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单念童,字祗童,还望诸位同窗,多多指教。”少年的声音很清透,仿佛春光里水滴溅入清澈的水塘一般,化开了圈圈涟漪,一直泛到李阜的心里。
那年,单念童不过十岁,李阜不过十二岁。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山有乔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年少的时光在朗朗诵书声中,同窗的嬉笑打骂中,荏苒而过。
一个又一个的春光,在少年人对山有扶苏,南有乔木的美好遐思中,悄然流逝,那些最美好的春光里,一切都处于萌芽中的将发未发,宛若尚且未着丹青的白纸般纯净。
李阜永远眷恋最初的那段纯净的少年光阴,那时单念童不过十一二岁,但那时他的姿容便已经极为出众了,他常穿着艳丽的红衣,就仿佛一朵红玉海棠。
在李阜看来,扶苏乔松都不及单念童的一颦,荷华游龙不及单念童的一笑。
起初,那朵高傲的艳丽的海棠眼中并没有李阜。
那时,李阜常常盯着他艳丽的侧颜,他或是在看书,或是在研墨,或是执笔,或是听课,或是什么也不干,望着青山书院窗外的菩提树出神。
那时,觊觎这朵海棠的人,不仅仅只有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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