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错,至少好几次秋若晴的命还是宫懿救回来的,光是这份恩情就够她还上几辈子的了。
人散光了,大堂里头一下子清冷了不少,只剩下宫懿与慕容遥二人,宫懿便软软地坐靠在了慕容遥的身上,脸上带着几分埋怨。
“原来师兄喜欢背着我偷人。”
慕容遥的脸登时红了:“我、我没有。”
“嗯?”
不置可否地乖狡地瞄了眼慕容遥泛着淡淡绯红的脸,宫懿其实心中的气在听到慕容遥说他是在打听自己的事情的时候便已经消了大半,更何况他还有更重要的话要问慕容遥,哪有那功夫再与慕容遥生什么嫌隙。
“师兄可好奇我适才去做了什么?”
慕容遥摇了摇头:“你去做什么,我不会过问的。”
宫懿知道慕容遥这态度不是不关心他,而是因为在意他所以不愿干涉他太多。
“我去见了个人,师兄可愿意猜一猜我是去见了谁?”
想了下,慕容遥其实倒也是猜不透,想了一阵子想不出来他倒干脆放弃了。
“我猜不出来。师弟不如直说。”
也罢,从以前开始慕容遥就是这样。要他猜什么他总猜不出来直接放弃。
“顾流萤被抓回来了,与她一道的,还有她的姘头。”
淡淡地说着,宫懿感觉到慕容遥身子僵了一下,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慕容遥接下来说话的声音有些平静,并不似宫懿料想中的那样激动。
“是吗?师弟……是如何处置他们的?”
是不在意?还是……故作不在意?
就连宫懿自己都觉着自己实在讨厌,分明决定了要相信慕容遥,却偏偏在关键时刻又要心生怀疑。
“我本欲……将那奸夫做成人彘泡酒喂与贱妇喝,慢慢将贱妇折磨致死的。可是她说了些话,让我有些兴趣,所以暂且没有杀她,只待让师兄去发落他们。师兄若要他们死,便让他们死;若要放了他们,那便放了他们。”
慕容遥眼帘轻跳了跳,思忖了下,他低声道:“我若要你饶过他们,师弟可会生气?”
“自然不会。我原意也是要放了他们的,只是想师兄与故人许久未见,兴许……会有话想说也不一定。人我就关押在地牢里头,若师兄这几日想去见他们,去见也无妨,随意差个人带师兄去便是了,不会有人阻挠。若师兄想让他们走了,师兄开个口就成。”
闻言,慕容遥轻点了点头。
“师兄可想知道,为何我突然转念决定留他们二人狗命?”
慕容遥也算配合,他应声道:“为何?”
心想着恐怕慕容遥其实并不在意,宫懿浅笑了笑:“听闻师兄当年,是想要来宋家庄救我的,是吗?”
“流萤告诉你的?”
宫懿知道慕容遥是承认了,他心中大喜。
“师兄为何不告诉我?”
若是他早知道,也就不用误会那么多年了。
“……说了又能如何?”慕容遥苦笑了一声,不由得垂首,“最后我还是没能救成你,甚至还……伤了你。”
“师兄这就不对了。”宫懿直了直身子,他掰过了慕容遥的脸,一脸认真,“师兄未来救我和救不了我这之间相差十万八千里。前者是你不愿,后者是你有心无力,而我,只要师兄待我有心就好。我与师兄误会这样多,都怨师兄你什么事情都要藏在心里头,不肯告诉我。不管是成亲真相,亦或是你待我心,还有围剿一事,都是如此。”
宫懿的目光很认真,他在慕容遥眼中看到了一丝动摇,随即,动摇又被认真所取代,其中也夹杂着几分的埋怨。
“师弟怪我藏着心事,可师弟何尝又将事情全都说给我听了呢?”慕容遥贴住了宫懿抓着他脸的双手,“师弟用邪门法子修习武功不告诉我、师弟身子差得要次次以银针施针延命不告诉我、当年屡次暗中出手相助来帮我做事不告诉我、就连暗中追查到了幕后黑手是谁都不肯告诉我,难道说师弟觉得……对我是倾尽心事了吗?”
这次换成宫懿惊呆了,他呆呆地盯着慕容遥好一阵子,讶然道:“你都知道了!?”
慕容遥颔首,宫懿气得一阵牙痒痒。
“到底是若晴还是行涯说的!?”
可恶,说了那么多次要他们不要废话,怎么总这样大嘴巴?莫不是真要用针给他们将嘴巴缝起来了才能好吧?
“是姬行涯。但是你莫要怪他,他只是担心你。说起来,反倒是该谢谢他,若不然我铁定还要继续误会你,只以为你是个喜欢报私仇、早已变坏了的大魔头。”
这意思是……?
“难道师兄觉得……现在的我,不坏么?我除了□□掳掠没做,杀人放火我早做得双手血腥洗不干净。再毒再辣的酷刑,只要是有用,我都不介意一用,师兄难道觉得这样的我,还不够坏么?”
虽是非常时机用非常手段,也是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逼得他变得如此丧心病狂杀人不眨眼,可是宫懿心中其实还是有些在意的。
他怕这样的自己要给慕容遥看不上,也怕日后死了,在黄泉路上遇到了宫垣被宫垣一顿指责斥骂。他总觉得宫垣是不会原谅这样狠辣恶毒的自己的,若不然,为何这么些年来,宫垣从不曾给他托梦呢?
“江湖之上,谁的手不是沾满血腥呢?师弟之前所杀的,除了大奸剩余的……应该就是账簿上的人吧?”慕容遥看了一眼宫懿,道,“在我眼里,师弟就是师弟,没有变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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