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往年海滨大学录取分数线,这个分数进入海滨大学,绰绰有余。
而蒋明城真没辜负他十二中风云人物的头衔,六百四十二分,稳居全校第一。
蒋明城知道西辞分数及名次时,在他耳边凉凉说了一句,“啧,竟然六百三十五分,第五名又怎样,同一个学校又怎样,还不是被我压?”
气的西辞差点和他打了一架。
但最让人惊讶的是胖子,从三本预备员,一跃成为了一本准新生。
出成绩那天,胖子给西辞打电话,听他哭嚎了一晚上。
蒋家两儿子,占据了十二中全校前五两个名额,蒋沉壑说到底也只是个普通家长,大手一挥,特意为西辞和顾南歌举办了一场谢师宴,丝毫不记得之前拿皮带狠抽了一顿蒋明城的事。
谢师宴上,蒋沉壑邀请了西辞和蒋明城两人的各科老师,感谢老师这两年来对西辞和蒋明城的教育。
一众老师脸上直笑,但心里其实挺虚的。
蒋明城的班主任赵老师向来因为蒋明城在学校横行霸道而对他有所不满,蒋明城过来敬她一杯酒,她甚至于连恭喜的话都说不出。
而西辞的班主任周老师在看到西辞的分数之后,倏然就有些明白之前元皎在她面前说的‘西辞的人生,没有弯路’这句话。
高考成绩下来后的半个月,两个快递到了蒋家。
快递里是西辞和蒋明城海滨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西辞将录取通知书送到元皎面前,“妈,海滨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我是不是不用去国外了?”
蒋聿城与蒋明城将视线投了过来。
元皎没想到他还想着这事,无奈道:“行,你说不去就不去。”
元皎不明白西辞为什么这么抵触去国外,但她答应过西辞的事,就不会轻易反悔。
蒋沉壑咳嗽了一声,成功将所有人的视线集中于自己身上。
“我记得,过两天好像就是西辞的生日了,十八岁,成年了,可得好好操办操办。”
西辞上辈子十八岁的生日草草吹了几根蜡烛,吃了块蛋糕就完了,现在想想,其实还蛮遗憾的。
但之前顾南歌曾和他说过,一家四口给他过生日。与其大办特办,西辞更倾向于一家人坐下来吃蛋糕唱生日歌。
“十八岁生日……”元皎望着蒋沉壑,问道:“你打算怎么操办?”
不等蒋沉壑说话,一侧的蒋聿城笑道:“元阿姨,您放心,您和西辞既然成了我们蒋家的人,该有的,都会有,该办的,我们也一定会办。”
元皎问这话的原因并不是想知道十八岁生日宴有多热闹,甚至于她其实是想劝蒋沉壑取消这次的生日宴,她从来都想过西辞每一天都过得风风光光,她只希望西辞每一天都能安安稳稳平平安安的。
蒋沉壑的心思其实远不止如此。
他心里一直想着的,是在一个万众瞩目的场合,他能给穿着白色婚纱的元皎戴上戒指,并向所有人宣布,这是他的太太,元皎。
他年纪逐渐大了,不再年轻了,年轻人的青春活力随着岁月的流逝而一点不剩,可自从遇见元皎之后,他却像个年轻的大小伙,幻想了无数次元皎穿婚纱站在他面前的模样。
“西辞,蒋叔叔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西辞一整天,脸上的笑就不曾褪下去过,“您说。”
“如果我和你妈妈的婚礼在你生日的同一天举办,你愿意吗?”
“婚礼!”西辞倏地朝元皎望去,以眼神询问,“妈?”
元皎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微楞片刻,而后笑道:“举办婚礼这种事,为什么不提前和我商量?”
“爸爸准备了场地,想给您一个惊喜。”蒋聿城替蒋沉壑回答。
元皎沉默地看着蒋沉壑,一言不发。
一直以来,元皎心里都很清楚,蒋沉壑对她很好,对西辞也很好。
无论哪一方面,蒋沉壑从未亏待过他们。
以女人的直觉来说,元皎明白,蒋沉壑喜欢她,或许是爱她。
这样的男人,在面对自己爱的女人时,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对她有愧。
而对蒋沉壑而言,一直没有给元皎一个瞩目的婚礼,低调的一顿晚餐,便将元皎母女两带回了蒋家,是对元皎和西辞极其敷衍不负责任的表现。
婚礼是个仪式,是个交代,更是蒋沉壑表达自己内心的方式。
“皎皎,你愿意吗?”
元皎在外人面前向来冷清,初来蒋家更是‘相敬如宾’,这段时间以来,因为西辞的融入而渐渐融化,这一刻,她看向蒋沉壑,却好像回到了初见蒋沉壑时候的温度。
元皎摇了摇头,“还举办什么婚礼,也不怕别人笑话。”
“笑话什么?谁敢笑话!”
元皎定定地望着他,很疲惫地笑了笑,“沉壑,我一直都知道,在背后笑话我的人从来没有少过,我也知道他们笑话我什么,可是我不在乎,你不用因为这件事,而特意为我举办一个婚礼。”
蒋沉壑强调,“元皎,这个婚礼是我想给你的,没有其他任何原因。”
客厅安静的落针可闻。
西辞很为难。
他知道,顾又臣出狱的时间的时间很尴尬,如果蒋沉壑真的想在那天举办婚礼,只怕会闹得很不愉快,他私心想顾又臣与元皎破镜重圆,可蒋沉壑对他,一直都很好。
蒋明城站了出来,走到元皎面前,鞠了一躬,“元阿姨,对不起,我为我之前说过做过的一切,向您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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