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耐心的听着:“你梦到了什么。”
“……嗯,不记得了。”
佐助并不在意我这虎头蛇尾似是而非的话,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将我陷入月读的梦境后发生过的一切都详细的讲给了我听。
我得知了自己是最后一个在无限月读中醒过来的人,而如今距离第四次忍界战争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之久。
被我用十拳剑封印了一半的黑绝,最后还是利用了宇智波斑。无限月读不过是个延续了几十年之久,只为了复活查克拉始祖,也就是六道仙人的母亲辉夜姬的庞大骗局。
如今辉夜被打败,连同欺骗了宇智波斑的黑绝一起被封印,那场联合了五大国,差一点就将整个世界一起颠覆的第四次忍界战争自然也是落下了帷幕。
辉夜被封印,宇智波斑重归死亡。宇智波带土倒是因为有着被我封入体内的一半黑绝的生命力作为支撑,抽离了十尾后也没有死去。只是现如今的他已经失去了曾经作为英雄的资格,哪怕是后来将功补过的拯救了世界,也只能被当做战犯暂时关押在木叶重刑监。
而作为真正终结了战争,解开无限月读的四战英雄,鸣人与佐助和我一样都住在木叶医院里。
他们的手臂在两人最后做个了断时双双毁在了战斗中。以终结之谷的战斗作为开端,又以终结之谷的战斗作为结局,佐助孤独而绝望的复仇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点。
从此以后,我那用了十数年的时间与世界为敌的少年,终于能够搁下仇恨,认真的活着。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随着身为过去的佐助手臂毁去,作为未来的我也没能得于幸免。醒来没多久时我就已经察觉到了,尽管我的胳膊并没有断掉,也失去了手肘以下的全部知觉。
“很,很快就会恢复的。”
佐助看起来好像是有点着急,又显得有些无从下手似的,忙乱的安慰我道:“我会接受纲手的手术,接上柱间细胞培植出的义肢。到时你的手也会……”
“其实我无所谓呀。”
我打断了佐助的话,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
“说实话,用一只手作为代价,换来的是你解开心结以后不受束缚的自由……对我来说,这买卖太划算了。”
佐助没有说话。
病房里突然就变得十分安静。
我转过头去看窗外的景色。
破坏和毁灭都没能杀死这个村子中的生命力,希望在废墟之中得以重生。摆脱了那些残破的,陈旧的,腐朽的伤痕之后,崭新的木叶村已经重建成了我与佐助都不再熟悉的模样。
“我说——佐助。等我出院以后,我们就离开木叶,一起去旅行吧。”
“好。”
“就我们两个人,什么都不管。我们两个一起走遍全世界,去看看以前没来得及看过的地方。”
“好。”
“我想和你一起去看铁之国的风雪,川之国的雨……去看风之国的大漠,还有雷之国的山峦。”
“好。”
面对我不知为何有些颤抖的声音,佐助没有半点不耐的一一应下了我所有的要求。
可能是天光太盛,我感觉眼睛有些酸疼。我眨了眨眼,转过头去不再盯着窗外这片重获新生的土地。佐助牵起我毫无知觉的左手,他低下头,在我的手指上咬下了像是戒指又像是红线缠绕的一圈红痕。
他抬眼看向我时,眼底有不容错辨的笑意。
“就算是去地狱,我也陪你一起。”
………………
…………
……
我们离开木叶的那天,很多人都来送行。就连被木叶控制起来的宇智波带土也被放出了由暗部监管的木叶重刑监,他没有穿宇智波一族的族服,也不是我记忆中的五代目,只是穿着一身不起眼的黑衣,像是个隐藏在欢闹背后的影子。
佐助已经接好的手臂突然用力攥紧了我的手掌,我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臂弯。
“你等我一下。”
佐助没吭声,我在他沉默的注视下走向人群中。卡卡西迎了上来,跟在他身后的宇智波带土也跟着走到我面前离我只有几步远的地方。
——这是曾斩断了我一切退路的人。
——这是后来在与辉夜的战斗中拯救了佐助的人。
——这是我无法原谅的人。
——这是佐助已经原谅的人。
我看着他,宇智波带土有些不自在的错开了视线,嘴唇张合数次才终于发出了自己的声音:“佐助……我,我很抱歉。”
他不是我熟悉的宇智波带土,可去了那些阴郁的戾气后,眉目间仍能看出曾疼爱过我的那位小叔叔的影子。
“……你是在恳求我的原谅吗?”
宇智波带土垂目,直挺挺的在我面前跪了下去。当着众人或是错愕或是不解的目光,宇智波带土跪在了我面前。
他弯下腰伏在我脚下的土地上,双手撑住地面一头磕了下去,额前的一小块皮肤迅速被撞击出了一层血色,红的刺眼。
“是我对不起你。”
“我也没有奢求过你能够原谅我,只是——”
“——我感到很抱歉,全部,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佐助——也对不起鼬。”
他不多不少,整整磕了三个头。每说一句对不起,他便要俯身下去用力将额头撞在地面上。
地面的碎石擦破了皮肤,尘土附着在伤口上,他置之不理。血液蜿蜒的顺着宇智波带土的面孔流下来,划过他的唇角,划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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