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这样。
郭敬慢慢把人放到百叶窗下,让他后背倚上白漆的墙壁,许笙头上没了倚托,轻轻地垂下来,眼帘紧闭着,嫩挺的鼻翼因为呼吸而小幅度平静地起伏着。
妈的,真好看......
郭敬半跪在他身边,手才慢慢不舍地抽离出来,继而抬起许笙垂下的下颌,眯着眼细细地端详起来。
这么无可挑剔的人,怎么他妈就瞎了眼喜欢庄白书呢。
况且那人现在还只是个二十岁没到的愣头小子。
许笙细柔的睫毛被光线映在眼睑形成一弯扇形的阴影,郭敬的视线一路下沉,移到他紧闭着红润的唇瓣。
他硬厚的指腹带着热烈的烫意,摩挲蹂-躏着那人软润的唇瓣,许笙无意识地轻启薄唇,脸颊白皙如朱玉,撩得他心神直颤。
指腹被那柔软的触感包绕着,郭敬喉结滚动一瞬,随即低头覆了上去。
......
“叮铃铃-----”
狭小的空间内,一阵突兀的手机系统铃声陡然响起,郭敬眉头一蹙,低头冲着声音的源头看过去,发现许笙正装裤的侧兜在震动发亮。
郭敬“啧”了一声,脸上尽是被打扰了好事的不满,他稍退身形伸手把许笙的手机掏出来,异常闪亮的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庄白书”三个字。
“.....真他妈会赶时候。”郭敬脸色阴冷下来,不屑地骂了一句,迅速左滑挂掉了电话。
储存室倏然安静了下来,几乎落针可闻。
郭敬打开许笙的屏幕,跳入拨号界面,输了一串号码迅速拨过去,继而挂断。
他俯下身,盯着许笙安静的睡脸,喉结一动,忍不住向那人的耳侧倾过头,鼻峰顺势有意无意地轻蹭到他柔滑的脸颊,他深嗅一口他领间清爽的味道,嘴唇微启,想要衔住那人的颈线。
“叮铃铃.....”
电话又一次执意地响起,郭敬的动作停滞在半空,拳头不耐地收紧,快速拿起地上的手机。
还没等他摁下关机键,屋内视线所及之处突然暗了下来,郭敬一皱眉,直觉不妙,他抬头,发现一个高挺的人影停于百叶窗中间,遮挡了大部分的走廊透进的白晃光线。
庄白书死死盯着眼前的房间,他挂断电话,屋内的铃声也随之停止。
“许笙!许笙?!”
庄白书隔着窗户大声喊着许笙的名字,倚在墙边的人却依旧闭合着眼帘,没醒过来。
圆形的门锁也应声急促地、幅度不大地转动了几下,却没拧动,只发出两下咯咯的声响。
庄白书颈间的青筋突突跳动,他确信许笙就在这个房间里,可为什么、为什么许笙没回应他?他想象不出屋里可能发生的情况,他一秒没见到平安无事的许笙,心就跟着越沉下一寸,只坠到阴冷的谷底。
他退后两步,抬起脚狠狠冲着紧闭的门扉踹了过去,发出一声砰的巨响,碎碎洒洒的木屑被震得从门缝中抖落下来,庄白书脚跟有些发麻,沉重的实木门颤颤巍巍,堪堪却没被弄开。
庄白书又一脚踹向门锁边,传来咚得一声闷响,木门带着惯性生风般砸向室内的墙壁,光线也顺着他的周身穿了过去,映亮了屋内的景象。
庄白书不是没想到郭敬会在这个房间,可他仍被眼前的场景弄得目眦欲裂。
许笙倚坐在墙根边,额上的发丝顺着垂下来,眼帘紧紧闭着。
庄白书倒吸口冷气,他径直蹲下身,手有些抖地捧起许笙的脸颊,叫着他的名字,明明许笙脸上身上都洁净工整,看不出有打架过的痕迹,可他就那么一动不动,任凭他刚才在门外那么一通折腾都毫无反应。
手肘因为胸腔内翻腾的涌流而控制不住地颤动,庄白书心里的恐惧感愈发扩大,一股暴戾喧嚣在脑中嗡嗡作响,他抬眼看着旁边站着的人,声音无法形容的阴戾骇人,一字一句道:
“你对他做了什么。”
饶是郭敬这样经历过生死两世的人,都仍被庄白书憎恶血红的视线震慑住,他抿唇,继而缓缓轻笑了一声,道:“只是把他弄晕了而已,你要是再晚来点,可能......”
郭敬挑衅的视线落在许笙身上,在庄白书看来异常的露-骨和刺眼,他觉着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他慢慢地站起身,拳头被捏的咯咯作响,脑中眼中只充斥着一个想法,就是让郭敬永远消失。
让他再也没有一丝机会觊觎许笙的一切,再没气力碰到他心心念念的人分毫。
郭敬看着庄白书眼里蕴涌的愤戾凶狠,与以往每次都不一样,这人的样子太不寻常,哪像一个十九岁的高中生,说是修罗场里的恶鬼都不为过。
郭敬掂量着,根据以往的经验,这么一挑一吃亏的肯定是他自己,他看着庄白书走过来的身影,眯着眼道:“你活了这么多年,就只知道怎么挥拳头吗。”
庄白书脸上一丝表情的变化都没有,他突然调转身形,捡起储物室角落里的旗杆,他咻得一把拽掉顶端薄滑的旗面。
“拳头?”庄白书捏住粗面的杆身,拳头上的青筋隐隐蓬勃,“我警告过你,要是再打许笙的主意会怎么样。”
郭敬看着那不细的木棍,庄白书眼中迸发的近乎杀意的阴沉,他没法对这人的话嗤之以鼻,因为他知道庄白书的家世背景,无论今天在这间屋子发生什么,庄白书都有人兜着,所以这人能干出什么事儿都不稀奇。
虽然他这两辈子从没活出什么乐趣,可也不想这回才活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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