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居风继续道:“看到了吗?这种荧光就隐藏着魔族的密报传送窍门。他们平时就用这种方法传送信息。”
离顷拿出拂尘,轻扫了几下冷冷道:“得知真相后我便让人去叫你。”
齐居风苦笑了一下,道:“谁知他便趁此爆体身亡,还未来得及审问。”
郑子息此时也严肃了起来。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今天查到了,他爆体身亡,以后不定还有许多这样的例子。郑子息叹了口气,齐居风却突然缓缓道:“今天叫你过来,不单为此事。我还有其他怀疑对象。”
郑子息惊奇道:“还有谁?”
齐居风冷哼一声,拿着判官笔在指上灵活地来回绕了几圈,随后伸手一提,有几名弟子身上的衣服便自动褪了下来。
与此同时,郑子息眼尖便瞧见那几名弟子或胸前、或身侧、或臂膀处,皆刻着魔族特有的紫色纹身。
那几名弟子眼见身份败露,急急想跳窗而走,离顷手指微动,门窗皆是紧紧一合,几人见逃生无门,竟是齐齐发动灵力,将要爆体身亡!
他们爆体倒还是次要的,关键是这个大殿中不止他们几个弟子,还有许多无辜子弟。长老、郑子息尚能自保,而那些弟子要是想急急避开,肯定要有些力不从心。
几名结丹期弟子齐齐爆体,威力非同一般。眼见着几个青凌峰辛苦培育来的门秀命悬一线,此时竟是谁也反应不过来!
正当此千钧一发之时,忽听见一阵破空之声传来,紧接着便是一阵耀眼白光。郑子息反射性眯住了眼睛,等再睁开眼时,立时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那几名魔族奸细已经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不已,竟像是完全失去了自理能力,而其他弟子虽也是惊魂未定,可竟无一人伤亡!
“是……是谁干的……”有一弟子颤抖着嘴唇问道。紧接着其他弟子也纷纷醒悟过来,问道:“不……不知,是哪位高人……”
齐居风“咦”了一声道:“方才竟是闻到了一阵妖气……息儿,莫不是你的那位妖皇友人?”
郑子息微眯着眼,道了声:“不知。”两只眼睛却不知在盯着哪里看的出神。
齐居风叹道:“果真是出神入化,登峰造极的妖力。怪不得当初前任妖皇执意要他当政。”
离顷也在一旁轻轻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
据郑子息所知,离顷长老很少表扬他人,每次对旁人评价皆是冷冷冰冰一个字都不想多说,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他对某个人颇有赞同之意,听到这里,郑子息不由得心里有些微妙。
齐居风叫人将那几个人绑了起来,押后审问,交代了郑子息几句话后,便随着那几人进了牢房看顾。郑子息也知道没自己什么事了,起身告辞。走的时候在殿门位置停顿了一下,方才出去。
到了府邑,郑子息迫不及待拿出刚藏在袖口里的东西。
——一个泛着银白色光芒的白色鳞片。
☆、解药
郑子息将它拿在烛火下比了比,它不像是鱼鳞,倒像是一种蛇鳞。
当初白祈尾妖化时身上不断冒出的便是这种鳞片。郑子息拿着鳞片,神色忽明忽暗。鳞片都脱落了,想必他自己也受了伤,却连面都不露。是怕自己见到他后心里不舒服?
郑子息忍不住心狠狠地揪了起来。他一个人又跑到哪里去了?若是伤势过重,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郑子息拿着鳞片,一时竟不知该放在哪里。怔了一会儿,他就忍不住在心里默默道:“祈儿啊祈儿,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不回来。”
四周静寂无声,屋里屋外除了他自己外一个人都没有。
翌日早起,吃完早饭便见一青衣弟子急急来通报,说是元和殿的几位长老有要事相商,也顾不得别的了,匆匆收拾了一下便随着那弟子去往元和殿方向。
到了大殿上,便见离顷长老和齐居风分坐下上两首,大殿内还有一些弟子站在空旷的大殿中央,似乎都在讨论着什么。
郑子息再往前走了几步,一下就看见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站在那几名弟子稍领头的位置,脸上带着礼貌而又疏远的笑,说了一句什么,底下的人纷纷称赞,就连齐居风也微微颔首。
郑子息用小脚趾也知道那个白衣人的身影是谁,一下便想起了他昨夜身上掉落的鳞片,心里有些担心,也几步走上前去,离白祈尾近了些,道:“晚辈给长老请安。”
齐居风笑眯眯的点点头,道:“来的真巧啊。你怎么没跟我们说这妖皇就是你弟呢。如今真是男大十八变,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白祈尾也笑着往这边看了一眼,道:“他之前失忆了,所以一直都没认出我来,如今才刚刚恢复记忆,许是忘了说也不定,长老莫要多虑了。”
齐居风道:“我们还怕你会怨怼我们当初的决定……但你哥真的已经尽力了,那时门主……”
郑子息趁机狠狠嘿嘿了几下,及时打断了齐居风的话。见着眼前的阵势不小,也忙转了话题问道:“今天把我们叫过来是干什么的啊?”
齐居风见郑子息表情后立马了然,也不再纠缠于方才的话,一根判官笔在手中轻轻一绕,沉静道:“是今年秋天打算一举攻进魔族老巢的事。”
底下有弟子附和道:“早就该这样办了!魔族人向来毫无诚信,就该杀他个措手不及。”
“这就叫以牙还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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