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司把他抓住后,堵住他的嘴巴、蒙住眼睛,防止他唤出奇怪的东西。
“把它拿上来。”穆文间熟门熟路,看着监察司将黑得发亮的虫子塞进他的嘴巴后,:“你还认识哪些躲起来的术士?”
黑斗篷从后面上来,看了竹林居士一眼,背着手不屑:“一个没用的闲散术士罢了。”
穆文间又问:“他们现在在哪?”
竹林居士头皮疼痛,脑子痛的要撞墙,等到痛楚渐去,那条黑色的蛊虫又钻出来,尖细的声音开始响起:“师傅龙苟元,师弟穆少何。”
竹林居士双眼迷蒙,一听,怒而转头,却没有办法阻止。
本要离开的黑斗篷脚步一凛,发出咯咯咯的尖锐古怪笑声。
穆文间不知为何,心神不宁地望了黑斗篷一眼。
黑斗篷似乎很愉悦,上前:“穆少何在哪里?”
虫子继续传出声音:“中还乡。”
竹林居士发不断挣扎,被人带走。
而在黑斗篷的授意下,穆文间下令,监察司立即赶往中还乡。
一队人马用了五天时间,到达这个普通的村落。他们蛰伏多日,没有等到穆少何,也没见到他的人影。
穆文间沉不住气:“难道被骗了?”
“不可能说假话的。”黑斗篷没有气急败坏,反而在这几日时间里,四处闲逛。
又等了三日,监察司众人不耐烦了,认为在这里浪费时间。穆文间本就没什么本事,所以心虚,急忙去村里寻黑斗篷问怎么办。
黑斗篷正望着村里最大的废弃庙堂,一动不动,宛如雕像。听到他的问话,手一挥,说:“那你们继续去其他地方搜寻术士。”
穆文间听他意思,竟是不跟随自己,慌了:“你呢?”
黑斗篷:“我发现了更有趣的东西。”说着又看了他一眼:“你是穆家人,却不知这里是何地?”
穆文间一脸迷茫,答不上来。
黑斗篷便没理他,自己走了。
穆少何与梅瑾行下山后没几日,梅瑾行就出问题了。
两人在客栈休息时,穆少何又不安分摸上梅瑾行的床,在欢爱中,梅瑾行突然发狂,咬伤穆少何,被血龙制住后,又陷入沉睡。而肩胛处,那许久未见的花纹又浮现。
穆少何将之前的驱除嗜睡症的方法用上,却没了用处。只能买了一辆马车,连夜赶往中还乡。梅瑾行在马车上睡了两天,醒来后也知道情况不妙。
两人越着急,事情却越难成。
又过了三日,他们到了一座小城。
偌大的城里,静悄悄的,街边货物还摆得整整齐齐,却没有一个人。似乎城里的人都凭空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梅瑾行望着外面奇怪的场景,心里发咻。
穆少何驱车快走,想着离开这诡异之地,通过城门口,继续行驶,发现前方又见一个城门,进去,依然是静悄悄的街道。
鬼打墙,走不得,任你寻路,兜兜转转还得归来。
而长长的街道最远处,一个身影摇摇晃晃而来,手上拎着不知什么东西。
重物摩擦地面的声音回荡在空空的城里,一声一声,如催命的铃,离穆少何与梅瑾行越来越近。
☆、第三十八章:绣禾(1)
一队人马,在蜿蜒的山路上行走。
“自从梁大人辞官后,我们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在队伍最后的一名一脸麻子的监察司忍不住,向旁边的人抱怨。
方脸监察司瞄了一眼前面的轿子,里面坐着他们的新领头,点头:“每日跋山涉水,下乡进城,几乎要把荆南走遍,真是怀念在昌乐的日子,准时上下工。”
麻子监察司越想越不满:“你瞧瞧我们抓的是什么人,好几个还是我们在昌乐抓过的,怎么搞的,现在又来一遍?”
方脸监察司无奈:“谁管的大牢?是前面那位大人放出来的?”
一直默默注意他们谈话的,另一个年纪比较大的监察司骑马靠近,压低声音:“那牢房里的术士,这个好像没归穆大人管。”
麻子唉哟了一声:“这权利没给完整啊。那归谁管?”
年纪比较大的:“据说移交给暗卫了,但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我也不清楚。”
方脸一脸疲惫:“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年纪比较大的似有所感:“等所有术士被抓光吧……”
“抓了又放,有必要?”
“这次被抓的术士,却是不能活了……”
没有人说话了。
荆南国君的举动,明显是昭告天下,他要灭术士、还清明,术士家族在一连串风雷厉行的打击下,步步败退。
属于术士的时代,要过去了吗?
若没有了术士,他们这群监察司也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前路漫漫,身为下属的他们,也只能跟着前面滚动的车轮,脚步不停。
随着那人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穆少何站在马车上严阵以待,血龙游走在下,隐藏自己的身形。梅瑾行透过掀开的布帘,视线紧紧盯着外面的人影。
等到人停在马车前面,穆少何盯着他,脑子有瞬间的熟悉感,总觉得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人穿着一身码头搬运工的短打,干涸的血在上面留下黑色的印记,他有着英俊的面貌,只是被隐藏在狼狈之下,手上拖着一个一人那么大的麻袋,猩红的血水从里面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条长长的拖拽痕,一直从街尾划到街头。
男人面对居高临下的穆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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