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双脚。
这大叔扮死人扮的挺像,没见他有明显的呼吸。
我还撩起草席瞅了瞅,想戳戳他的脸,觉得此举不尊长者,便故意挠了挠他的胳肢窝,没有一点反应。
温行知颦起眉宇,他拍掉我的手,压低声音道:“别玩了!”
我悻悻收手,等嵩禹把推车推向野外时,周围渺无人烟,我放声道:“这大叔演的死人真地道,不去做戏子可惜了,多给他一些赏钱吧。”
温行知的眼珠漆黑无比,他看着推车,淡淡道:“那你烧些纸钱好了。”
“哈?”我有些...不明所以。
嵩禹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他解释道:“公子说了,避免人看出破绽,还是用尸体较好。”
我瞪大了眼睛,脊背一凉,结巴道:“你...你们好大胆子,哪里来的尸体?!如此折腾逝者,不怕遭恶鬼缠身么?”
嵩禹回答道:“这是乱葬岗找来的。”
温行知神色自若,他瞥了我一眼,语气平静道:“我只是借这位的身体一用,并无冒犯,会替无名氏葬身,算作回报。”
温行知说到做到,嵩禹挖坑,他便用木头替这位无名氏刻牌。
我想起方才挠了死人的夹肢窝就一阵发寒,我咽了一把口水,在大叔的面前拜了三下,碎碎念念道:“在下无心冒犯,罪过罪过,实乃对不住,别找我,要找找嵩禹去,是他抬的你...。”
嵩禹正挖坑的身影微微一顿,他一阵无言。
在野外葬了无名氏大叔,我们三人就回到了府上,买了个卖身葬父的小厮,沈道文和李氏因此夸赞了我,李氏还说我在替她腹中的孩儿行善积德。
因温行知,又骗了父母一遭,心中多少有些羞愧,我没有在他们跟前儿逗留太久,携着温行知和嵩禹回了院里,我吩咐书同备来酿酒的东西,温行知便开始传授嵩禹酿酒的方法。
这个季节的木槿树还没开花,枝头冒了些粉嫩花苞出来,绿叶在阳光下鲜翠明亮,树下坐着长眉若柳的清雅男子,他正用生锈的铁楸挖坑,时不时侧头给嵩禹讲怎么样酿藏的酒能发酵成功。
嵩禹听得认真仔细,神情间很是毕恭毕敬,他眼底隐隐带着一种敬重,仿佛温行知是主子,他是仆人一样。
这厢温行知的酿酒学识在授予,李氏那厢的肚子竟发动了,我在硬硬的石桌上撑头小寐时,书同火急燎燎的冲过来拍醒我,他哇哇大叫道:“少爷!大夫人要生了!大夫人要生了!快去大院!”
院里一干人等包括温行知都乍然转头,我猛然起身,一下子撩开衣摆,拔腿就往李氏的院里跑去,书同总是那么咋咋呼呼,我边跑边往他头上狠拍一下,嘱咐道:“以后禀报事情再这么慌乱大叫,你小管家的权利就没收!本没什么事儿,你如此惊炸,惹得人心慌慌,真是烦人。”
书同怯怯瞧我一眼,他嘟哝道:“晓得了,可在书同眼中这些就是大事啊,我以后尽量平静就是,千万别没收我权利,我定会越做越好。”
我摆摆手,“行了行了,我心里慌,你别跟我说话。”
书同便捂住了嘴。
待我气喘吁吁的跨进门槛,老远就听见屋里传来几声痛苦的吟叫,声音是李氏的无误。
王姨娘和香馨姨娘说着小话,沈道文在门外来来回回的踱步,我迎上前去,喘气道:“娘如何了?”
他倏然顿住脚,面容忧愁的皱着,摇摇头道:“才进去了一刻钟,请的稳婆是熟手了,原先接生过你,她干了一辈子稳婆,你娘不会有事的。”
两位姨娘的话也差不多。
我心里的大石头往下落了点,便坐到石桌上等待,屋里的痛吟声断断续续,忽大忽小,李氏的叫喊没有太过尖锐,隐约听见稳婆说不要大叫,大叫不好,要存力气儿。
沈道文在我面前走来走去,办公时稳重的他,此刻的神情不安极了,他的双手虽背在身后,左手却不停的搓着右手手腕。
我出言安抚道:“爹,您再怎么走,还是得等许久,不如坐下来养神,喝口茶静心,免得越担心,越不安。”
王姨娘在石桌上斟了一杯茶给沈道文端去,“是啊,少爷说的极是,老爷别担心坏了。”
沈道文闻声接过茶杯,那双黑色厚底官靴慢慢顿住了,他走过来坐到石桌边等待,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王姨娘提起茶壶倒水,纷纷给我二人斟茶,沈道文喝一杯,我就喝一杯。
深棕色的茶壶很快见了底,香馨姨娘连忙命小厮去灌满茶壶,她绕道沈道文身后,替他捏捏肩膀,说些宽心窝子的话。
沈道文大多敷衍的嗯一声。
我虔诚的祈祷李氏平平安安,自古女子生儿育女,便如经历一遭鬼门关。
李氏生产,明书和明文怕是早被抱开了,小孩子是不宜见这种场面的,当年生明书的时候,我就被抱去了另个院子里。
约莫两个时常后,李氏的声音越来越有气无力,沈道文又坐不住了,他眉头紧锁,惆怅的盯着花雕门,“你娘生你和明书时,可没等这么久。”
我宽慰他,也宽慰自己,“生孩子的时常哪能都一样。”
沈道文叹气一声,坐在石墩子上,“稳婆昔年说了,女子生育,越生越顺。”
他话刚说完,几个丫鬟急匆匆的破门而出,她们脸上的表情慌张无措,嘴里喊着端水!端温水!
沈道文倏然又站了起来,我亦如是,两位姨娘也端正立在一旁。
夏冬姑娘是陪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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