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握住小布偶,朝霍己厌看了一眼,把小布偶握在手里玩了一会。
霍己厌见他不是那么恹恹了,心里不知名地舒了一口气,对着他很小气地说:“只是给你玩一会啊待会要还给我。”
小鬼:“……”
其实霍己厌也就那么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也真没要小气到要说一句这么幼稚的话,他看着小鬼有些愤愤的表情,终于让小鬼有力气生气了也值了。
小鬼心里骂着这个脑残是个幼稚鬼,接下来的动作却比谁都幼稚,一把握住小布偶揣到自己的怀里,就差说一句:到我手里的就是我的了!
霍己厌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也故意配合他气急了起来:“你还给我!我又没说要送你!就是给你玩两下!”
小鬼挪了挪脚和屁股背对着他生气。
霍己厌只好转到他面前,伸手摸进小鬼的怀里准备强行将小布偶抢回来。小鬼立刻将双手按在胸前,像是个被调戏了的小媳妇,气吼吼地一脚站起,离地三尺飘到了空中。
霍己厌:“……”你咋不上天!
无计可施的霍己厌只好站起来去拽他的鞋子,没想到这小鬼气场还挺大,拽两下根本拽不动。灵机一动,霍己厌悄摸摸地将小鬼的鞋子脱掉,手指在他的脚底下狠狠挠了两下。
霍己厌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样小儿幼稚的气性,准确来说他也二十有三岁了,如果不是坐拥特殊的太子之位或者天生残疾,现在的小孩恐怕都比二弟的烁儿都大了。
“嘿~”小鬼鼻孔里出了一声要笑不笑的诡异的声音,正当霍己厌想要抬头看看小鬼被挠脚底心是什么反应时,小鬼一转身迅速下落将霍己厌按在了墙上,铁链叮叮当当发出了一串声响,吵得隔壁厉鬼们嚎了几嗓子,就有各个负责的狱卒跑来查看。
肥脸也不例外,刚到牢狱前就看到了这么尴尬的一幕,看着落凡上神整个身体都被小鬼圈在了怀里,不自主咳了两声,好心提醒了一番:“上神,鬼会吸阳气,虽然您是神,但是还是要适度啊咳咳!”然后很非礼勿视地跑开了。
霍己厌:“……”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啊喂回来!
他只好堪堪地回头,微仰头注视着小鬼的脸,额前的刘海还是乱糟糟的,额间的三瓣红莲被刘海掩盖而看不分明,不知道又是那根神经搭错了,霍己厌竟张口吹了他的刘海一下,总算把乱糟糟的刘海吹顺了。
俗话说“祸从口出”这句话一点都没错,哪怕出的只是一口气。不知道是这口气里阳气太足还是咋地,小鬼把脸凑得更近了,除了那一抹点绛唇外,这小鬼面容的轮廓倒是十分俊朗,气概非凡,可见生前的样貌一定是出类拔萃的,只是不知道那个变态教主为何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他——哦知道了,可能那个教主没有断袖之癖。
小鬼的脸凑近,霍己厌很明显的感觉自己渐渐不规律的呼吸胡乱地打在小鬼苍白的脸上,却感受不到小鬼的呼吸——鬼是没有呼吸和心跳的。霍己厌这才后知后觉地发觉了事态的严峻,怒了怒道:“放开我!”
小鬼将头再次凑近,脑袋微不可查地一歪,霍己厌暗想:完蛋!十足要接吻的架势!没想到他活了二十多年的初吻就要献给一只……鬼!还是一只……男鬼!!
他看着小鬼的目光,竟察觉里面含着一丝戏谑的笑意,要死,这鬼要成精!小鬼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利刃一般渐渐划过霍己厌的眼阔、脸颊、鼻尖,然后停留在他的唇角。
霍己厌一闭眼,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下一刻,他能感觉到小鬼的舌尖轻轻描着他的唇纹停留了一瞬。
其实很多次触碰小鬼时那感觉并不真实,就像是在梦境中触碰别人,也可能是有界限的原因霍己厌并没有多想。小鬼的舌尖也出奇的冰凉,那感觉就好像在炎炎夏日亲吻了一口凌糕,凌糕的奶汁掺杂着碎冰在唇间漾开。
霍己厌微微睁开了眼睛,渐渐缩小了瞳孔聚焦在眼前这个小鬼脸上,小鬼正伸长着舌头在舔他!鬼伸长舌头这种场面就算是个好看的鬼也会让人不寒而栗,霍己厌猛地推了推小鬼,彼此拉开了一点距离。霍己厌这才像是搬走了胸口的大石轻微呼吸起来——他可不敢再大口呼吸了!
霍己厌有些羞恼,自己堂堂男儿身竟被鬼调戏了,要是个女鬼还好说,居然还是个男的!霍己厌气愤地说:“还给我!”一切都是因布偶而生,大黄都躺着了还要暗中给他一脚!
小鬼不满地从胸口掏出布偶,见霍己厌如此心疼爱惜这个布偶,猛地将布偶一甩,丢在了地上。
霍己厌:“……”我忒么到底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小鬼终于像是撒了气一样将霍己厌放开,继续回到自己的小角落里嘤嘤嘤,不知道刚刚是谁欺负了谁!霍己厌差点就想放弃这个任务,最后看在躲在角落嘤得如此掏心掏肺的小鬼面子上,暂时就不和幼稚鬼一般见识。
他走到被残忍拎起来又摔下去的大黄布偶那儿,小心翼翼地将它捡起来擦了擦重新揣到怀里。
“哼~”小鬼很适宜地发出了一声鼻语。
霍己厌:“……”他好像、似乎、也许学会解读鼻语了。
他隔着衣服摸了摸胸口的大黄布偶,转身走到小鬼身边,蹲下用手指戳了戳小鬼的胳膊,假装忘记自己刚刚被这只色鬼占了便宜,又欠揍地凑上去笑嘻嘻地说:“怎么?吃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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