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那就都给他!我林茂贤命都可以给他,还有什么不能给!我就爱他!这辈子只爱他一个!”
林湄初两眼泛泪:“茂贤啊,你怨恨姑姑做得过分,不应该没过问你就带他去见老太太。但是姑姑是为了这个家好,我们家不能再有任何差错了,你这么辛苦挣来的难道你不心疼吗?”
林茂贤冷冷道:“既然都是我一手挣来的,我要给谁,有谁说话的份?该说的我都说了,您别嫌我没给您面子。”
他抛下潸然欲泣的家长先上车。向秋坐在车里,一边玩手指头一边看风景。他一点不担心林湄初,这家人都仰仗林茂贤过活,要不要撕破脸林湄初心里很清楚。房子也拿了,惹急了林茂贤下场不会好。林茂贤可不怕女人,石楚冰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她才是最无辜的那个。
“老人家思想上转不过来,你多担待吧。”林茂贤握着他的手。
向秋还有心情调侃:“在你们家过日子也不容易。”
林茂贤笑了:“没让你天天跟他们呆在一起,一年也就才见几次。”
车子沿着海边开,林茂贤看风景好,中途叫停车,两人手牵手沿着海岸边散步。落霞高飞,潮声澎湃。向秋想起大一假期他和林茂贤暑假跑到海口玩,两个人在海边骑双人单车,结果单车坏了,向秋坐在前面,林茂贤在后面推,头顶着暴烈的阳光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向秋是玩开心了,林茂贤晒得第二天皮肤发红,火辣刺疼。他们跑到当地的小诊所看病,开了晒伤药抹,弄得满脖子黏糊糊的白色药液,睡也睡不舒服。向秋看着林茂贤脱皮的脖子很愧疚,林茂贤让他肉偿,对着落地窗外大片的海警跟他求爱,向秋深深陷入情网。
“冷不冷?”林茂贤问。
向秋摇头,把手伸到他的衣袋里:“回去吧,晚饭迟到了不好。”
他的手机这时候响,是向晖:“哥,你今天不在家?”
向秋说:“今天跟茂贤去他们家吃饭。”
向晖很惊讶:“见婆婆了,这么快?”
向秋微微脸红:“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把户口迁到这里来。你是不是户口已经在这儿了?要是最近有空的话,跟我去办个直系亲属的户口迁移吧?我想先挂到你这儿,要买车了,本地户口办车牌方便一些。”
向秋想了想:“明天吧,我还要找找我的户口本,当时好像是通过人才引进办的户口,还要再研究一下,我不太清楚怎么挂。你这事急吗?”
“不急,但是年前最好办下来,年后新的管理办法实施之后比较麻烦。还有一个事,我得带着项目组去参加比赛,可能赶不及三十回家吃饭了,估计初四初五才能回来。到时候有半个月的补休假期,你跟爸妈说说,这事工作上的事我也没办法。”
向秋说:“你小心点,出去注意安全。”
向晖的工作进入了正轨,他现在正是干劲十足的时候,向秋很高兴。他骄傲地和林茂贤说:“他小时候太顽皮了,我和爸妈都怕他不读书没出路,小地方就是靠读书的。后来他要出国我想着他们不像我们那时候能分配工作,有个国外的学历也许好找工作一些。上次还跟我说上司不好相处,现在可以放心了,就怕他玩起来不能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林茂贤的教育方针不同,他秉持着“后辈自有后辈福”的理念,不操那么多心。
他说:“这么大了你真要管他也管不住,稍微看着点不出大的差错就行了。小辈有他们自己的定数,你以为他们傻,现在的孩子我看真傻的没几个。”
林家的这些小辈们在世家里长大,要么真傻,要么都是装疯。装疯的多,真傻的倒有一个,叫林真,是林茂贤表亲家里的孩子,小时候就有严重自闭症,送去看医生没看好,注意力有点问题,怕人怕得厉害。他家里花了不少钱在孩子身上,仍然没办法正常上学,十岁了还住在家里,请了辅导老师专门补习,也不指望真的有什么出息。
夫妇俩领着孩子殷勤地来向林茂贤问好,是个白净娟秀的小男孩,眼睛滴溜溜地转,躲在他妈妈后面怯生生地看人。他妈妈尴尬地说这孩子胆子还是小,能哄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林茂贤照例封了个厚厚的红包。孩子紧张,一紧张注意力就分散,眼睛往向秋手上的草莓蛋糕瞄,向秋心软,拿个干净的勺子把草莓舀给他:“来,吃。”
孩子伸手就把草莓抓住,塞到嘴巴里。他妈妈急坏了,拍他:“没礼貌!叔叔的蛋糕你抢什么!”孩子已经把草莓吞了下去,香甜的味道让他开心,他朝向秋伸出双手,示意要抱。
向秋愣了愣,看看孩子妈妈。妈妈很尴尬:“不用理他,他是这个习惯,因为不爱说话,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说谢谢的时候喜欢跟被人抱在一起。”
向秋把孩子抱起来,沉甸甸的,十岁的孩子已经不容易抱了。他掏出手绢来把孩子嘴边的奶油擦掉:“没事,小孩子嘛,他这个病怎么好不起来呢?”
妈妈心疼地说:“医生说很难好起来,光是吃药也不管用。”
林茂贤在旁边看得有意思,他其实很不喜欢小孩子,从来也没有做父亲的yù_wàng。从某种隐晦的意义上说,他不认为自己能做一个好父亲。但是向秋抱孩子的情景让他心热,他乐呵呵地幻想着以后向秋抱着他们俩的孩子是什么样子,向秋一定会是个很好的父亲。
林真喜欢向秋,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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