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素神色淡淡的立在銮车便,眼看着西域王被那些人杀死,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勾唇笑道:“原来如此……不光劫走我,还要杀死他,造成西域的混乱……”
话音未落,就见那些黑衣人杀掉西域王后,迅速朝着他的方向聚拢过来,身着黑衣的首领立定在他面前,将刀刃横在他的脖颈上沉声道:“走!”
顾之素见到面前身穿黑衣,却没有遮蔽面容的人,想到今日皇帝让他们来,居然都没有带上面纱,怕是等到他们抓走自己之后,就不会将自己的性命留下,心中却并不紧张,只轻笑道:“黑鹫,你们不是按照我父皇的命令,之后只服从我一个人的么?”
黑鹫首领如今已然不是云闵,以及云闵身边的破军了,然而正用刀逼迫顾之素的人,是个年纪双十的年轻男子,一身贵气仿佛身份也不简单,闻言眼底露出不耐烦的光:“难道帝子,竟然想要留下,嫁给西域王不成?”
“这自然是不会,我已然有心爱之人,怎么会想嫁给他?”顾之素含笑看了他一眼,也不怕自己脖颈上的道,反而施施然看向他们背后,不远处不知何时不知不觉,就渐渐围上来的身影,压低了声音笑道,“不过……看来也有些人不希望,你们如此轻易就带我走。”
黑衣人听到他的话,顿时转头看了一眼,那些人发现黑鹫之后,立刻摆成阵势冲了过来,他们都是身着便装的年轻男子,蒙着面容看不清容颜几何,顾之素一时间也看不出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来历,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来杀他的,还是从皇帝手中救他的。
出乎顾之素意料的是,这些男子动作迅速,阵势也很有威力,虽然不免在黑鹫手下受伤,却是可以勉强与他们抗衡的人,一旁的黑鹫统领看出了什么,眼光陡然一沉:“这是鹤翼军的兵士,让他们立刻住手!”
顾之素察觉到冰冷的锋刃,几乎已经抵在皮肤上,刺痛一阵阵的传来,低头去看的时候,不出意料的瞧见鲜血滚落而下,目光不由冷了几分,乍然嗤笑一声道:“鹤翼军?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又怎么能让他们住手?”
黑鹫统领仿佛是笃定他跑不了,闻言竟看他一眼也没有:“鹤翼军听命于定远侯,定远侯此次前来,定是要听了皇长双殿下的话,想要救你离开此处。”
顾之素垂下眼帘,掩住眼底的杀意:“若是他们来救我,我更加不能阻碍他们,合该期盼他们打败你们,好救我离开这个地方——”听到这句半是威胁半是调笑的话,黑鹫首领先是惊讶,随即又是不可抑制的发怒,手上的剑愈发割进皮肤之中:“你如果不叫他们立刻住手,我就会立刻杀了你“杀了我?”察觉到脖颈连绵不断的疼痛,顾之素眼底的怒意也升了起来,也不管自己脖颈上是不是有剑,霎时上前一步紧盯着他一字一顿道,“还没有见到应该见的人,你敢杀我么?,,黑鹫首领与他对视,一时词穷:“你——”“你不过是黑鹫的统领罢了,而我乃是堂堂帝子,不是谁都可以冒犯的。”顾之素见他说不出话来,望着不远处的那些黑衣人,以及和他们打起来的人,陡然冷笑一声,“我其实可以看着你们,索性在此打的你死我活,不过这些鹤翼军的将士,本不应该死在你们手上,他们出于定远侯一片好意,我合该保住他们的性命才是。”
黑鹫首领见他服软了,这才松了口气,方才顾之素看着他的眼睛,就像是看着一个死人一样,让他心中也不自觉毛骨悚然,察觉到一股凉意顺着脊背升腾,只能硬着头皮道:“你去对他们的首领说,你是心甘情愿跟我们走的,没有人逼迫于你,这些鹤翼军就不会追赶了。”
顾之素远远的望着那些随着时间过去,已然被黑鹫的战力伤到的鹤翼军,心中已然知晓派他们来的人是谁,点了点头道:“也好。”
见他答应,黑鹫首领便放下手中刀剑,任由身着红衣的顾之素,抬步朝着相对的双方而去瞧见顾之素缓步走了过来,又听到黑鹫首领的声音,所有的黑鹫暂时住了手,任由顾之素走向对面,已然重新站好阵势的诸多军士,那些便装打扮的军士瞧见他走来,顿时一同低身朝他行礼道:“见过帝子。”
顾之素在众人面前看了一圈,终究选择了一个人,缓步走到他身前轻声道:“敢问将军,乃是这些鹤翼军的首领?”
那人有些惊讶他认出自己,却是没有反驳:“帝子好眼光,正是臣下。”
顾之素见自己没有猜错人,唇角多出一份笑意道:“将军的来意,我已经清楚,还请回去转告定远侯,以及皇长双殿下,多谢他们为我考虑,如若有缘,今后自可相见,还请他们莫要担心我。”
那人微微有些惊诧,看了一眼他脖颈上的血痕,知晓他是被人胁迫,然而神色却这样平静,让他们回去稟报定远侯,显然是已经心中有数了:“帝子已下决定?”
“不错。”
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许多不敌黑鹫,已然重伤的兵士,转回头瞧见顾之素洞若观火,分外沉稳的眸光,想到自己临行之前,定远侯特地嘱咐自己,若是顾之素随他们走,他们就拼命抵抗,若是不随他们走,就任由顾之素做什么。
“既然如此,臣下拜别帝子,愿帝子福寿安康。”
顾之素低身将他扶起来,不着痕迹的伸出手,将一直藏在手心中的东西,送到了那人的手心里:“将军不必多礼,你们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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