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甄点点头,拉着清平告辞。
清平心里充满了疑惑,为什么刘甄要带她出来做衣服呢?要知道王府里的下人的衣着都是统一的。她还没来得及问,刘甄熟门熟路的穿过一条小巷,带着她又来到一条大街。
这条街上的人更多些,有些店铺装饰的非常气派,门口停着马车,从店里出来的人大多穿着绸缎做的袍子,清平看了看自己和刘甄身上的棉袍,觉得很是寒酸。
刘甄依旧淡定,拉着清平走进一家店铺,她从荷包中取出一块银牌,马上就有伙计带着她们进了楼上,柜台上一个蓝衣女人正在拨算盘,见到清平她们笑道:“不知贵客今日前来,是有何事,是存银两还是取?”
刘甄递出银牌,道:“我家主人不日就要出门,想将贵行这牌子换成行牌。”
女人仔细看了看牌子上的纹案,递给身边的伙计,道:“去给周管事,告诉她换成行牌。”又转头对刘甄道:“客人先歇息会,这行牌做起来也需一会的功夫。”
刘甄点点头,又伙计将她们请到一间小隔间,隔间里布置的十分风雅,架子上还放了一盆兰花。
伙计上完茶就退下了,清平从未来过这种地方,但听她们方才的对话感觉这像个钱庄,她问刘甄:“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刘甄低声道:“换行牌啊。”看清平仍是一脸不解,就解释道:“这里是钱庄,把钱存进来,她们会给个牌子与你,不过这是你在哪个钱庄存的就要在哪取。若是换成行牌了,就可以随意在其他地方取钱了。”
“不同的钱庄也可以?”
刘甄点点头:“对。”
清平瞬间感觉这个世界真是太奇妙了,除却那些书上读到的山山水水,竟然还有这种便利的操作。
她还是很疑惑:“不过我不是很明白,这种事不是应该让宛书行鸣们出来做的吗?”
宛书和行鸣在陈珺身边服侍的时间最久,而且她们的年纪也比清平和刘甄大上许多,像这种来钱庄的事,怎么会找她们来做呢?
刘甄揉了揉肩膀,理所当然道:“因为小姐不准备带她们出门。”
“啊?”清平震惊,“什么出门?”
刘甄理所当然道:“小姐要出去游学,过完年就走,所以现在在准备呀。”
关于游学清平是知道一些的,在学堂里读书的学生们,若是得到了老师的认可,就可以离开学堂,去其他的地方行走,见识各地的风俗民情,顺便拜访一下沿路有名望的学府。
不过这个游学的范围也是看学生自己的情况而定的,有的人只是简单的在周围走走就了事,并不是很认真的去游历整个国家,毕竟这又耗时又费钱财。
问题是陈珺要出去游学了,为什么正个王府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仿佛看出清平心底的疑问,刘甄神秘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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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很快就到来了,王府里挂起了彩灯,贴上了新对联。陈珺窝在书房,练完字后拿了一本书一边看一边和清平闲聊,清平听到窗外人来人往很热闹的样子,非常想出去看看,就听陈珺懒懒道:“明天就是新年了吧?”
清平穿来也没多久,对这个世界的历法还不是很熟悉,外院人手不够,和珍被调去帮忙了,是以这段时间她都是一个人住的,也没人告诉她。她闻言迟疑道:“应该是吧?”
陈珺笑了:“什么叫应该是?”
清平大窘,道:“奴婢算不来历法......”
陈珺听闻更是笑的瘫倒在椅子上:“.......有空问问刘甄吧,你竟然连历法都不知怎么算,这日子是怎么过的?”
而后她又问刘甄:“东西都取来了吗?”
刘甄道:“都备好了。”
陈珺瞥了一眼清平:“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怎么像个男儿家般,磨磨唧唧的。”
清平和她相处了几天,也略微了解了她一些,知道陈珺惯来不喜欢下人曲意奉承更不喜欢下人说假话,只好说:“小姐为何带只带我和刘甄去游学,怎么不带宛书和行鸣?”
陈珺道:“宛书行鸣年纪到了,要被放出府去了。她二人是家生子,娘都在外头庄子上做事,想趁着过节求个恩典,放她二人出去和家人团聚。况且她两人也非买来的奴仆,也伺候不了几年了。”
清平点点头,陈珺温和道:“其实本来也只带了刘甄随行,你知道为什么要带上你吗?”
清平心里困惑的就是这个,却听陈珺问:“那日书房走水,我听闻管事后来说,当时静香被困在里面,是你拼命将她救出来的。但我又听说你初来之时与她相处的并不是很好,你为何要冒险救她呢?”
清平想了一会,斟酌道:“静香不过嘴巴毒了些,人心地却是很好的。她虽然言语失礼,但不过是个孩子,若是要说什么歪心思,那决定是没有的。”
陈珺注视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清平接着说:“奴婢来这旧书房当值前后,着实明白了什么叫‘人情冷暖’,往日在小姐身边伺候之时,多有人奉承交好;但来这以后,那些人也就淡了。但静香却时常关照奴婢.......人如何待我,我便如何待人。”
她没有说出心里真实的想法,那就是她认为生命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但这话太惊世骇俗了,她始终深埋心底。
陈珺低头笑道:“不错,正是这个理。若人人都忘恩负义,谁来报尝施恩之人?”
她说完随手翻开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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