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掌门人言之有理……”
“是啊,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如先回去吧……”
“金檀!你这是什么话?”柳圣羽气得脸都红了,语气也颇为不善。
金檀目光有些飘忽,“柳掌门,我只是实事求是罢了,你莫要被仇恨蒙蔽了理智,和东邪教硬碰硬我们讨不到好果子吃。”
柳圣羽冷笑:“原来燕山掌门来苍釉山就为了占便宜?”
金檀闻言,脸色有些不大好,哼了一声:“我不过打个比方罢了,柳圣羽,你少惺惺作态了。”
柳圣羽强自将怒气压下,不再理会金檀。
仅仅一小会儿,人走便了一小半,剩下之人,也不乏面露豫色,碍于颜面不好意思离开。
有人问:“昆山掌门人,那我等何时攻入山,天就要黑了。”
就是朗朗白日,强攻也颇为不易,何况天黑?
“再等等。”柳圣羽沉声道。
“多半也是来看热闹的,走便走罢。”凤广盈四下张望,猛地看见一角熟悉的衣袍,当即扒开人群追去。
“苏公子?别来无恙啊?”凤广盈一手拍在苏泛肩上,“你个世家公子,怎么会在这里瞎掺和?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看你倒是想做捕蛇人了。”
苏泛笑笑,装模作样拍了拍华服上不存在的灰尘:“今天天气不错,还遇见了凤兄,咦,长寻呢,他没在吗?”
凤广盈皮笑肉不笑:“他在苍釉山。”
苏泛面露讶色,忙道:“什么?什么情况?”
凤广盈不与他装蒜,“长寻与你,到底是何关系?”
有些事,不问,不代表未曾发现蹊跷,长寻在昆山的种种表现,他看在眼里,明面上没有什么问题,他却总感觉,长寻有事瞒着他。
尤其是在此处看见苏泛,相当于给心底的疑问盖上了章。
☆、不死不休
“呵呵,至于秘籍,你等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
二长老大怒:“贺兰秩!你话中何意?”
东邪教八大长老以及四位护卫早已在寒宫正殿等候多时,如何也想不到,竟然等来玉无忧这么一句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玉无忧一扯衣摆,傲慢入座,桃花眼满是得意之色,“我是教主,你们有什么资格,敢于我这般说话?嗯?”
大长老低声低气道:“教主可还记得先祖遗训?”
玉无忧漫不经心:“我不记得了。”
早在两月前,他便将背上的鬼方族刺青摘除了。
话已至此,傻子都知道,玉无忧分明是想翻脸不认人了,一干长老护法你看我,我看你,心头恼火得要死,却又碍于玉无忧功力大增,今非昔比,不敢造次。
大长老碍于山下还有一群人虎视眈眈,硬是活生生将这口恶气咽了下去,盘算着先解眼前燃眉之急,日后禀告族长,秋后算账。
大长老刚要开口缓和一下气氛,不曾想心直口快的二长老又道:“那教主想如何?背弃东邪教?还是背弃鬼方族?”
“砰”一声,绿色烟花在第四重山上空炸开。
玉无忧眼神一寒,冷声道:“谁放的?”话刚落音,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朝殿外走去,二长老拦住他,“你要去哪?”
玉无忧看也不看他,直接大手一挥,二长老顿时飞出老远,落地之际,还吐了血。
满室人见之,无不色变。
玉无忧刚入院,见一抹身影立于危墙之下,“阿寻。”
长寻转过身,眸光清澈如洗,大片红霞投在素衣上,宛若著了一袭红裳,少了几分冷淡无争,更多的是清绝傲世。
真好看。
也是,那样一张惊心动魄的脸,自然是穿什么衣服也是好看的。
“事到如今,你还是想着离开,”玉无忧脸上依旧是惯有的笑意,语气却没有半分笑意,“太天真了。”
正当时,烟弩发射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是黄色烟雾。
若非山破之危,黄色烟弩不可能发动,也就是说,昆山派那群人真的攻上来了。且不说苍釉山倚赖天险,易守难攻,单凭上山路的毒草与鬼方秘术机关,便能令擅入者死伤个几百回,柳圣羽一干乌合之众,如何能有这等能耐?
唯一的纰漏,便是眼前笑意清浅的长寻。
“我无意杀你,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否则,等他们打来四重山,你怕是插翅,也难逃了。”
玉无忧闻言,登时放声大笑,“阿寻,即便是他们悉数入了这四重山,我也定叫他们有去无回。”
“你修为内力皆损减过半,怕是不能。”
玉无忧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强自调用内力,果然如长寻所说,内力至少少了五成。
长寻默然看着玉无忧脸色突变,淡淡道:“欲念之人,犹如持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习武之人最忌情,要想练就《长琴》与《飞云》所云绝世奇功,需灭却□□,你断不了情,又贪心,若不是我为你调脉疏煞,怕是落得个走火入魔的下场。玉无忧,我早便警告过你。”
长寻说罢,自怀袖中取出折扇,轻摇开扇,双手负与身后,目如深渊。
他之神色在缱绻霞光中的显得格外温柔,配合着口中句句诛心之话,清润如玉的好嗓音听在耳里,令人有铭心刻骨又如梦似幻的抽离感。
“梦华扇,原来你是天山的人……呵呵,难怪。”玉无忧不忧反笑,“柳如海是你杀的?”
“不是。”
玉无忧仔细一想,他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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