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岳堂的脸涨得通红,他刚刚明明看见庄心诚喝了其他人敬的酒,他还看见庄心诚和苏铮一边猜拳一边喝酒,怎么到了他这里就不行了?苏铮到底跟他什么愁什么怨,连这个都要拦着?这点面子都不给?
“你喝不喝?”苏铮用自己的酒杯重重磕了一下岳堂的,岳堂一时没拿稳,里面的酒液飞溅出来,弄脏了他的衬衣。
“你干什么?”岳堂羞愤不已,眼圈红了,他向庄心诚投去求助的目光,瘪了瘪嘴:“庄导……”
庄心诚还是站了起来,他拿了苏铮的那杯酒:“谢谢。不过我确实不能多喝酒,刚喝了两杯,就有点上头了,我们碰一下然后随意喝一点,好吗?”
他也觉得苏铮有点过分了,大庭广众之下,同事之间敬个酒,为什么要这么不给人留脸面?
岳堂感动得不得了,也顾不上庄心诚喝的其实是苏铮的酒,激动地跟庄心诚碰杯,手都有点抖。
庄心诚抿了一口,岳堂把一杯都喝了,然后他目光盈盈地望着庄心诚,柔声道:“庄导,我能不能……单独跟您说几句话?”
庄心诚不动声色地笑笑:“有什么话不能在这说吗?”
岳堂欲言又止,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目光如冰的苏铮,最终什么都没敢说,给庄心诚微微鞠了个躬,就怯怯地走了,走时还内涵丰富地回望了庄心诚一眼。
庄心诚和苏铮重新入座,庄心诚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苏铮直白道:“我吃醋。小叔你不会看不出他对你心思不纯吧?”
庄心诚:“我……”
苏铮:“你可别又说,你就是这么招人喜欢。”
庄心诚:“那我没什么要说的了。”
苏铮:“……”
庄心诚哄他:“好,那我自罚一杯,你不要生气了。”
一杯又一杯,最终的结果,就是苏铮又把庄心诚抬回房间了。
庄心诚靠在苏铮身上,一路上念念叨叨地讲话,这次他喝醉了没有再说成语,而是背起了古诗。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你的心意,我知道了。”苏铮随口接他的话,他没把庄心诚送回他的房间,而是架着他来到自己的房间,一手扶着他,一手掏房卡开了门。
“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苏铮无奈接话:“那可不行,你要好好睡觉,你失眠的话,我会心疼的。”
庄心诚被扶进门的瞬间,抬头看了眼门牌,他呆呆地看着苏铮:“铮铮,这好像不是我的房间。”
苏铮心想看来还是没醉彻底,他只好温声对庄心诚说:“这是我的房间,小叔你不想和我睡在一个房间吗?”
庄心诚迷茫地看着他,片刻之后点了点头,露出欣喜的笑容,用很乖的语气说:“想的。”
“那就对了。”苏铮把他扶进门,费了一番功夫把他弄到床上躺好,“你先睡,我去洗个澡。”
“可是你房间里不是还有个人吗?吴亮呢?”庄心诚抓住他的手腕,他的神智只剩下最后一丝清明了。
“他今晚跟剧组同事出去玩儿,说不定通宵都不回来。”苏铮安抚地拍了拍庄心诚的手,看着他重新躺回去,终于闭上了眼睛。
苏铮长吁了一口气,他从庄心诚钱包里翻出房卡,又拿好之前准备的东西,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
苏铮去到庄心诚的房间,进去之后转了两圈,把灯都关上,就在床上舒舒服服地躺着了。
果然,没等一会儿,就听见敲门声。
苏铮在自己的衣服外披了一件庄心诚的睡袍,然后出卧室,过客厅,敲门声停了一阵,又响起来了。
有门铃不按,敲门还敲得小心翼翼的,一听就是做贼心虚。
苏铮把门打开,他自己站在门内的阴影中,走廊里的光隐约照进来一点,正好能看清门口站的那人,正是岳堂。
苏铮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混合着沐浴露的味道,应该是刚刚洗了澡,而餐厅里沾的烟酒味,已经闻不到了。
“庄导?”岳堂小心翼翼地问,微颤的声音里隐含着期待,“您……怎么不开灯?”
“是你?”苏铮说,“先进来吧,我本来快要睡着了,现在开灯我会失眠。”
他之前准备了一个能够模仿别人声音的变声器,录入那人的声音之后能够自动分析声音特点,说话的时候通过这个变声器转换,就能和那人的声音有七八分相似。
岳堂大概也是紧张再加上喝了酒,那二三分的不相似他没有分辨出来,他以为说话的就是庄心诚,循着这声音跟着苏铮进了门。
“你找我干什么?”苏铮关好门,就站在玄关的位置问岳堂。
“能不能……先把灯打开?”岳堂的声音在黑暗之中发着抖,他踌躇着不敢往前走,也站住了,转向苏铮声音来源的方向。
“要是没事你就走吧,我想睡了。”苏铮毫无感情地说。
“我有事!”岳堂终于急不可耐,今天是他最后的表白机会了,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敲门,绝对不能退缩,“明天我就走了,我就是想来告诉您,我一直仰慕您,您是我的偶像和榜样,我……我实在没办法控制对您的感情,我……”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带着微微的酸楚,“我喜欢您。从三年前,我在一个访谈节目里看见您,我就喜欢您,一刻都没有忘。”
苏铮站在黑暗中,强迫自己听完了岳堂这肉麻兮兮的表白,他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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