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埃利都传授给两河流域的各个国家,这确实是不争的事实,”听着何敬的话,少年使者面露优越之色,然而接下来,何敬的说词却让恩利尔面露不满“但传承只是硬性的接受,若不变通,那只能是僵硬的东西,无法实用,阁下,乌鲁克感恩埃利都早期的指导,可那之后的发展,全是乌鲁克人民的勤劳,以及王室的付出才能拥有的,绝非‘偷窃’所能夺得。”
恩利尔道:“我承认吉尔伽美什殿下的武力,但学术与智慧,我不认为谁能超越埃利都。”
何敬笑了:“阁下,那我问你个问题,还望智慧的埃利都使臣能给予赐教。”
盯着少年碧色的眼睛,何敬道:“现在有七间屋子,每间都养着七只猫;在这七只猫里,不论哪只,都能捕到七只老鼠;而这七只老鼠,每只都要吃掉七个麦穗;如果每个麦穗都能剥下七合麦粒,那请问:房子、猫、老鼠、麦穗、麦粒,都算在一起,总共有多少数?”
语毕,恩利尔明显错愕了。
半晌,美少年道:“请阁下,在缓慢地,讲述一遍。”
这一次,随着何敬的讲述,恩利尔拿起一只树枝,在砂砾上记下了题目,然后便费力地比划计算起来。
约莫小半天过去了,画了一地草稿的恩利尔有些疲惫地抬起头来,告诉了何敬答案。
绿发的恩奇都有些慵懒地打了个哈切,道:“太慢了。”
美少年面露愠色。
“你随便换个数字,我在那顶沙漏流尽之前便能给你答案。”
闻言,恩利尔当真修改了数字,这次,他将七换成了十一。
恩利尔话落音,何敬抬手翻动了沙漏。
沙漏的时间大约是五分钟,何敬捏着树枝在沙地上算次幂,没一会就给了恩利尔答案。
给答案的时候还顺便揶揄了下:“要核对正确性吗?”
倔强的美少年狠狠瞪了眼何敬,锲而不舍地蹲在沙地上继续画起来。
那一天,恩利尔体验到了验算的恐怖性,当基数提升之后,而后的计算量成倍地庞大化,一旦分神,还会出现计算错误,他不得不重新开始。
直到傍晚,可怜的使者少年才不得不面对这残酷的事实,他大半天的时间还不如恩奇都一盏沙漏的时间来的有效率。
“你、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恩利尔面色惨白。
“这是乌鲁克的哲学,”何敬怜爱地摸了摸少年的发丝“为了表达乌鲁克对埃利都早年的帮助的感谢,我们愿意献上新制的图纸,愿两国友谊长存。”
说着,何敬递给了恩利尔早已准备好的高转筒车的设计图。
看到那图纸,恩利尔又是一阵恍惚。
作者有话要说: 何同学又淘气了
吉尔伽美什:看你装x看你飞
五一的我是要上班滴【吐血
打算再开个原耽坑,两边一起更!【一遍吐血一边码字
☆、赐罪
面对无言以对的美少年,何敬亲昵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我的家乡有句古话叫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乌鲁克素来慷慨,这些都是我们最新的技术,希望能给埃利都带来丰收和财富。”
收下了埃利都的知识,再还以更新的知识,何敬相信,恩利尔这么聪明的人定是明白自己的意思的。
送走神情恍惚的恩利尔,何敬扭头,跟吉尔伽美什比了个耶的手势。
英雄王牵起唇角,一手勾住对方的脖子,干脆在对方的眉心印下一吻:“干的漂亮。”
天色渐暗,白日的光芒散尽后,夜晚的明月与星河便成了天空的主角。
坐在观星台上,何敬倚着巴巴里狮子,入夜后温度骤降,这热烘烘的大家伙便成了极佳的靠枕,大猫发觉少年一改白天的嫌隙变得好亲近了,也乖起来,仍由对方靠着,偶尔甩甩尾巴驱赶些飞过的小虫。
不似现代都市,这座城市没有火树银花的夜生活,入夜之后,整座城都安静下来,公元前没有污染的天空异常明净,黑是黑,亮的便是亮的,那些月盘与星子低垂于天际,仿佛抬手就能拿到一般。
伸出手,何敬从指缝间看着那些闪动的星星,心想时隔个几千年,当他脚下这座城邦化为废墟,过往的一切成为石板上记载的故事,寥寥几笔里面,不知能不能有他自己的事迹。
身后传来脚步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对方手握黄金杯,安静地坐在自己身边:“恩利尔走了,他们说,折服于乌鲁克的知识,以后会虚心学习,势必让埃利都再次繁荣起来。”
嗅到葡萄酒的芬芳,何敬轻叹:“埃利都的衰败是难以避免的,幼发拉底河逐年改道,他们的土地盐渍化的厉害,想要保命的话,那废弃这座城另寻新的土地才可以。”
“你知道很多事,”吉尔伽美什看向身边的好友“是乌鲁鲁教你的?”
“恩。”何敬应声,心想:造物女神,你暂时背下锅,我也不知道怎么跟对方解释好。
“你避免了一场战争,又帮助了我的子民,说吧,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奖励。”英雄王似乎心情不错,他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不知是不是何敬错觉,他觉得,初见吉尔伽美什那会,对方眉眼里的戾气少了很多,逐渐有了一个年轻人该有的朝气。
“奖励啊……”何敬再也不会说出“要你命”这种话了,他抬起手,点了下王的胸口“你里面,有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灵魂,待你结束对这王朝的统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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