儡那张沾满血水,和他一模一样的小脸儿上用力蹭了两下,又想亲一口的时候,才总算让人给推了开来。
“脸上脏。”
小傀儡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双手抵在贺宇帆胸膛,那双眼睛忽闪忽闪,透着些明显羞涩的味道。
贺宇帆咧嘴一笑,直接上袖子过去抹了一把,也不论效果如何,就又凑了脑袋,狠狠亲了一口,用绝对真诚的语气感叹道:“你这么久都没来找爹,爹可都想死你了。”
小傀儡顿时就更羞涩了。
“说起来,你刚刚怎么卡在里面了?”贺宇帆抱着天道蹭了一会儿,还是将话题扯了回来道:“你都不知道,我见你突然没动静,真是吓坏了我了。”
“让爹爹费心了。”
小傀儡应着,面上也多了点儿一言难尽的味道。他说:“因为这个身体终究是不能承受太多的能力,可我刚刚杀那虫兽的时候用了很多道天雷。一时间有些累,若是强行行动会坏了爹爹给我做的身子,所以就想先休息会儿再说了……”
他说着,脑袋又蹭进了贺宇帆怀里。那副乖巧的样子就像是个撒娇的猫咪一般,让人完全想不到他是刚刚杀了那怪物的元凶。
桓承之在一旁看着这两人的互动,已经懒得去纠正自己才是给他做身体的人的事实了。只是脑中回味儿了一下天道的话,他突然像是抓住了什么重点一般,挑眉问道:“你说那怪物叫什么?虫兽?”
“对啊。”天道点头,倒也认真的回答了桓承之的问题。他说:“那东西是用上古邪咒,先取千人生魂,再加上成百的人蛊合在一起炼造而成的魔物。论邪门儿的程度来说,比你的血脉要可怕多了。”
言下之意是,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桓承之都不可能敌得过这怪物的。
天道说的半点儿没有玩笑的意思,还在话音落下后,顿了两秒又补充了一句道:“不过你连这怪物是什么东西都不知,就敢冲进人嘴里去战。如此鲁莽,你让我怎能放心把爹爹交付与你?”
桓承之被说的哑口无言,唇瓣上下张合数次,也终究没能想出个反驳的话来。
贺宇帆见状却是有些看不过眼,低头在怀里小傀儡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他严肃道:“他是你娘,本来就该是爹保护他才对。你可别再嫌弃他了。”
小傀儡被敲的不大乐意。捂着脑袋哼哼了两声,似乎在用眼神儿向二人传达,到底谁是夫人谁是相公,他们自己清楚。
他这目光太过明显,让贺宇帆尴尬的同时,也带着桓承之脸上自我否定的滋味儿越发浓重了起来。
气氛一时间变得过分尴尬。
就在此时,那边儿从小傀儡出来之后就呆愣着没了声儿的张夫人,却像是终于搭了线似得,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尖利的惊呼。
只是有了之前那怪物的“熏陶”,张夫人这叫声在几人听来,也最多就是个皱眉的高度。
两人一傀儡这互相看了一眼,还是桓承之深吸一口气,提剑上前,用剑刃抵在她颈边儿道:“有遗言就说吧。”
“你们是谁?”那女人颤抖着身子,眼中堆满了泪水。她可怜兮兮的看着桓承之,恐惧的连声音都控制不住的颤抖道:“我只是张斩的夫人,我做的一切都是他指使我的。我不能拒绝他,可我不是故意的,所以,所以……”
“所以这就是你想说的所有了,对吗?”
桓承之面无表情的问着,这次却是没给张夫人再开口的机会,他手中剑身一抖,鲜血飞溅的同时,那主夫人瞪直了眼睛,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剩下那护着院墙的树被虫兽压的差不多了,桓承之拧眉对着院墙一剑挥下,就听“轰隆”的一声巨响,那高大的墙面只瞬间便倒了一片。
贺宇帆此时也抱着他儿子跟了上来,那小傀儡身上的血迹似乎是被擦了一下,脸上手上都干干净净,但衣服上的污迹这一时半会儿倒是除不掉了。
桓承之下意识扭头看了他二人一眼,似乎是又想到了之前那进行了一半的对话,这面上的表情也顿时就重新尴尬了起来。
然而没给他再纠结下去的机会,待贺宇帆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小傀儡就一反常态,主动从人怀里跳了下来。
三两步走到桓承之面前,他抬手在半空中一挥,一本不知从何而来的书,就这样凭空出现在了他的掌中。
只是这举动不光是桓承之,就连贺宇帆也纳闷儿的拧了眉毛。
却不等两人发问,天道就抬手,将书塞进了桓承之的手中,一边解释道:“这是天书的一部分,记录了从古至今所有天生的,或者是后天炼造而成的怪物。从外形到弱点,还有他们的能力都有详细的描述。你好好记住,今天这种事情,绝对不许再发生第二次了。”
天道说的十分认真,那双对着桓承之的凤眼里也写满了严肃。
两人对视一眼。
桓承之紧了紧捏着书的手,唇瓣轻颤,用有些难以置信的语气道:“谢谢。”
“爹说了,你可是我娘。不用跟我客气的。”
天道说着,那语气里却完全没有对着贺宇帆时的撒娇味儿。
似乎是在思考着措辞,他手指在衣角拧巴了好久,才哼哼唧唧道:“今天我见爹有危险,有点儿紧张,说的过分了,对不起。”
桓承之闻言赶忙摆手。
天道却是顿了两秒,又继续道:“你的修为已经很高了,只是普通修者的话,没几个能敌得过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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