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今夜就回复了他,发来了一张线条深刻的腹肌照,八块腹肌十分明显。
配字是:嗯,肌肉。
顾阳:……
哼!他愤愤关了手机,为自己自取其辱的行为痛心疾首!怎么就忘了呢?楚先生的身材,那是一般人能有的嘛?生气!
楚家,楚今夜盯着手机看了会儿,脸上浮出了更多的笑意,他对一旁的管家说:“安排一下事务,早点处理完,我要去看阳阳的第一次演出。”
管家颔首:“好的,先生。”
顾阳在昏天暗地地训练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得到通知,去参加剧团的第一次彩排,那也是他和剧团成员的首次见面。
百老汇的排练场地,在真正的舞台上,灯光,音乐,服装,每个月在这些方面都要花费数万美元,高昂的成本支出保证了演出的质量,正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想要让观众支付昂贵的票价,总得付出点东西。
少年到场的时候,约翰尼也在,他对着顾阳嘻嘻一笑,给他介绍了几位重要人士,然后就迫不及待地道:“开始表演吧,我要等不及了。”
有团长亲自在这里看着,一些欺负外行用的小手段自然不能使出来,汤顿恨的牙痒,却也无可奈何,他知道,约翰尼之所以搞这一出,就是为了保护他这个重视的新人。对于剧团里的一些风声,这位看似粗枝大叶的团长平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到了关键时刻,他不让动,谁都不能动。
场外的小花招指望不上,就只能凭着真本事决胜负了,汤顿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他的肢体语言丰富,舞很棒,苏的台词功底更强,两个人加起来,难得还按不下一个新人的风头?不可能的。
在排练开始之前,理所当然会有对戏的时间,两个少年对了个眼色,一前一后地走到了顾阳前。
“你好,我是苏。”
“汤顿。”
“我们是夜莺的替补演员,来和你对戏。”
面对这样明显不怀好意的搭讪,顾阳眨了一下眼,想起来秦绍在他来之前告诉他的一段话。
‘……无论是在哪里,总会有人看轻你的实力,鄙夷你的出身,借用各种方式来打压你,你要做的,就是用实力,把那些轻视通通打回他们的脸上去。’
冷酷的美人扬着下巴,傲慢的无以复加地对他说:‘你有这个能力,就该让他们看看。’
你有这个资格。
顾阳微微笑了一下,眉眼十分温柔。
“好的,可以啊,我是顾阳,guy。”
“ok。”汤顿心急,根本没在乎他说了什么,他盯着顾阳的眼睛,一心一意想要给他一个下马威:“我们来合舞一段吧,从第三小节开始,你会跳舞吗?‘夜莺在空中飞过,飞向玫瑰树——’”
汤顿朗诵着台词,摆出了舞蹈的姿势,从容不迫地舞动着身体,他的仪态非常好看,吸引了不少目光和赞叹,这是他最引以为荣的地方,特别是在约翰尼看过来的时候,他不由得意起来。
“夜莺在空中飞过,飞向玫瑰树。”
少年声音轻柔地,不容置疑地打断了汤顿的话,他微笑着,同样摆出了一个优雅的起舞姿势,手臂间形成一个巧妙的弧度,美的恰到好处,那根本不是三天两天就能练出来的感觉——
苏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他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那玫瑰树,在那里,即将死去,安静哀伤,我向它飞去——我要它的玫瑰花——我看到了那根刺,在月光刚刚落下的时候,我要用我的胸膛贯穿它,用我的心血染红它,这样,就能开出最美的玫瑰花了。”
轻柔的,甜美的,像是花瓣掉落一样的声音。那段台词,不算长也不算短,可被他轻轻地念出来,就像一首押韵的恰到好处的诗,他的每一个吐字,每一个咬音,都那样恰到好处,完美的无以复加。
“那是,玫瑰树啊。”
顾阳走到汤顿身边,捏住他的手臂,像跳舞一样按住他僵硬的肩膀,他的动作是优雅的,好看的,明明非常简单,却情不自禁地想要去看!
相比之下,汤顿的动作就显得繁重,冗杂了,好像很多余,根本没必要这样。不对,他明明是好的,是受人欣赏的,可是和顾阳比起来,总差了那么一点东西,就像是原画,和原画的临摹。
那个东方的少年,就是一只活生生的夜莺,他站在舞台上,就像落在了花园里。
“你呀,要开心起来,这样,我做的一切就有了价值,我什么都不要,什么回报都不要,请你一直保持着你的痴情吧,那就是对我最好的奖赏了。”顾阳说,眼睛盈盈动人,如一泓月下的湖水,他松开汤顿的手臂,又看向苏,温柔地说:“……谁叫我,是夜莺呢?”
苏站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他僵硬地,无法思考地看着少年纯黑的眼眸,脑中只有一句话,他刚刚的念头成真了。
他面对的,是一个真正的天才。
作者有话要说: 阳阳:看!我有肌肉!
楚先生:(不经意地露出八块腹肌)嗯,肌肉。
第50章演出
“啪,啪。”约翰尼鼓了两下掌,眼睛闪闪发亮,笑容几乎要抑制不住,他打破了凝固一般的气氛,微笑着说:“还有谁有异议吗?”
鸦雀无声。
围观的人们,这才反应过来,交换着惊骇的眼神,场面一时间静极了,刚刚的斗戏实在是太过明显,根本不需要犹豫,明明白白的……汤顿被压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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