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王爷赎了你,你就矜贵了不是,如今居然连‘寻欢’的规矩都敢不守,还胆敢逃跑?!王爷是什麽人,他若想要人侍寝,何处不缺?馆里一再提醒,可是想必你还是没有记清楚,你不过就是只妓穴,王爷图个新鲜滋味罢了,还能真把你当宝贝不是。”似乎是气极,这位师傅竟有些失了风度,继续冷哼一声,道:“王爷若真心疼你,也不会吩咐留你七日再做调教了。记不住自己的身份,就该让你长点记性!”调教师傅们在馆里向来威严有加,此刻在气头上,更是无人敢驳斥半句,怒喝出口,命令道:“二十鞭,赏前庭。”
婴宁因为害怕而微微抖动的身体在师傅的这番话里渐渐归於平静,似乎有什麽悄悄地改变著,那双澄净如水的双眸里,泛上来一股忧伤和浅浅的死灰色。
执鞭的管教嬷嬷挑了一条细小鞭子,按著馆里处罚前庭的规矩,两鞭抽在铃口,左右两个小囊袋各四鞭,茎身处分左右两侧由上至下各五鞭,下手的位置和力道都有规范,以免真的伤了男倌的前庭。先是在婴宁打开的腿间捋动几下,令腿间青芽半立,再入了银钗,保持半挺立的状态。最後才是正式落鞭。
在此过程里,婴宁仿佛死了一样,一动不动,眼睛虚望著前方,却没了神气,任由嬷嬷摆弄。
一鞭子抽到左边的囊袋上,小小的肉球在鞭稍的余势里抖了一抖,立时便高高肿起一条,像蚯蚓一样地盘踞著。婴宁像是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大腿内侧的肌肉因为疼痛绷紧,万分无助地抬头,却发现自己被绑缚得死紧,一丝挣扎移动的余地也无。鞭子落下,打在腿间娇柔脆弱的地方,胯间一片火辣辣的疼。可是不知道为什麽,婴宁竟然觉得这样的疼痛也还是可以忍受的──许是因为昨日非人的折磨下的强烈对比,许是心头那一点点蚕食肺腑的疼遮盖了身体的痛。
不管是为什麽,都叫师傅们觉得惊讶,今天的婴宁,躺在那里受刑,安静、顺服,只有偶尔绷紧的纤足和颤抖的身子泄露了一点痛感。不哭不叫,握紧拳头,牙齿磨过玉势表面,发出刺耳低微的刮擦声。
二十鞭完毕,婴宁的腿间,已是惨不忍睹,红肿变大了一圈,满是交错的鞭痕。虽然不是血淋淋的,也是触目惊心。
额外的惩罚完毕,师傅们自然要将那未完成的调教功课继续完成。所有的程序和步骤一如昨日,只差未在填穴之前用牵肌露洗刷内壁表面的皮肉。
婴宁一反常态,乖顺得让人害怕,即便疼得狠了,也只是狠狠掐著手心,闭紧双眼强自忍耐。
最後被送回房间的时候,双腿因为那处的疼痛一直无法合拢,童子进屋来给伤处上了药,看著他一幅死人样子,忍不住嘀咕了句:“相公命好,被王爷赎了去,就该感激涕零了,怎麽还能仗胆忤逆师傅们,白白多讨了这顿打。”说了半晌,见婴宁还是那副样子,吊高了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床顶,终是叹了口气,道一声“相公歇著吧,再过几日出了馆子也就好了……”便捧著药瓶水盆出去了。
屋子里寂静下来,黑暗里,婴宁的一双眼睛睁得老大,像是要将这床顶看穿。
七天转瞬即过,对婴宁来讲,却仿佛过了一生一世那样漫长。他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越来越敏感,夜里休息的时候,觉得胸口有股燥热之气在一丝一点地积聚,夜不成眠。辗转梦与醒之间,总是能见到司徒的影子,覆在他身上,撩拨著他敏感的身体。渴望有东西贯穿自己,夜半之时难耐地抚慰……穴里填著的药液在体内汩汩流动,暗示了什麽点燃了什麽。惊醒之时脸红耳赤,羞耻於自己的放荡不耻。可是他也能猜到,致使自己变化成此的原因。
──七天的药液滋润和填珠融药的训练,他终究还是不可避免地堕落了……再也走不回从前。
每一次站在畅欢堂门前,婴宁都需要莫大的勇气,才能将自己送进那里。七进七出,险死还生。直到最後一日,疼得意识朦胧,脑子里却满是司徒高大的身影,温柔的低语。
略过了那人曾经的喜怒无常和阴冷暴虐,司徒就像他生命里硕果仅存的一缕光亮,即便会被灼伤烧痛,他还是愿做那只扑火的飞蛾。毕竟,在他十三年的生命里,在他以为将要一生卑贱地活著的时候,是那个男人,伸手拉了他一把。只要想到出馆之日不远,想到日後与那人为伴,虽然忐忑不安,却无比期盼和向往。
暮霭沈沈之际,婴宁作为将出“寻欢”的男倌,跪在师傅们面前听训,以无比温顺的姿态。
“你要记住,即便出了欢馆,你仍是娼妓出身。你要好好想明白,免得最後自己受苦。”师傅的声音略显刻薄和无情,“司徒王爷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岂会迷恋你一区区男妓,今日药穴一成,以後每三日药性发作一次,若无王爷临幸,所要遭的罪,这几日你也早已体会。日後你当多用心思尽力服侍,盼能得到王爷的长期宠幸,否则……”脸色一转,变为阴戾,“养穴之时你受这诸般苦头,怕是要一一再尝遍。”
婴宁磕头言谢,眉目间无波无澜。
寻欢-第五章翻云覆雨
夜间依旧是由指引嬷嬷领了,到司徒下榻的寝室。
七日不见,恍如隔世。婴宁这是第三遭走这条路了,同样的路,同样的目的,却是截然不同的心情。第一次的不安和忐忑,第二次的惶恐和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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