石破天摇了摇头。虽然他这个级别的将军在走马上任的时候,多带一、两个随从在身边伺候是无可厚非的事,但福伯毕竟年纪大了,禁不住舟车劳顿,再加上福伯的腰腿只要一遇上风雨天就会疼得下不了床,照军营艰苦的生活条件,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福伯替他操这个心。
“唉,老奴是老了……”福伯当然知道他的想法,但一想到主子只身上任,身边连个信得过的人都没有也不行,转念一想,可以替代自己的人选就浮现脑海了。
“将军,要不把琛儿那孩子带去吧?一开始我还挺不放心他的,不过相处了这些日子,才发现琛儿真是个好孩子。老奴都这把岁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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