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去他房间看看他吗?”
“当然。”方墨态度友好,与方才下达电击命令时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在方墨的带领下,我们再次来到了建筑的第三层,停在了房号为“14958”的一扇白色门前。
仍然是刷卡进入,方墨的卡似乎在这里权限很高,走哪儿刷哪儿,毫无阻拦。
进门就是一个十平方左右的小厅,另有一扇门连接着卧室,顾源礼有气无力的叫骂源源不断从门缝里传到在场的三人耳里。
“操你妈……容珅……操……你……不得好死……”
他真的恨毒了容珅,都这样了还要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咒骂对方。
“你自己进去还是我陪你?”我问顾霓。
“我自己进吧。”她冲我笑了笑,“你已经对他没有义务了。”
她这样平静地叙述着事实,似乎已经做好了不再拖累我的打算,让我既惊讶又心疼。
“说什么傻话呢。”我无奈道,“去吧,我就在外面等你。”
方助理替顾霓拧开了门锁,她向他点头道谢,走了进去。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张白色的铁床,以及仿佛被束缚在上面的顾源礼的一小部**体。
顾霓进到卧室后,顾源礼的叫骂一下子停了。我打量着小厅的摆设,一如整栋建筑的内部装修风格,简单干净,除了基础的功能型家具,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可能也是怕病人们做出伤人和自残的行为,尽可能地避免了一些零碎的小物件。
“房间里还有监控啊?”我抬头望着角落里一台高悬的监视器道。
方墨抱着臂膀依靠在卧室门边:“有的,套间两个屋都有,连洗手间也有。”
我倒吸一口气:“洗手间也有?”
方墨说:“这里都是特殊人群,没有办法。”
这简直比我和席宗鹤一起拍《大牌农家乐》的时候都惨了,那时候起码我们的洗手间是没有监控的。
我点点头,内心唏嘘着在沙发上坐下,刚坐实就被什么东西扎了下屁股,将手探到沙发缝隙里摸了摸,摸出一枚金色雪花样式的男士领针。
我愣怔片刻,举着那枚领针问方墨:“容珅……经常来?”
这领针因为造型别致,又合了我妈名字里的“雪”字,我见容珅戴过几次,还想过这是不是他对我妈余情未了的证据,万万没想到能在这里捡到。
方墨表情一下子尴尬起来,别开眼道:“容总的事我一个小助理怎么可能知道,他来就来了,也不可能知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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