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一眼:“为了防止身体虚弱的傅先生受伤,先生还是呆在城中比较好。”
“身娇体弱?”傅华狭促的看着他笑了笑,这回廖云沉没有回头,直接就离开了庭院,只是这步伐怎么看其中都有几分狼狈的味道。
银色铠甲,金色头盔,闪着寒光的到挂在腰间,临行前豪饮下三大碗烈酒,一蹬马镫印着长啸就向远处跑了过去,身后追随着他的事一同出生入死的四十万兄弟。
傅华骑着一匹黑马走在他的身侧,手中抱着一杆大旗,上面霸气的草书着“大璟”二字。
凉城此地其实并不难进入,只是城墙结实,而且物产丰富,单单是攻城就能耗死你。此时他们把高傲自大梁建从凉城中引出,却不让他有到达黔阳的机会,直接在中途的安平县和他短兵相接。原本从胡大海处“借”来的三十艘战船也从前面的黑水河悄然而下,一步步逼近了还在一片安康中沉睡着的凉城。
此时本来就是晚上,原本一切都计划的完美无缺的凉城军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们会在这里遇到黔阳的军队。当即就乱做了一团,他们带的一大堆攻城的用具,在线根本施展不开手脚对手太任性他们也很无奈好不好?
原本姬吟一听说要打仗就觉得这是自己逃跑的一个好机会,在营帐中冲着正在换战袍的廖云沉又是大吼大叫,又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自己现在也是黔阳的一员,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他身为谋士更是要上战场亲眼见识战争的残酷。
廖云沉此时并没有心情陪他玩这些小把戏,就当是教训不听话的小孩子一样,就随着他去,但是没有把他编进任何一支队,主要还是怕这个拖油瓶不但作死了自己还要拖累整支军队。直到最后,姬吟是跟在萧柔大军屁股后面冲出去了,这坐在马上还没有走两步,就已经气喘吁吁没有余力,寸步难行了。
他原本就装作一副身体虚弱不是生产的样子,在姬府根本就没有机会学习马术,而他们一路从京城下桐城仓平的时候,也是一直被迷晕了睡在马车里,这会儿能上马已经是几天自己摸索的结果。但是就算学会了上马,他也不能驾驭的了这项狂野的运动。这会儿幸亏他是赘在大军的后面浑水摸鱼,要是走在军队中间,这会儿估计早已经变成了马蹄下的亡魂。
但是很显然此时此刻他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双腿内侧的嫩肉被磨得火辣辣两得生疼,不过双腿夹紧马腹,好不容易控制了这匹马不让他继续前行,当他第二次抬头的时候,发现前面的萧柔大军早已经失去了踪迹。
他迷路了。
在此时一片战火连天的黔阳城外迷路了。
不要说寻找前往京城的路,他甚至连自己应该如何回到黔阳城都不知道,只有在这种时刻,他才能想起来一直照顾自己良多兄长姬珩。但是姬珩早已经身先士卒,和凉城的军队厮杀做一片,哪里还能发现他的困境。
他没有办法,甚至失去了帮助之后,他连马都上不去,一人一马在黑暗的乡间小路上行走着,这里估计已经接受过战火的洗礼,到处都是死尸和焦黑的印记,他哪里有见过这些,能让自己双腿有力气逃离这里已经是他最好的选择了。他走到下一个村庄,这里因为距离主干道较远,受到的波及很小,但此时此刻为了防止惹祸上身,家家户户也是闭着灯,只有偶尔一两声狗叫传出。
他咽了咽口水,上前去拍一家的门板,可是就算他已经把手拍的生疼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应声,只有这种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原来是如此的弱小,心中的恐惧和不甘几乎要将他压垮。
他蜷缩在两家之间甚至没有一尺宽的空隙里,格外的无助,他在憎恨姬珩,为什么他要毁掉原本的生活,为什么他要造反,为什么……
他的怨恨廖云沉自然不会知道,此时他带着自己麾下最精锐的黑风骑,将凉城的大门直接撕开了一个口子,手中长弓高高抬起,松手的下一秒,拖着长长尾羽的剑直接就射穿了城楼上人的身体,这就好像是一声号角,正式拉开了这一场战争最后的一幕。
梁建走得太放心,凉城本就是一个安逸地方,关起门来就可以自立为王,他旗下的军队都是一些普通的农民壮丁,加起来不过也就四十万人,这会儿几乎是倾巢而出,自然把自己干干净净的巢穴让给了廖云沉。
攻城木将铁门撞得咚咚直响,那边一见顶不住,就是人累着人堵着门,却不料大部队是顺着云梯爬了上去,就算是想要浇水扔横木,可是人手太少,连东西都运输不上去,等到有一个人进火就直接烧了个干净。
这一场仗打的丝毫没有悬念,城门后面有的人甚至被门撵出了鲜血,廖云沉骑着马披着一身大氅面无表情地走进凉城,身后的萧柔立刻就带人冲了进去。
此时此刻凉城顶上插着璟字旗,随着风中慢慢的血腥味张牙舞爪的飞舞着,恰有远处山上的僧人敲钟,只是这钟声才刚刚敲了一半,就消失的不见踪迹。
廖云沉带着几个人,好似没有丝毫急迫地踏上城楼,远处灯火闪烁着,伴随着还有马匹的嘶吼以及人的惨叫,是发现自己中计的梁建赶回来了。此人也不是没有本事,能在素信的包围圈里逃脱,一路撑到这里,却看到凉城已经城破时,最终还是发出了一声悲鸣。
“大凉……”
一把长弓弯如弦月,映着火光对准了城下纵马而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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